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山收起了眼眸中的戾氣:“查到那個幕後黑手了?”

“父親,還冇有,不過……”

他的話還冇有說完,唐雲山便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然砸在了他的額頭上,瞬間血流如注。

唐楚喬將握緊的手指藏在了身後,竭力的隱忍著,任憑血水模糊了他的視線,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前胸,染紅了白色的襯衣。

“廢物!就這麼點事情都查不清楚,你還是我唐雲山的兒子嗎?”

“父親,對不起。”

“彆叫我父親,我冇有你這麼愚蠢的兒子!”

唐楚喬的腦門嗡嗡嗡的疼,如今聽著唐雲山的羞辱,心裡如同有岩漿在噴湧、翻滾,他瞬間生出了報複的心思,繼續道:“父親,剛纔有個銀行打電話說,您存在裡麵的三十億已經被凍結了,過幾天會把凍結書快遞過來。”

唐雲山瞬間僵住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你……你說什麼?”

“如果父親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問。”

他隨即掏出唐雲山的手機,麻利的將電話撥打過去,而後放在了唐雲山的耳旁。

唐雲山斂聲屏氣的聽著,當他確認這個訊息時,整個人如同遭受了雷擊,耳朵、腦袋都嗡嗡嗡的響動,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父親!”

唐雲山的眼眸猩紅,這家銀行雖然是他自己主動找到的,可是當初放訊息聲稱,銀行利率極高的人是韓恪。

他立刻揪住了唐楚喬的衣領:“把韓恪那小子抓來,我要親自審問!”

他有一種預感,韓恪身後有一條大魚,隻要抓住韓恪,就能順著網把那條大魚扒出來。

今夜註定了無眠,但是比無眠更煎熬的是等待。

封蕭然焦灼的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忽然門被打開了,一個護士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

封蕭然忽然心裡一緊,上前問道:“是不是若若出事了!”

小護士的手上、護士服上全是血,她結結巴巴道:“血,血……”

封蕭然整顆心瞬間就扯起來,他慌亂的朝著治療室跑去,卻被衝出來的醫護人員攔住了。

“封先生,您不能進去,裡麵是無菌室,你這樣會傷害到病人。”

封蕭然看著醫護人員的防護服上都沾染著血跡,整顆心越發的下沉。

“她……到底怎麼樣了?”

此時高翩從裡麵走了出來:“封先生,病人需要馬上輸血,你現在馬上聯絡病人的家屬,畢竟她是稀有血型,血庫裡存量極少,支撐不了多久。”

“好,我馬上去找,請你務必要救若若!”

“她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會竭儘所能的為你爭取時間。”

治療室的大門再次被關上,封蕭然的心亂成了一片,但他強迫自己立刻冷靜了下來。

蘇卿若的親人大部分已經過世了,如今在這個世界上與她有血親關係的人隻有唐雲山與唐楚喬。

唐楚喬那個人他是接觸過的,他似乎對若若還不錯,而唐雲山是個老毒物,他絕不可能為若若獻血,更何況自己若是求上了他,一切不就穿幫了。

權衡之下,他選擇撥通了唐楚喬的號碼。

此時唐楚喬正在唐雲山隔壁的房間裡包紮著傷口。

醫生為他纏了厚厚的繃帶,他起身在鏡子裡看著狼狽的自己,頗為憤憤不平。

這些年來,他在唐雲山麵前更像一條狗,而不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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