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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樓今日拍賣的第一件寶物。

便是記載著前朝幽朝所有寶藏的藏寶圖。

隻要順著《九幽山河圖》上標註的方向尋找,便可以找到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寶藏。

鳳無心看了看拍賣師身後的羊皮卷,又看了看自己的揹包,又又看了看高台上的羊皮卷。

她可以確認,她所知道的《九幽山河圖》就隻有兩份。

原主母親林素素留下來的原版《九幽山河圖》在北辰夜手中。

以北辰夜那樣的狗德行,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將《九幽山河圖》交出來。

所以,她敢確定,拍賣師身後的《九幽山河圖》絕非正品。

要麼就是唬人眼球的贗品,要麼就是和她手裡一樣的拓印版。

畢竟誰也不知曉,《九幽山河圖》在西陵國這麼多年,會不會有人和她一樣將原版的藏寶圖拓印了。

“鳳哥哥你怎麼了?若是喜歡的話,咱們就拍下來。”

“不喜歡,這玩意太麻煩了,不適合本公子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淡然性子。”

鳳無心一句話說的那樣隨性,站在她肩膀上的鳳二狗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險些掉下來。

還視金錢如糞土,鳳二狗笑了。

它就不明白,鳳無心這女人是怎麼有臉敢說出此類話語的。

“鳳哥哥果然與那些滿身銅臭的人不一樣。”

陸芸晴真心的讚美著鳳無心。

鳳二狗又是嘰的冷笑一聲。

它想問陸芸晴小姑涼一句話,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瞎的。

此時,雲海樓爭奪《九幽山河圖》的人們已經爭執到了白熱化階段,甚至準備動刀動槍乾一架,最後贏的人才能拿走《九幽山河圖》。

一張圖,數百個人爭搶,可想而知,這種焦灼的情況再不製止,雲海樓必定會發生慘烈的人員傷亡事件。

就在此時,一道白影緩步走上高台,緩緩搖動著手中的玉骨扇,那雙桃花眼亦是始終透著‘和善’的笑意。

“諸位不必再爭了,這一副《九幽山河圖》是假的,真的那一副《九幽山河圖》在夜王手中。”

話音落下,隻見妖邪十足的白衣男子輕揮著手裡的玉骨扇,下一秒,畫著山河走勢的羊皮卷四分五裂散落的到處都是。

走上高台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雪無痕。

在場眾人有認識雪無痕的,也有不認識雪無痕的,但聽到他說《九幽山河圖》是假的,並且真的在彆人手裡之時,一個個蒙了。

“桃花雙眸玉骨扇,一襲白衣似神仙……難道他就是聽雪樓樓主雪無痕麼。”

“當然了,我去年去聽雪樓應聘的時候還見過雪樓主呢,長得和神仙一樣俊美。”

“假的《九幽山河圖》?真的在夜王手裡,哪個夜王?”

“你傻啊,當然是北辰國的殺神夜王北辰夜了。”

“《九幽山河圖》要是真的在他手裡,咱們怕是下輩子都冇希望見到真正的《九幽山河圖》了。”

雲海樓拍賣的《九幽山河圖》被雪無痕一扇子毀了,得知圖是假的,方纔還爭搶不停甚至挖了對方祖墳的人們,此時又恢覆成文人雅士的模樣。

“雪樓主,你確定真的《九幽山河圖》在夜王手中?”

“當然,本公子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那鳳娘子將《九幽山河圖》贈給了夜王。”

說到鳳娘子三個字的時候,雪無痕有意無意看向三樓雅間的方向,與鳳無心的目光對視在一條直線上。

鳳無心端著肩膀,冷笑的看著雪無痕。

怪不得她覺得反感鬨心,原來一隻陰魂不散的跟屁蟲跟在身後。

“這位小公子,你與本公子認識的一位故人很是相似,不知道小公子有冇有見過她。”

雪無痕笑著,那故人無疑說的就是鳳無心本人了。

雖不知清楚雪無痕是怎麼知道自己把《九幽山河圖》留在夜王府的事情,不清楚這貨是怎麼認出她來的,但有一點鳳無心還是可以確定的。

那便是,這貨又欠罵了。

“當然見過,雪樓主的那位故人讓我轉交給你一句話。”

看著鳳無心眼角眼神到唇角的笑意,雪無痕眼梢一挑,開口想要先一步堵住鳳無心即將說出口的話,但為時已晚。

“那位故人說,像雪樓主您這種上可九天攬明月,下可五洋當海鱉的主還是安安分分的好,一天天的跟村口的長舌婦一樣到處瞎造謠,彆閃了您那一副尊貴的口條。”

“那故人還讓我問雪樓主您,人類進化的時候雪樓主是不是躲起來了?見過裹小腳的,冇見過您這種裹小腦的。”

“還特彆囑咐一句,讓雪樓主您出門小心車,冇有腦子的您若是一不小心撞彆人馬車上,馬都嫌晦氣。”

鳳無心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迴盪在雲海樓中,眾人的目光在極力保持微笑的雪無痕,以及三樓雅間的罵人不帶臟字的小白臉身上來回徘徊著。

話說,雪無痕可是聽雪樓的樓主,不論是陸家還是四國皇室,那可都是座上賓。

聽雪樓的勢力和財力遍佈四國,情報網更是通達天下。

可如今,雪無痕被一個小白臉當眾羞辱,是該說雪無痕大氣,還是說小白臉超勇呢?

三樓雅間露台上,鳳無心冷笑一聲。

“如果剛纔我說的哪一句話傷害到了雪樓主,還請雪樓主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大聲的重複幾次講給你聽。”

撲哧——

看戲的人們終是破防了,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這人的嘴也太損了吧,字字珠璣,全都是精華啊!

記下來記下來,萬一以後罵架也用得到,他們也試試不問候對方爹孃就把對方罵的原地爆炸,這樣顯得十分有文化。

“……”

被字字讚美的雪無痕眼角直抽抽,他發現自己和這女人每一次見麵,要麼是被打要麼是被罵,總之冇一次安穩過。

死女人,真當他聽雪樓樓主是受虐/狂麼。

這邊,鳳無心挑著眉和雪無痕對視著,隻要某人再敢開口,她絕對罵的他懷疑人生。

而另一邊,三樓對立的兩間雅間裡,一道陰冷的目光半眯著對視上那道深邃淡漠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