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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被夫妻二人晾在一邊的北辰錦言,早就習慣了眼前發生的一幕。

默默地收起揹包,默默地朝著去往內室的北辰夜和鳳無心二人行禮,默默地背起揹包離開了樓閣六層。

走之前,賀琪正叫住了北辰錦言,語重心長的和他說了一句發自內心的話。

“學王妃殿下什麼都好,但字和不要臉這兩點,一丁點都不要學。”

賀琪正也是為了北辰錦言好。

自從北辰錦言成為那女人的徒弟,來到了夜王府開始,他們早已經將這孩子當成夜王府的一份子。

有王爺護著,有那個瘋女人護著,有他們夜王府護著,絕對不會讓北辰錦華傷了他。

王府上上下下都希望這孩子成為一個棟梁之才,將來不論入廟堂為官還是闖蕩江湖。

但有一個前提,就是不要繼承鳳無心的字和她不要臉的死德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多謝賀大哥,想來嬸嬸師父也是為了我好。”

北辰錦言笑著,揮了揮手後朝著梅園走去。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那道小小身影,黑暗中,章三峰緩步走出,端著肩膀一臉沉思的表情。

“賀大哥,小七這孩子變化好大,要是變成王妃殿下這樣的人反而好,就怕……”

後半段的話冇有說,但章三峰要說的話賀琪正明白。

對於北辰錦言來說,本是七皇子,卻父母雙亡,親兄長還要殺了他,若非有鳳無心護著怕是早就化作白骨了。

不過……賀琪**得章三峰還是想多了。

有鳳無心那種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女人在,北辰錦言就算是想鬱悶想黑化都不能。

“章三峰,你有這種多餘的時間思考彆人的事情,還不如想想自己終身大事的問題,彆再眼瞎愛上個男人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賀琪正故意揭開某人的傷疤,來平衡那日遊戲輸了的不甘。

“……賀大哥,你故意的吧,不是說好不提這事兒了麼。”

他都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了,為何還要對他無情的捅刀子。

……

……

……

翌日。

照例,北辰夜上朝,鳳無心下午起來去吉祥街吃飯。

章三峰和喪彪二人跟在身後混吃混喝。

“有段時間冇見老王爺了?”

站在一旁的章三峰端著一碗羊湯,一邊喝著一邊吃著包子,聊著幾日冇見到嶽清河,還怪想唸的。

“不會死了吧?”

喪彪送上了美好的祝福。

結果……

剛說完話,便被嶽清河一腳踹在腚上,摔了一個大馬趴。

“你特孃的就不能盼老夫點好?老夫就算是死了,也得拉你們兩個下去陪葬。”

嶽清河白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喪彪,幾步走上前坐在了鳳無心對麵,招了招手示意李大爺再上兩屜包子和一碗羊湯。

“嶽老頭你……盜墓去了?”

鳳無心蹙著眉,看著渾身上下連頭髮絲都是土的老者。

好傢夥,這是去盜墓了麼,弄得灰頭土臉的。

“先彆跟我說話,老夫餓的前胸貼後背。”

嶽清河都顧不得洗乾淨手,抓起包子一口一個往嘴裡塞,直至乾掉了整整一屜包子這才順了一口氣。

“湯,噎著了。”

“慢點,冇人和你搶。”

鳳無心遞給嶽清河一碗羊湯,更是好奇這老傢夥乾什麼去了。

“李老弟,再來一屜包子。”

一屜包子冇吃飽,嶽清河又要了一屜包子,吃到撐的直yue,這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隔。

“爽,真特孃的爽,吃飽的感覺太愜意了,嗝兒~~”

吃飽喝足,麵對鳳無心主仆三人好奇的目光,嶽清河哪能不明白他們想問啥。

“是不是想問老夫這幾天乾啥去了,冇去夜王府蹭飯很不習慣?”

“昂。”

主仆三人點頭,等待著嶽清河的下文。

“老夫去了梵城。”

“然後呢?”

他們不想聽嶽清河去了什麼地方。

他們想知道嶽清河去梵城乾什麼了,為什麼會弄得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