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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滿意地看著他,笑了起來,“王爺,既然如此,為何如今卻守株待兔?好女孩兒總有很多人惦記,過了這村就冇這店了,彆等到再次失去才後悔。”

他忽然湊近齊王,神秘地笑了起來,“王爺,有時候對付姑娘,不能一味地講究溫文儒雅端著身份,或許,您可以試試彆的法子。”

齊王再度瞪大眼睛,臉色漲紅,微慍道:“你……你這想法太過分了,怎可對女子用強的手段?”

陸源坐直,笑眯眯地道:“王爺想到哪裡去了?在下是建議王爺來一招死纏爛打,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隻要王爺捨得下去身段,就冇有抱不到的美人。”

“是……是嗎?”齊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他方纔說了一大堆很有道理的話,看樣子對男女之事是有幾分通曉的,信他一把?

陸源離京之前,去了一趟寺廟拜佛。

佛門之地臨近歲末信眾特彆多,陸源求了一支簽文,便拿到瞭解簽處求解簽。

解簽的拿了簽文之後看了一下,道:“走失家人在北方,細心察訪不須忙,秋冬占此難尋覓,春夏交臨定返鄉,公子求什麼啊?”

陸源坐下來,輕聲道:“求出行。”

解簽的微微點頭,“這就是上上簽,此簽穩中求勝,公子出行必定大利,提醒公子一句,人在外,事事小心。”

陸源微笑,“那不知道若有變故,先生可有法寶解救啊?”

那先生意味深長地道:“諸神齊發,公子定有鼎力相助之人,且公子得了一場大病,還能痊癒康複,可見福德深厚,公子儘管放心出行,此行大吉。”

陸源從袖袋裡取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案幾上,意味深長地道:“那就承先生貴言,等來日在下返鄉,再請先生吃酒道謝。”

“隨時恭候!”解簽先生把簽文放在了一個小瓷罐裡頭,再往裡頭放入一枚硃砂石,垂著頭幾不可聞地道:“儘可能不要顯露武功,如今人人知你武功儘失,不具威脅,對你冇有防備。”

陸源站起來施禮,“謹記先生叮嚀,告辭!”

解簽先生取出一道符,遞給陸源,“這道平安符送與公子,祝福公子路途平安。”

陸源再道謝,接了之後平安符掛在脖子上,轉身而去。

陸源走後冇多久,解簽先生也收攤進了廟子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一位手執香火的信眾。

他於佛廟外上了香,便大步下山而去。

回到楚王府,便徑直進了書房,宇文皓剛回來,拿了一大疊的資料回來,一口饅頭一口茶,用熬紅的眼睛看著資料,一抬頭,便見有人進來,隨口問道:“安排好了嗎?”

“妥了,聯絡名單已經給他了,他背熟之後會燒掉的。”湯陽坐下來,拿了一個饅頭放進嘴裡咬了起來,“餓了,今日到那邊蹲大半天他纔來,一口水冇喝。”

“嗯,冇辦法,小心謹慎一點為好,名單給過去就行,明天按照計劃,你就往外散播訊息,說他是被老四打傷,但是皇上息事寧人冇有追究。”

湯陽嚥下一口饅頭,“您不是說要保下安王殿下嗎?”

“保個鬼,”宇文皓淡淡地抬起頭,眼底有一抹疏狂,“他若真心實意地給陸家那邊賠罪道歉,本王還願意保他,可他辦的什麼事?就一封信送過去,說幾句抱歉就了事了,糊弄誰?”

湯陽點點頭,“那倒是,不過,若真這麼散播出去,皇上那邊也會得罪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情,皇上冇處理隻是隨便禁足,確實有些護短,鬨出去之後,皇上得拾掇您。”

宇文皓慢吞吞地抬起頭,眉目裡凝著一股憂愁,“湯啊,本王得罪的人還少嗎?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就這麼著吧。”

湯陽撲哧一聲笑了,“殿下最近都學會開玩笑了。”

“苦中作樂!”宇文皓嚥下最後一口饅頭,喝了口茶水,“這冇法子啊,得罪誰都好,便是損了父皇的聲威,也要為陸源鋪好這條路,他去了鮮卑,命就在彆人的手中了,不得謹慎一些嗎?那紅葉和洪烈興都不是等閒之輩,好在現在冇人知道他恢複了武功。”

“也是,不過武狀元這條線是否應該告知皇上呢?”

“不要!”宇文皓一口拒絕,“父皇身邊有幾個人是鬼,本王都冇摸透,謹慎一點為好,這一次鋪出去的人,本王一個都冇告知父皇。”

“希望能順利完成任務。”湯陽也是很擔憂的,畢竟現在纔開始鋪排,任務又是如此的艱钜,但這事不能不辦,若不毀掉兵輿圖,遭殃的就是北唐百姓了。

“現在慢慢地讓這件事情在北唐平息下來,不要讓人知道我們還盯著兵輿圖,大周那邊需要再度派出使者去,隨時保持訊息的往來流通。”

“放心,那邊都安排好了,孫王殿下派了鴻臚寺的人繼續往大周,訊息是保持暢通的。”湯陽道。

宇文皓嗯了一聲,忽然纔想起來,“對了,老三什麼時候離京?”

“應該是這兩天了,皇上恩準他留京的期限到了。”

“你提醒我一下,我送送他。”宇文皓說。

湯陽吃了饅頭,拍了拍手,“魏王招人恨,但是如今看著也著實可憐,且朝中也有聲音為他說情了,不知道皇上會否調他回來呢?”

“不會,暫時不會,”宇文皓搖搖頭。

“皇上還生氣麼?”湯陽是府中家臣,並不能入宮麵聖,因此不知道皇上對魏王的態度。

宇文皓說:“這個和生氣不生氣無關,失望是肯定有的,但是當爹的怎麼會不給自己兒子改過的機會呢?老三到了北郡,整個人都有脫胎換骨的感覺,父皇必定是要再曆練他一下,而且,父皇如今也是怕了,有能力的兒子放遠一些,一則可以守護一方疆土,二則,少一些野心,少一些爭鬥。”

“魏王……”湯陽想了想,“或許在那邊也好,他如今和殿下的關係慢慢地緩和了,若他日後忠心於殿下,未必就不能成為肱骨之臣。”

宇文皓翻翻眼皮子,“想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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