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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掙脫不開他的桎梏,甚至還被越抱越緊。

憤怒之下的女人已經完全亂了章法,她不管不顧地手腳並用地掙紮著:

“厲景川你放開我!”

“你彆抱我!”

“你讓我覺得噁心!想吐!”

她越是罵,厲景川的眸色越冷,就將她抱得越緊。

女人憤怒的聲音在寂靜的彆墅區,異常地響亮。

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回聲。

厲景川眯眸,她這樣下去肯定要驚動孩子們的。

還好他的車子離得近。

男人索性把心一橫,直接將某個手腳並用地在掙紮的女人直接抱起來,大步地走到車邊上,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去。

“砰”地一聲車門關上。

厲景川關上車門鎖上車,繞過車子,打開駕駛座的門坐進去,“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車隔音效果很好。”

黎月死死地咬住唇,盯著麵前這個一臉悠閒得意的男人,“厲景川!”

“冇人聽得見。”

男人優雅地雙手環胸地靠在座椅上,眸光淡漠地從後視鏡投到黎月的身上: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黎月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冇說話。

見她終於安靜下來不再說那些尖銳的詞句了,厲景川才微微地眯了眯眸,淡淡道:

“黎月,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曾經答應過南潯的父母什麼?”

“你說,你三年之內不會結婚,不會跟除了你未來要嫁的那個人之外的任何人戀愛。”

男人眯眸,“怎麼,自己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是墨青澤太好,好得讓你忘了你的誓言,還是你本身

厲景川低沉冰冷的聲音,讓黎月的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緊了。

她冷漠地勾起唇來,“厲先生是覺得,我和墨青澤認識的第一天就邀請他到家裡吃飯,是因為我不檢點,水性楊花?”

厲景川眯眸,“不然呢?”

“那厲先生呢?”

黎月抬起頭,從後視鏡裡看著厲景川的臉,聲音和目光一樣地冰冷:

“厲先生和白芙柔白小姐認識的第一天,就把白小姐接到果香莊園住下,和她同吃同住。”

“和白小姐認識三天,就為了她和我這個前妻發生了兩三次的衝突了。”

“如果我和墨青澤認識的第一天就邀請他到家裡做客吃飯,然後將他送走,是我不檢點,是我水性楊花,那厲先生算什麼?”

女人的話,讓厲景川的眸色瞬間變得幽深不見底。

他冷冷地盯著黎月的臉,聲音冰冷:“我和你不一樣。”

“的確不一樣,我款待墨青澤,是招待救命恩人,厲先生將白小姐金屋藏嬌,卻隻是為了一己私慾而已。”

厲景川冷笑出聲來,“救命恩人?”

“就生鮮市場那件事?”

“當然。”

黎月眯起眸子,聲音冰冷中帶著嘲諷:

“我差點忘了,今晚厲先生也在場呢。”

“莫媛媛夫婦當眾辱罵我,詛咒我的孩子,甚至動手打我。”

“而身為我孩子的親生父親,厲先生不但冷眼旁觀,還抱著您的白小姐噓寒問暖。”

“是怕白小姐看到我捱打的畫麵會嚇壞了嗎?”

說著,她冷冷地勾唇笑了起來,“比起厲先生的冰冷絕情,墨青澤倒是有血有肉多了。”

“畢竟他冇有眼睜睜地看著我被莫媛媛夫妻兩個活活打死。”

黎月冷眸看著坐在駕駛座的男人,“我邀請我的救命恩人到家裡吃個飯,在厲先生的眼裡,就是我水性楊花?”

“我不邀請他,難道還要邀請抱著裝病的白芙柔冷眼旁觀的厲先生?”

女人的話,讓厲景川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車裡的空氣沉悶下來,男人眯眸,聲音裡帶著冷沉的怒意:

“芙柔她冇有裝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