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夫人抱住了秋曦:“對不起,以後媽媽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害了。”

秋曦哭得歇斯底裡,似乎把長久以來擠壓的委屈與惱怒,不甘與憤恨瞬間釋放。

晚上的時候,母女兩人躺在了同一張床上,她望著鳳夫人,抬手撫摸著她的臉:“以後你會護著我嗎?”

“會。”

“也會想疼愛蘇卿若那樣疼我嗎?”

“會,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可以給我唱一首搖籃曲嗎?”

“好。”

鳳夫人輕聲唱著催眠曲,秋曦在她的歌聲中沉沉入睡。

隻不過,等鳳夫人醒來時,身邊已經冇了人,隻留下了一封信。

“我相信你能護我餘生安穩,可我早就不配了,這樣的我隻能成為你的汙點,所以我走了,其在你趕到唐雲山麵前,願意用命來換的時候,我已經原諒了你,你我之間存在的不過是血緣關係,我就當你已經為我死了一次,所以我們兩清了,不要再找我了,保重。”

鳳夫人抱著那封信,哭得泣不成聲,她要強了一輩子,卻唯一虧待自己這對兒女兒,未曾給她們一個溫暖的童年,也未曾護她們周全。

蘇卿若打來電話時,她已經整理好了情緒:“若若,我想你已經知道封蕭然的事情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跟鳳眠會照顧好糰子跟圓圓,隻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蘇卿若的聲音哽咽:“謝謝媽。”

“去吧,好孩子,媽媽等著你帶封蕭然回來。”

蘇卿若想到自己恐怕要待很長一段時間纔會回來,無法照顧兩小隻,便早早起床親自為他們做早餐。

糰子早早的就起來了,而圓圓則有懶床的毛病,女傭們用棒棒糖哄著她穿好衣服後,把她帶下了樓。

看著她坐在餐桌上昏昏欲睡的模樣,蘇卿若抬手抹了抹她的小腦袋:“圓圓,媽媽為你煮了你最愛吃的牛奶香芋。”

圓圓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食物時,開心得眉眼彎彎,她一邊吃一邊道:“媽媽最疼圓圓了。”

“嗯,快點吃吧,等吃飽了,媽媽送你們去學校。”

糰子似乎覺察到了一絲異樣,他抬起眼眸很認真的看著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卿若忍不住在心裡感慨兒子的敏感與聰慧,她握住兒子的手:“媽媽要出差了,恐怕要好久才能回來,所以要拜托糰子照顧好圓圓。”

“是跟爸爸有關嗎?他已經好一段時間冇有回來了。”

儘管蘇卿若努力的隱忍著,可是聽到兒子提起封蕭然,她的眼圈忍不住泛著紅。

“嗯,但你放心,媽媽會把爸爸平安的帶回來。”

“我信你,上次爸爸也這麼說的,然後他就把你完好無損的帶到了我的麵前。”

蘇卿若瞬間紅了眼眶:“糰子……”

糰子伸手跟她勾了勾手指:“但你要記得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肚子裡的小妹妹,我還等著她叫我一聲哥哥呢。”

“好,快點去上學吧。”

她怕孩子們看到她的脆弱,便趕緊打發他們離開。

鳳眠抱了抱她:“姐姐,你放心去找姐夫吧,我跟媽,還有哥哥都會照顧好孩子們的。”

“鳳眠,謝謝你。”

“姐姐,我們是一家人,所以你說這句話就見外了。”

鳳眠帶著兩小隻離開後,蘇卿若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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