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若心裡很清楚,那些藥隻能治表不能治本,語氣淡淡道:“不用了。”

冰刃堅持道:“可是高醫生叮囑過,一定要你按時吃藥。”

蘇卿若朝著她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而且是藥三分毒,吃了那藥,我胃裡總是不舒服。”

一想到蘇卿若最近時常嘔吐,冰刃便不再堅持:“那我先帶圓圓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冰刃走的時候輕輕的將病房門關合。

蘇卿若隻覺得昏昏欲睡,眼皮越發的沉重,她本想給鎏金回覆資訊,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此時冰刃正抱著圓圓走向電梯,身邊的似是無疑的撞了冰刃一下,而後身體擦過圓圓的小腦袋,她忽然哇哇的哭了起來。

冰刃正要追責時,那人慌亂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撞到孩子的。”

見那人的認錯態度極好,冰刃也冇有過多的追究,隻是道:“走路的時候小心點!”

“是,是,是,我一定會注意。”

那人對她再三道歉,隨即走出了電梯。

冰刃忙著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圓圓,自然也冇有顧忌太多。

“寶寶,不哭不哭。”

圓圓平時很少哭鬨,可是今天卻哭鬨得厲害,似乎想要伸手撓耳朵。

冰刃越發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竟然摸到了一抹血絲。

她靠近了一看,謔,圓圓的耳朵竟然破了,莫非是方纔被那人身上尖銳的東西傷到了?

她立刻從包包裡掏出紙巾,擦了擦圓圓的耳朵。

看來以後要小心了,最好帶上月嫂,小孩子太過嬌嫩,而月嫂的經驗豐富,不像她這麼笨手笨腳的。

醫院的另一個角落,男人小心翼翼的收好血樣,信誓旦旦道:“梵先生,你放心,一天之後我便能夠將檢測結果那給您。”

“那就好。”

封蕭然隨即將一張支票遞給他。

男人喜滋滋的接了支票,迅速消失在電梯裡。

封蕭然正想離開時,雙腳卻不受控製的朝著蘇卿若的病房內走去。

當他將病房的門推開時,卻見她睡思昏沉,手機掉落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竟然走了過去,彎腰將她的手機撿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睡夢中的她,似乎被噩夢所困擾,眉心微皺,唇瓣微啟,頭髮淩亂的鋪開在姣白的麵容上,有一種病態的美。

他垂眸打量著她,想起了一句話,越是貌美的女人,心越發的毒辣。

蘇卿若似乎有甦醒的跡象,手指微微蜷縮。

他迅速轉身,正準備離開時,卻被人拽住了衣角。

“封蕭然……”

封蕭然隻覺得全身僵硬,緩緩的握緊了手指。

蘇卿若瞬間睡意全無,她的眼眶有些酸澀,就這麼癡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男人的背影,身形的輪廓簡直跟封蕭然如出一轍,甚至身上隱隱的氣勢也與他大相徑庭。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便死死的咬了咬唇瓣,幾乎把唇瓣咬破,一縷鮮血瞬間在口腔裡暈開,那股腥甜的味道提醒著她,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並非在夢境之中。

她生怕他會消失,便死死的攥住他的手腕,幾乎踉蹌的站起來,從背後抱住了他,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的從臉頰滾落,也打濕了他的後背。

眼淚有些灼熱,灼熱得似乎要將他心內對壘的冰山屏障要融化,隻是口袋裡的匕首,胸口的疼痛提醒著他,這女人是毒,他被她毒害了一次,萬萬不能愚蠢到自送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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