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受的喘息著,皺了皺眉,又看了她一眼,隨即露出醉意的笑:“若若餵我。”

蘇卿若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水在這裡,自己喝。”

他惱怒的扯了扯領口:“你真狠,你生病的時候,老子都是這麼餵你的。”

蘇卿若頓時被他這副模樣氣笑了,她俯身打量著他,看看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了。

忽然他抬手圈住她的腰肢,摟著她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頃刻間,他欺身而上,用那雙滿是醉意的眼眸看著她。

這張床是他們的婚床,床單連同薄被、枕巾都是喜慶的紅綢,她烏黑的髮絲鋪開在嫣紅的色彩中,小臉姣白,濃長的眼睫微顫,貝齒輕咬著嫣紅的唇瓣,在他的眼眸中格外的嫵媚。

她正要張口說什麼時,他的腦子像是轟然炸開,低頭吻住了她。

外麵下起了夜雨,風吹起窗簾的薄紗,瘋狂的扭轉著,這雨一直綿延到第二天清晨。

蘇卿若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前暖烘烘的,後背也酥酥癢癢的。

她睜開眼眸一看,自己竟然窩在封蕭然的懷裡,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隨著她的喘息,他的頭髮微微撩動。

而她的後背則是醜七歡快的蹭著,似乎許久不見她,小傢夥很是興奮。

大概是因為宿醉的原因,封蕭然還在睡夢中,而他的長臂圈著她的腰肢,呼吸沉沉。

蘇卿若抬手揪著自己的頭髮,昨晚他醉了,而她怕是瘋了,竟然任由著他胡來。

她隨即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臂拂開,開始淅淅索索的穿衣服,生怕驚擾了他。

醜七歪著腦袋看著她,似乎察覺到她要走,頓時委屈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卿若穿好衣服後,便俯身揉了揉醜七的小腦袋:“噓,安靜一會兒。”

她隨即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誰知道一推開門便看到江媽帶著幾個女傭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她的臉上帶著幾絲喜色:“太太早上想吃什麼,我這就去做。”

蘇卿若有些不自然的攏了攏髮絲:“江媽,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太太儘管開口。”

“等九爺醒來,就告訴他……昨晚送他回來的是酒侍,千萬不要在他的麵前提起我。”

江媽的臉上滿是錯愕,蘇卿若隨即朝她鞠了個躬:“拜托了。”

在眾人的錯愕的眼眸中,蘇卿若飛快的離開。

此時門被打開,隻見封蕭然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方纔的話他已經全部聽到了,她這樣急匆匆的離開,是對他有多麼嫌棄,還想謊稱是酒侍,嗬!真看得起他,一般人他會碰嗎?

其實昨晚他並冇有喝醉,甚至夜南爵慫恿顧西城打電話的時候都是清醒的,直到她推門走進去的那一刻,他才裝出一副醉了的模樣。

他承認,她就是個勾魂的妖精,一經碰觸,他便控製不住自己,再加上多日的相思,身體裡的渴望要比他的內心表現的更為強烈。

隻是,他以為她是心甘情願的,以為她已經給了他機會,冇想到她竟然把昨晚當成一場夢,夢醒了,便做回陌路。

他猛然握緊拳頭,重重的砸在了門板上。

“蘇卿若,你有種!”

此時蘇卿若驅車來到了公司。

冰刃看到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頓時檢討道:“蘇小姐,抱歉,我昨天不該聽信顧西城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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