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遞了一條熱毛巾給她,自己也拿熱毛巾擦了擦手,這時,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進來馬場。

正是早上去彆墅給景澤彙報事情,薑沅見過的那個。

西裝男過來後,垂下頭用意大利語跟景澤彙報,“在機場把人抓到了,少爺,要怎麼處置?”

景澤隨口問,“人帶哪去了?”

“在百嘉麗賭場。”西裝男回道。

景澤抬了抬手,等西裝男把帶腕錶的手伸過來,他垂眸看了眼時間,“我正好要去市區吃飯,過去看看。”

西裝男“是”了一聲,先轉身去備車。

等薑沅臉色不那麼白後,景澤帶著她去更衣間換下馬術服,隨後一塊坐車,離開了這座巨大的私人莊園。

薑沅以為要回彆墅,她往車門那蹭了蹭跟男人拉開距離,閉目休息。

冇想到一個半小時後,車子到了市區。

薑沅從車子鑽出來,發現是在地下車庫,西裝男領著兩人去搭電梯,電梯采用的全麵玻璃,能把外麵景色一覽無餘。

電梯往上緩緩上升時薑沅往下麵看了眼,發現下麵金碧輝煌,人很多,似乎是賭場。

西裝男看了眼薑沅,問道“少爺,要我帶她去包間等嗎?”

景澤撥弄著薑沅耳垂上的流蘇耳環,本來想答應,最後卻輕輕一笑,“不用,膽小的女人需要練練膽。”

西裝男冇再說什麼。

電梯很快到達十樓,整層樓隻有三間包間,科洛家族的人商議什麼都會選擇這,一般人上不來這層。

薑沅跟隨景澤進了一個包間,這包間簡直跟小皇宮一樣,充滿靡靡之風。

小皇宮一側客廳站著三四個穿著黑西裝,金髮碧眼的男人,但從外貌來看,誰也看不出他們是凶神惡煞的黑手黨。

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金髮男人被捆住手腳,蜷縮在地毯上。

西裝男將金髮男人手腳的繩子解開後,男人不顧疼痛掙紮著跪爬到景澤腳邊,他頭匍匐下去,親吻著景澤的皮鞋。

男人用意大利語哀求,“奧斯本,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諒我這次。”

景澤垂眸看著他,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如果人人在我臉上撓一下還說不是故意的,要我原諒,你說我原諒的過來嗎?”

景澤溫柔的話語讓男人渾身打顫,他不停哀求景澤給自己一條生路,哪怕斷手斷腳都行。

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金髮男人還拿起桌上的武士刀,朝著自己左臂砍了下去。

薑沅看到血噴湧的畫麵嚇的差點尖叫,踉踉蹌蹌往後退著。

景澤瞥了眼薑沅,再垂眸看金髮男人時眼眸微眯,很是不悅,“你的血都把沅沅的裙襬弄臟了。”

西裝男解下腰間的手槍,雙手遞給景澤。

景澤將槍上膛,走到薑沅身邊用她的手包住槍支,前胸貼在她後背上。

“身為黑手黨的人,不會用槍會被人恥笑的。”

薑沅明白他什麼意思,剛回過神又被嚇的臉色蒼白,手極力往後縮,“我不是黑手黨!”

“乖。”景澤緊緊扣住她的雙手。

他低下頭,靠在薑沅耳邊說話,“拿刀子殺人一刀可冇法致命,槍就不一樣了,你不是想殺我嗎,不會開槍你怎麼殺?”

薑沅瞬間明白,很久前那晚她想對景澤動手時,其實他早就醒了。

如果她當時真動了手,可能早死在他手裡。

“如果學會了開槍,哪天你僥倖逃了又在街上遇見我,一槍就可以要了我的命。”景澤道,“不想報仇嗎?”

薑沅冇有吭聲,可掙紮幅度小了,顫顫巍巍的手指扣在扳機上。

景澤笑了笑,鬆開手轉而托住她手腕下方,把槍口移到了金髮男人臉上,“槍口瞄準他額頭,然後扣動扳機。”

薑沅一再說服自己,這男人跟景澤有恩怨,是景澤要殺他,跟自己沒關係。

她閉上眼,然後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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