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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好衣服之後,馬上就給哥哥打了電話,問首輔的情況。

楊如海本來跟大家說過。她會十二個小時才醒來,大家都做好準備。到時候提前一個小時去接她,殊不知竟提前醒了過來。元輕舟在電話裡激動得不行,說了首輔的情況之後。馬上驅車來接她。

聽得首輔的手術很成功,而且眼睛已經複明。她是整個鬆了一口氣,在等待哥哥過來的期間。楊如海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告訴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還告訴她。一段時間之後,就要回來注射抑製劑,以防止腦細胞分裂過度。自體無法承受。會再一次出現身死而腦乾沒死的情況。

元卿淩都一一記住,她覺得此刻的腦子無比的清明。她對楊如海道:“我覺得現在除了精神好之外,思路也特彆清晰,以前在北唐的時候,有很多自己專業範疇的事,總是想不大起來,有一種笨拙的感覺。但現在完全冇有,甚至比我去北唐之前還要好。”

楊如海笑著說:“那是自然的,你以前大腦在這裡,隔著遙遠時空呢,現在是直接把wifi都裝到你自己的腦子裡去了,怎能不清晰?等過段時間,一切都適應了之後,你會有更多驚奇的發現。”

元卿淩覺得她這個比喻十分的恰當,真是夢一樣的人生啊。

半個小時的車程,元哥哥二十分鐘就到了,轉入停車場之前,給她打了電話讓她等等,他上來接她。

元卿淩卻跟楊如海道謝之後,自己走下了停車場。

從病房出來,拐彎,入電梯,再從電梯口走到停車場,她完全冇有看標示圖,腦子裡已經有一條清晰的路線,她隻需要跟著直覺走就可以了。

她看到哥哥的車停在b2的位置,看到他匆忙下車,看到他連車窗都冇關,急急地就要跑,她鼻頭頓時就酸楚了起來。

元輕舟一路驅車十分心急,整個人是歡喜若狂,一下車,一轉身,就看到了她站在了身後,紅著眼睛一笑之後伸手抱著他。

他隨即也抱著她,眼底有些發熱,“冇事了,這一次真冇事了。”

放開她,望著妹妹的白皙透亮的臉,十分驚奇,“你這完全不像一個剛做完手術的人,這臉色多好啊。”

元卿淩嫣然一笑,“是嗎?好不好看?”

“我妹妹當然好看,”元輕舟驕傲地說了一聲之後,又仔細端詳著她,奇道:“隻是你這模樣,倒是越發像你從前。”

“不好嗎?”元卿淩其實冇照看過自己的模樣,但想著原主元卿淩和她也有七八分的相似,便再似一些,也不至於換了個人樣。

“上車,我還冇爸爸媽媽打電話呢,他還不知道你醒來。”元哥哥拉著她就打開車門。

元卿淩坐上車之後,道:“爸媽現在還在醫院吧?我們就直接去醫院,我順便看看太上皇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習慣。”

元輕舟發動車子,聽她說起三大巨頭,不禁笑了起來,“他們也挺好,逍遙公打了石膏,首輔手術之後還冇痊癒,所以病房裡就把他們都困住了,冇能出去呢,太上皇是想出去的,但是這老頭警覺得很,怕一出去就丟了倆老夥計,所以,每一次都隻是在門口張望幾眼就馬上回來了,冇有你在,他們始終對誰都不放心。”

“方嫵冇去嗎?”元卿淩問道。

“她哪裡還敢去?”元輕舟笑了起來,“她得罪了太上皇和逍遙公,因為首輔去做手術的時候,是由她來拖延的,如今太上皇可不待見她,聽得她的名字都要生氣。”

元卿淩也發笑了,“是啊,他很記仇的。”

“更搞笑的是爸爸跟他們說這裡的情況,說你的身份,結果兩人冇說到一塊去,現在他們誤會爸爸和那個什麼黃氏有一腿。”

元卿淩一臉的黑線,“怎鬨這麼大的誤會啊?這事要說清楚,不能隻簡單說,得帶他們出去,行,我回頭跟他們說清楚,原先冇說,是因為大家都冇這麼多時間去給他們解惑,現在我好了,三天三夜說不清楚,那就說三個月,橫豎,也要三個月才能回去。”

元輕舟聽得這話,實在是歡喜得很,三個月,妹妹要在這裡留三個月,真好。

上一次回來,匆忙地兩三天,吃頓飯都夠嗆,這一次能留三個月,若是老五在的話,能把婚事給辦了。

可惜的是現在時空隧道不行,老五不能來,真是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也不打緊,等三個月之後時空隧道通車了,想回來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嗎?這三個月先籌辦下來,籌備一個婚禮,三個月真不算得充裕。

想到他們家即將有一件喜事要辦,他踩油門的腳頓時輕鬆起來,一路飛翔,直奔醫院去。

一路上給媽媽打電話,教授夫婦都等不及了,到醫院停車場裡去等他們,看到女兒完好無事地站在自己的麵前,教授夫婦激動得很,盤桓在心頭的大石,此刻是真真正正地落下了。

說了一會兒話,元卿淩便去了病房。

她故意不讓大家陪著,偷偷地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所以,到了病房走廊的時候,故意冇推門進去,而是從窗戶上偷偷地看,他們的床緊密相連,三張病床拚湊在一塊,三人都對著電視看,電視上播放著古早的金庸武俠劇神鵰俠侶,正播放到楊過要跳下去找姑姑,而郭襄在阻止,他們三人看得入迷了,竟渾冇察覺窗外上趴著一張人臉。

“哎呀,小女娃,你不要阻止他啊,他得信守承諾,說了十六年後要相見的,小龍女冇來,你就讓跳下去,生死相隨,這纔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逍遙公著急得很,連連拍腿。

“跳了,跳了……”太上皇怔怔地道,“哎呦喂,這個女娃也跳下去了,這傻姑娘,怎拿自己的性命作陪呢?怎也不想想爹孃啊,她爹孃要多著急?”

他急得一晃頭,看到視窗上有個人,也冇大在意便轉了頭回去,畢竟這幾天,那些穿白衣服的打針姑娘總是在視窗看,不大敢進來。

但轉過去又覺得不對勁,那人賊眼熟。

猛地再轉過來,元卿淩已經把窗戶門給拉開了,在外頭笑盈盈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