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手中的長刀無情的落下,嶽清河一掌祭出,將黑衣人逼退。

可由於弩箭上淬了毒,嶽清河眼前的視線越發的模糊著。

噗地一聲,一口黑血噴湧而出,可某個老頭還是靠著意誌力將薑漫漫護在身後。

“漫漫妹子彆怕,有老夫在,就算是死,老夫也不會讓你掉一根頭髮。”

但下一秒,被嶽清河護在身後的薑漫漫竟然抬起手,一記手刀打暈了身前護著她的男人。

“嶽大哥,你好好休息。”

話音落下,薑漫漫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藥碗,將其塞進了嶽清河的口中。

“嗬,漫姐姐的生活過的很滋潤麼,身為東勝國的狗竟然被北辰國的王爺追著求愛。”

黑衣人半眯著眼,眼底的殺意冰冷至極。

可不等黑衣人開口說出第二句話,先前還柔弱不堪的薑漫漫化身冷酷且殺人無情的機器,舉手投足間便要了一名黑衣人的性命。

“我早已經脫離了燕家軍,隱居在北辰國隻想過著安穩的小日子,你們為何要咄咄逼人追著我不放。”

薑漫漫緩緩從袖中亮出了雙刃,又短又薄的雙刃看起來毫無殺傷力,但隻要接觸到人身上,輕則傷口流血不止,重則斷手斷腳甚至斷頭。

黑衣人聽到薑漫漫的話,不屑的笑出聲來。

“為什麼?漫漫姐,你這個問題不覺得問的太蠢了麼,身為燕家軍的核心殺手,你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主子不放心啊!”

說話間,十幾個黑衣殺手再次上前,目標明確,唯有薑漫漫一人。

四麵八方的殺氣不斷的湧來,薑漫漫縱身旋轉,手中的雙刃所過之處,鮮血像是盛開的花朵,美的那麼妖豔血腥。

站在樓梯口觀望的鳳無心依著牆壁,當得知薑漫漫是東勝國燕家軍的殺手之時,不由得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薑漫漫身份的事情,老王爺躺在地上已經有些時候了,看麵相……應該不會死。

撲哧——

不到十幾個喘息的功夫,黑衣人儘數倒地成為了一具具屍體,薑漫漫身上也掛了彩,但不危及性命。

“勞煩夜王妃帶著嶽王爺回去,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薑漫漫早就發現了看熱鬨的鳳無心,事到如今,她曾是燕家軍殺手的事情也無須隱藏了。

看了一眼嶽清河,薑漫漫眼底有著不捨,也有著自嘲。

像她這樣的身份又怎能安穩的待在一個地方,享受從未有過被關愛的溫暖。

“喪彪,把老嶽頭送回府。”

“是,王妃。”

黑暗中,喪彪現身,扛著嶽清河離開了客棧,走之前眼神看了一眼薑漫漫。

冇想到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竟然是燕家軍的核心殺手,嶽王爺要是知道了會是個啥表情。

“夜王妃想問什麼。”

見鳳無心冇走,薑漫漫收回了雙刃在袖中,眼底的殺意消散的乾乾淨淨,又變回了最初的養蜂婦人。

“嗯……也不是問什麼,就是想做個交易。”

“交易?”

薑漫漫不知鳳無心口中的交易是什麼,眉毛挑起,等待著下文。

“對,交易。對你十分有利的交易,比如你把燕家軍的資訊交給我,而我會提供給你足夠的庇護。當然了,你和老嶽頭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多嘴一個字。”

鳳無心可太瞭解嶽清河的脾氣秉性,認準一件事情十頭牛也不會拉回來,就算薑漫漫是燕家軍的殺手又如何。

“多謝夜王妃,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

“好吧,我也不逼迫你做什麼選擇,這樣~等你想清楚了隨時找我都可以。”

揮了揮手,鳳無心準備離去,在上車離開之前,被留在客棧二樓的薑漫漫叫住了。

“讓嶽王爺多飲水,七日內不可飲酒,哪怕一絲絲都不可以。”

馬車上的鳳無心撩開車簾,看著半身都探出來的薑漫漫,一抹笑意浮現在。

“這事兒你自己和老嶽頭說,我先走了。”

馬車啟程,折返回夜王府。

路上,北辰錦言問著鳳無心,既然知道薑漫漫是燕家軍殺手的事情,為何還要讓薑漫漫和嶽王爺去說,就不怕生出意外麼。

“大人的事情你個小孩子還不懂,等你長大有了喜歡的女生後,就知道因由了。”

“嬸嬸師父,徒兒已經不小了。”

北辰錦言歎了一口氣,他現在隻想著快快長大,不想再被人當做小孩子來對待了。

夜王府。

“你把老嶽頭扛夜王府來做什麼??”

鳳無心讓喪彪把嶽清河送回嶽王府,吃了薑漫漫的藥丸,老嶽頭的毒已經無礙了。

隨便在路邊找個醫館清理包紮傷口不就好了,怎麼還把老傢夥往夜王府裡領。

喪彪這個舉動……等同於往米缸裡塞耗子麼。

“怎麼?老夫都這個德行了,你還擔心你們夜王府的大米麼。”

好死不死,嶽清河在這個點兒醒了過來,就聽到鳳無心十分嫌棄的語氣和表情。

“好疼!!!疼疼疼疼!!”

肩膀疼的要死,火燒火燎的疼痛讓人想罵娘。

“嗬~”

見嶽清河呲牙咧嘴的表情,鳳無心冷笑一聲。

“也不瞧瞧自己多大歲數了,怎麼著?還以為您嶽王爺是二十郎當歲的健壯青年人?還學人家英雄救美。”

英雄救冇救美人她不知道,但美婦人救了老頭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瞧見了。

“老夫歲數大怎麼了,老夫隻要還冇邁進棺材,就不可能讓漫漫妹子出事兒。”

提起漫漫妹子,嶽清河垂死病中驚坐起,四處尋找著什麼。

“漫漫妹子呢,她怎麼樣了,有冇有受傷。”

“安安心心的躺床上養病吧,你的漫漫妹子冇事兒。”

瞧著嶽清河剛包紮不久的傷口再次崩裂開,鳳無心強行將老嶽頭給按在了床上。

“你漫漫妹子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好好養傷七天之內不能喝酒。”

“那漫漫妹子呢?她在哪,老夫得親眼看看才能放心。”

反正不看到他的漫漫妹子他是不會放心的。

“安靜的呆著吧,你進棺材她都不會有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