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查的資料帶來了。”

“那是自然,我哪裡敢怠慢老大的命令。”

尾巴隨即將一疊檔案遞給了封蕭然。

他飛快的看了一眼,眸色漸漸的暗沉:“難怪唐雲山一直尋找柳崢嶸的下落,原來銀狐死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便是柳崢嶸。”

“難不成唐雲山想要從柳崢嶸的嘴巴裡摳出銀狐彌留在世的遺言?看不出他還是個癡情的種兒。”

封蕭然的闔了闔眼皮,以他對唐雲山的瞭解,固然他喜歡銀狐,但不至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而三番五次的出現在眾人的實現之中,畢竟他一直是眾矢之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銀狐的手中握著他的把柄,而現在銀狐死了,那就意味著這個秘密長眠地下,但銀狐最後見到的人是柳崢嶸,那就意味著她可能將這個把柄告訴了柳崢嶸。

“不,他想要的絕不是銀狐的遺言。”

“那他到底想要什麼?”

封蕭然飛快的翻了一下資料,腦子裡形成了簡略的時間線,最後他驚奇的發現,銀狐與父親封擎蒼竟然死在了同一日,這兩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瓜葛?

簡成章曾經透漏給他,父親死之前本想見一個人,而且兩人將見麵地點約在了咖啡館。

他幾乎可以推斷,他要見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念頭萌生之後,他又仔細的將出事地點的咖啡館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一個答案躍然於心間,整個腦袋像是轟然炸開。

“開快點,我要儘快的見到柳崢嶸!”

尾巴猛踩油門,車子在道路上飛馳,路邊兩旁的光怪陸離瞬間變成兩道斑斕的線條,飛快的朝著身後倒退。

尾巴直接把車子開到了職工車庫,兩人在車上將白大褂穿在了身上,順便戴上了口罩。

封蕭然先下了車,尾巴則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電梯。

“一會兒我跟柳崢嶸談話,你要死守住門口,決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放心吧,老大。”

電梯停在了柳崢嶸所在的樓層,兩人隨即走出了電梯。

封蕭然推門而入,尾巴則如同一尊門神一般守在門口。

此時柳崢嶸正呆坐在視窗,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樹上,樹杈上有一個鳥窩,母麻雀正將嘴巴裡的蟲子餵給雛鳥。

聽到門口的聲音後,她並冇有回頭,而是繼續等著鳥窩看得出神:“血緣果然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就算是自己以身犯險,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們這輩子平安喜樂。”

封蕭然走到了她的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麼柳女士呢,到底希不希望若若這輩子過得開心?”

“她雖然不是我的女兒,但也是我的外甥女,而且我養了她這麼久,就算是個動物也有了感情,自然希望她這輩子平平安安,但是……”

她扭頭看向封蕭然:“如果她成了你的女人,她這輩子註定了與平安無緣。”

封蕭然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縮:“我會用命護她這輩子周全。”

“封先生,我知道你喜歡她,自然會護著她,但是你有冇有想過,她一旦成了你的妻子,那就意味著,無論她願不願意,都要陪你站在高處,而這樣的結果隻有兩種,高處不勝寒,眾矢之的。”

封蕭然靜默了片刻才道:“我今天找柳女士另有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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