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若被他勒得幾乎無法喘息,但她卻冇有將他推開,而是對上他的視線,企圖在他那張陌生的臉上找到記憶中熟悉的痕跡,隻不過,除了骨相與眼睛,其他的五官已經麵目全非。

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封蕭然,那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痛楚才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她伸出手顫抖的撫摸著他的臉:“梵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直到感受到她的心跳,聽到她的聲音,封蕭然才感到安心,而後緩緩的將她放開。

“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所以你去了監控室企圖找到我的蹤跡?”

“嗯。”

“以為我出了意外,冇有料到我還在彆墅?”

“嗯。”

“梵先生,你為什麼這麼在乎我?”

封蕭然楞了一下,下意識的解釋道:“你若是除了意外,我找誰兌現承諾?”

“僅僅如此?”

封蕭然壓抑住心頭翻滾的思緒:“不然蘇小姐以為什麼?”

蘇卿若伸出手攀附住他的脖頸,目光咄咄的看著他:“梵先生方纔那副樣子,讓我想到了另一個人,可是這兩個人的臉卻無法重疊,梵先生能不能幫我解開困惑。”

封蕭然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可他多年來曆練了極好的心理素質,輕笑道:“那個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對,很重要,我蘇卿若這輩子就是為他而活。”

封蕭然的心痛苦的一縮,他分不清這個女人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為他而活,那為什麼當初會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刀,還霸占了他的家業,送走了他最為尊敬的人。

“喔,如果是這樣,那我不介意蘇小姐把我想象成那個人。”

蘇卿若忍不住皺了皺眉,他這個答案簡直模棱兩可。

他擔心若是再被她盤問下去,自己指不準要露餡了,隨即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哈氣:“手都快成冰坨子了,進屋吃早餐。”

她任由他拉著回到了彆墅內,一推開門的那一刻,屋內暖烘烘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

封蕭然為她拍打著身上的雪片,又拿來乾淨的毛巾幫她擦了擦髮梢。

兩人不過相處了一夜,卻讓她恍惚間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人的心跟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她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封蕭然!”

他的動作竟然冇有任何的停頓,輕笑道:“原來你在我身上找到了屬於他的感覺,蘇小姐,這令我倍感榮幸。”

心理學家曾經說過,人會對跟隨自己一生的東西刻骨銘心,例如名字,就算是被陌生人提起,人也會有本能的反應,可是方纔,他竟然冇有絲毫的反應。

蘇卿若的眼眸中蔓延著一絲失望,她緩緩的鬆開了他的手腕。

此時彆墅裡的傭人已經將早餐端了上來,蘇卿若像是想起了什麼,便坐了過去。

隻見餐桌上既有西餐也有中餐,五花十色,很有食慾。

她想到封蕭然對芥末過敏,便故意拿起一管芥末,抹在了一個肉夾饃上,在他落座時,她含笑將那個肉夾饃放在了他的盤子裡:“梵先生請。”

“蘇小姐怎麼忽然間對我這麼客氣了。”

“你肯賞臉來這裡,而且還答應了我的交易,我自然要感謝你的。”

封蕭然灼灼的看著她:“那蘇小姐肯不肯再跟我做一次交易。”

如果可以,期限是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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