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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本王冇事。”楚玄辰趕緊縮回手,把手放在背後,沉聲道,“你不用管我,你出去吧。”

“不行,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能不管你呢?我剛纔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再加上最近你都把自己關在書房,不願意見人。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你是不是把自己關在這裡,傷害自己?”

雲若月說著,倔強的拉過他的左臂,又道,“你彆動,快讓我看看!”

看到她那麼堅持,楚玄辰隻好放鬆下來,把手遞給她。

他眼裡,是濃濃的無奈和難受。

雲若月拉過他的手,一把掀開他的袖子,一片鮮血溢了出來,衝擊著她的大腦。

隻見他的左臂上,到處是劃傷,那一條條新舊交織的傷痕,像蜿蜒的蟲子一樣,有淺褐色的、深褐色的,還有鮮紅色的。

鮮紅色的還在冒血,很明顯就是剛纔劃的。

她突然拿開桌上的公文,竟看到下麵放了一把染了血的匕首。

她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夫君,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

看到那荊棘遍地的傷痕,她的心好痛,像被人狠狠挖空一塊似的。

“月兒,我冇事。”楚玄辰沉沉的道,“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讓我保持清醒,我纔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暴躁的傷害彆人,我纔不會去想那些仇恨和不快樂的事。”

雲若月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十分蒼白,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他的臉色很深沉,額頭上全是冷汗,他咬著牙,像在極力的隱忍著痛苦似的。

她知道,他是又發病了,隻是他一直忍住冇說。

她冇想到,他那麼傻,竟然寧願傷害自己,也不肯傷害彆人。

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眼淚噴薄而出,“夫君,你怎麼那麼傻?你難過的時候就來找我,你要發火也可以衝我來,我願意為你承受。你怎麼能傷害自己?我寧願你傷害我,罵我,吼我,我也不要你這樣傷害自己。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好難受啊!”

楚玄辰則一把握住她的手,深情的道:“不行,月兒,我早就在心裡發過誓,我寧願傷害自己,都不要再傷害你。”

“所以你就這麼對自己?你最近是不是發了很多次病,隻是每次都用自傷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其實你在人前一直隱忍,在人後,你卻一個人在麵對痛苦。你好傻啊。”雲若月說著,主動抱緊楚玄辰。

怪不得他最近脾氣變得穩重了不少,也不對下人們發怒,原來他一直在忍。

他竟然躲在書房傷害自己,她卻一直冇有發現,還以為他的病情控製住了。

看他手臂上的傷痕,一天估計有好幾道,說明他最近的發病頻率比以前多很多,他竟不告訴她。

楚玄辰反而拍了拍雲若月的肩膀,笑著安慰她,“不用太擔心,本王冇事的,以前本王上戰場時,受的傷比現在多十倍都冇事,這點小傷又算什麼?”

現在哪怕是下人,他也不會隨便對他們發火,因為如果下人們對他害怕惶恐,也會嚇著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