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伶敏銳注意到保鏢在看容槿,她又咳了一聲,難受地說,“我頭好痛……”

保鏢發現陳雪伶頭上破了兩塊,還在流血,心裡那點驚訝都變成憤怒,“這位小姐,你真是欺人太甚!”

“你等著,這是我們莊家不會就這麼算了!”保鏢扶著陳雪伶,匆匆離開。

容槿因為保鏢的話,皺了下眉頭。

什麼莊家?

她剛走了一步,腳底卻被尖銳冰冷的東西刺穿皮膚,疼的她渾身發顫,倒吸一口冷氣。

剛剛為了打陳雪伶,她直接把高跟鞋甩掉了。

水族箱下麵全是碎玻璃渣。

傅宵權看到容槿腳底流血,立刻走過來,將她攔腰抱起,容槿下意識抬手摟住他脖子。

男人身上有種淡淡檀香,是她很喜歡的味道,可她心裡卻很平靜。

將容槿放在椅子裡,傅宵權招手喊來服務員。

很快服務員就拎著個醫藥箱過來。

見傅宵權打開醫藥箱,要替自己處理傷口,容槿阻止了,“不麻煩傅總,我自己來。”

她語氣比以前那次還要平靜,客氣,讓傅宵權指尖微顫。

“傷在腳底,你怎麼處理?”他淡淡道,

男人撥開容槿的手,擰開碘伏瓶,用棉簽從裡麵沾了一些,給她受傷的腳底消毒。

消毒後,又拿醫用紗布,一圈圈纏住她傷口,在腳背綁了個蝴蝶結。

容槿看著男人貼心的舉動,想自己真的愛過這個男人嗎,為什麼她回憶起兩人相處的畫麵,感覺一點並不濃烈

她的心裡,更是一點波瀾都冇有。

傅宵權把容槿手臂上的抓傷也消了毒,剛擰上碘伏蓋,一抹人影匆匆過來。

“容容。”

裴修宴見容槿頭髮亂糟糟的,腳上還纏著紗布,心疼的緊,“你說跟宋時聊幾句,怎麼就跑這來,還受傷了?”

“來找陳雪伶說幾句話。”

裴修宴用手理順她的長髮,還親昵地吻了吻她,傅宵權看的眼神一緊。

裴修宴眯著眼問,“她欺負你了?”

“不是,我把她打了一頓。”回想陳雪伶滿頭鮮血,慘不忍睹的樣子,容槿心裡的氣順了一些。

裴修宴把自己司機喊過來,想吩咐他什麼。

傅宵權似乎知道他的意思,淡淡開口,“咖啡廳的監控跟人,我已經讓人處理了。”

早在容槿暴打陳雪伶時,他就聯絡了徐盛。

不然等咖啡館的人舉起手機隨便一拍,髮網上就不可收拾。

裴修宴見男人安排的如此周到,薄唇上勾,露出淺淺的笑,“辛苦傅總了,處理監控,還幫我太太包紮了傷口。”

“如果有優秀前夫的排名,我肯定傅總能拿第一。”

傅宵權冇理會他的嘲諷,將擦了手的濕巾扔到垃圾桶,先他們一步轉身離開。

徐盛早在外麵等候,送傅宵權上車後,他也去了駕駛座。

將車子從咖啡館開走,徐盛從後視鏡看了男人一眼,彙報道:“D國那邊的人發來訊息,已經查到陳雪伶的母親,年輕時被人拐賣到D國,跟莊老爺二女兒失蹤時間一致,D國還留有記錄。”

說到這些,徐盛不免唏噓。

人人都以為陳雪伶是在D國某貧民窟長大的華裔女孩,闖蕩娛樂圈多年,當初憑裴修宴的一部《致愛麗絲》大爆。

昨晚陳雪伶豔照門一出,大家都以為她要身敗名裂了。

冇想到新聞不到三十分鐘被人撤的乾乾淨淨。

陳雪伶還搖身一變,從窮女孩成了北城莊家,莊老爺的親外孫女,背景巨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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