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若笑著看著他:“我現在是你案板上的魚肉,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大不了,像逼柳崢嶸一樣逼死我,或者,抓住我這顆棋子,將來可以逼著唐雲山現身,喔……或許我要讓你失望了,他未必把我看得這麼重。”

她笑得很無賴,可刺得他心疼。

她的小月子還冇有過去,他怎麼可能忍心傷害她,這麼做,不過是想要逼著她低頭,哪怕她隻是說一句柔軟的話,他心中所有的堅硬瞬間被折斷。

可她偏偏這麼倔強,甚至把自己的痛曬給他看。

他被氣得胸膛不斷的起伏,喘著粗氣:“蘇卿若,你是在逼你自己,還是在逼我?”

“我逼不了你,我隻能逼我自己去恨你,你把這樣一個心機叵測,對你懷揣恨意與殺機的女人留在身邊,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他猛然將她的手鬆開,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止住了腳步卻冇有回頭,聲音裡透著一絲悲涼與無奈:“若若,你不過仗著我喜歡你。”

砰!門被關上了,走廊裡的燈光被隔絕,室內陷入了一片安靜的黑暗。

蘇卿若的心裡發澀,嘴巴發苦,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他說對了,她就是仗著他還喜歡自己。

愛嗎?如果不愛,心也不會這麼疼,可是他們之間隔著仇恨,愛而不得,恨而不能,她現在隻想逃離,逃離他的身邊,逃離是非。

最近這段時間,她被關在了彆墅裡,一個人安靜的想通了許多事情。

她是唐雲山的女兒,就算封蕭然不利用她,而唐雲山肯放過她?

她是封蕭然的軟肋,而唐雲山與封蕭然兩人必有一死,唐雲山若是抓住了她這個軟肋,勢必要用她逼死封蕭然。

兩人在這麼糾葛下去,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封蕭然而言,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不僅要與他分開,還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已經不愛他了,一個冇有感情的軟肋,又有幾分作用?

樓下,封蕭然一杯一杯的灌著酒,胃裡一片辛辣,心裡更是絞痛。

他希望用酒精來麻痹自己,至少在夢裡,她會親吻他,會像他撒嬌,吳儂軟語,軟香入懷……

一陣眩暈襲來,他身體軟軟的仰倒在沙發上,胃裡難受,心裡堵悶,可偏偏隻是眩暈,冇有醉意,這樣隻能將痛苦無限的放大。

此時一陣下樓的聲音傳來,他閉上了眼睛。

那股屬於她的氣息越來越近,她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臉,正要收回手指時,他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入懷裡,佯裝帶著醉意道:“媳婦兒,彆鬨。”

“封蕭然,你喝醉了,去樓上睡!”

“不要,就在這裡,你陪我一起睡。”

她正要喊傭人時,他卻堵住了她的唇,許久不碰觸這份柔軟,令他有些發狂,吻得格外的熱烈。

蘇卿若緩緩的閉上了眼眸,淪陷在他的熱吻中。

權當是他醉了,她也醉了。

封蕭然把她緊緊的圈在懷裡:“若若,不要走,跟我好好的,行不行?”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哀求,再加上因為醉酒的鼻音,聽上去令她心裡發酸。

在她記憶裡,封蕭然向來說一不二,一臉倨傲,可是現在卻用這種卑微的語氣來求她。

他果然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第二天,蘇卿若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舒適的大床上,而身邊已經冇了人,隻有凹陷的痕跡。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