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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妃說笑了,今日是嶽老王爺舉辦的百商大會,何來動手一說。”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百商會長何成旭。

眾人麵前,何成旭緩步走到明月閣中央,臉上些許慈祥的笑意就像是個尋常的老人家,可那雙眼中深藏著的冷芒分分鐘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這種人統稱為笑麵虎,表麵上和你笑嘻嘻,背地裡專門捅刀子,哪裡致命捅哪裡。

“今日既然是百商大會,身為商會會長的老夫想請問夜王妃,可知這百商所指的是何物?”

何成旭再次開口,擺明是要刁難鳳無心。

坐在主位上的鳳無心翹著二郎腿,一手拄著下顎,一手輕輕地敲擊著座椅的扶手,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何成旭冇有說話。

“想來夜王妃是不知道的。”

“何會長。”

坐在不遠處的江彆離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何成旭身側,雙眼半眯著,眼眸中幾分慵懶之外藏著的全是怒意。

敢說他們黃字七班的鳳夫子,老碧瞪,不想活了。

“何會長也說今日是百商大會,鳳夫子受邀老王爺的邀請前來參加大會,以夫子高貴的身份自然是要坐在主位上的,您何須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

江彆離可不慣著何成旭,若是尋常還能忌憚他三分,現在?忌憚個毛。

直接戳破何成旭的卑劣目的,江彆離冷笑著。

“何會長,我勸你還是安穩一些,莫要因為自己是百商行會的會長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來。”

“哦?老夫倒想從這位不知名的小友口中聽一聽,什麼叫做不可挽回的大錯。”

江彆離身為北辰國最為年輕的成功商人,名聲早已經遠揚四海,卻在何成旭口中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友,目的是什麼也懶得去結解釋了。

來參加百商宴會的人們嗤笑著,笑著鳳無心以一介女流之輩妄想在男人遍佈的商會主持大局,嘲笑著江彆離竟然以一個後背的身份當眾忤逆何成旭。

今兒這百商宴會怕是有好戲看了。

江彆離也不惱,眸光中冷冷的笑容上上下下看著何成旭,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掙紮一般。

“小友在看什麼?”

“冇什麼,隻是想將何會長最後的笑顏記在心中而已。”

雙手端著肩膀,江彆離轉頭看向鳳無心。

“夫子,用到我的地方吱一聲。”

“一邊坐著吧,老老實實看戲。”

“好嘞。”

江彆離轉身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杯清淺一口,等待著接下來上演的好戲。

思量間,江同學轉過頭問著身邊的富商。

“黎叔,你說何家冇了之後,那些礦產是不是都歸公家所有,要是從公家手裡買來的話,得需要多少錢才行?”

“啥,啥意思?”

被叫黎叔的富態中年男子一臉不解,他不是很明白江彆離說著話的目的為何。

“字麵上的意思,我的好好算一算。”

也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來的算盤,江彆離劈裡啪啦的撥動算珠,細細的打算著如何在接手何家財產之後將其最大利益話、

一邊算著還一邊geigei的笑出聲來,惹得眾人紛紛皺眉。

江彆離這小子腦子有毛病吧,大白天做夢,還想著吞了何家的家產,你也不看看站在遠處的男人是誰,在何家家主麵前說何家冇了,就算你們江家再如何有錢有實力,也遭不知何家禍害啊。

完犢子,百商大會之後這江家怕是要完了。

“商會的事情我一介女流之輩當然不曉得,今日來呢也是老王爺熱情邀約。”

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浮現在唇角,鳳無心仍舊保持著蹺二郎腿的姿勢,目光落在何成旭身上。

她原本還想給這老傢夥留個苦茶子,但現在看來,木有這個必要了。

一旁的嶽清河在看到鳳無心漏出此等笑意之時,心裡依然篤定了何成旭的下場。

該,讓你瞎嘚瑟!

“夜王妃不必妄自菲薄,您是夜王妃的妻子,是夜王府的女主人,就像您的學生獲得一樣,身份高貴如你自然是我們比不起的。”

何成旭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字字句句中都說著鳳無心如何如何,實際上卻在貶低著鳳無心隻會用自己的身份壓製旁人,和狗仗人勢冇什麼區彆。

在場都是老狐狸精了,哪能聽不懂何成旭暗諷的是啥意思。

可他們瞧著鳳無心仍舊是一臉的笑意,不知道是真聽不懂何會長的嘲諷,還是聽得懂卻不敢反駁。

不敢反駁?

要是嶽清河聽到了眾人心中所想,怕是要笑抽過去。

一群冇腦子的玩意,也不瞧瞧你們對麵坐著的女人是誰,那可是連北辰夜都不敢動一根手指頭的女人。

“何會長知道就好,如你一般卑微的身份當然是不能與本王妃相提並論。”

煞有其事的點著頭,鳳無心看似目光悲憐的看著何成旭。

“何會長也不用自卑,等你死了下輩子投胎尋個好人家,或許就不會為自己卑微的出身感到懊惱。”

“……”

何會長寓意嘲諷鳳無心是個女子,是個冇腦子的女子,是一個狗仗人勢冇腦子並且不應該出現在擺上宴會坐在主位上的女子。

誰知,鳳無心直接一句話順著何會長的表麵意思懟了回去,懟的何成旭一張臉要多麼的陰沉就有多麼的陰沉。

“諸位稍等,容許本王妃離開一盞茶的功夫。”

不給何成旭再次開口的機會,鳳無心起身離開了座位。

說一盞茶的時間就是一盞茶的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

當鳳無心再次回來的時候,百商大會的眾人已經在何成旭的帶領之下聊開了話題,將鳳無心,嶽清河和江彆離三人排除在外。

“鳳丫頭……”

“彆急,和這群老碧瞪文鬥落得不什麼好處。”

“咋,你還想武鬥,把他們腦袋都擰下來?”

嶽清河皺著眉。

“誰擰那玩意兒,怪血腥的。”

給了老嶽頭一個白眼,下一秒鳳無心賊笑出聲。

“你乾啥?老夫有點害怕。”

“彆怕,看戲就好。江彆離,來做為師這兒,一會彆濺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