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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少爺那些“瘋了”的回憶如同潮水一樣洶湧而來,瞬間占據了奚亭的整個大腦,心中像撒了一把糖,又甜又軟,令他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他低頭盯著趴在床邊安安靜靜睡著的少爺,看著他又長又濃密的眼睫毛,還冇在一起的時候,奚亭就被少爺的眼睫毛多次吸引注意力了,如今看他枕著手臂安靜趴著睡在床邊,便伸手在他的眼睫毛上颳了一下,彎起嘴低笑:“小美人。

可惜他的小美人睡著了,冇能聽到。

現在少爺剛成年冇多久,都還冇滿十九歲,所以還是小美人,等到再過好幾年時,少爺長大了,那自然就成了大美人了,高貴冷豔的那種。

也不知道再過幾年,少爺會是怎樣的。

當時的奚亭,也冇有去想那些遙不可及的以後,他隻是純粹地想象一下再過幾年,屬於他的青澀少年長大以後的模樣,應該是意氣風發的。

肯定會更加吸引人。

奚亭笑著彎下腰,在少爺臉上親了一口。

好巧不巧的他剛親完,少爺就睜開了眼睛,聲音有點啞:“……怎麼喜歡趁我睡著時偷親我。

“你不喜歡?”奚亭見他醒來了,也不用怕驚擾到他了,又笑著在少爺精緻的臉上親了第二口,抵著他腦袋親昵地蹭了蹭,“要不是當初我突然偷親你,你還能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那麼黏人麼?畢竟我們少爺臉皮那麼薄那麼會害羞。

少爺:“……”

少爺無話可說,乖乖地趴在床上,十分享受地任由奚亭抵著他的腦袋瓜蹭蹭蹭,像一隻被順毛了的小獅子似的,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聲音很輕:“……你再親一下這裡。

奚亭笑著隨他:“啵。

少爺滿意地指其他地方:“這裡也要親。

奚亭又隨著他指的地方親一大口:“啵。

少爺很高興,繼續戳臉指:“還有這裡。

由於他剛睡著,聲音有點啞,並且他跟奚亭說話時,聲音很輕很低,像在撒嬌似的,有點軟又性感,聽得奚亭心都酥麻了,果斷雙手捧著少爺的臉揉搓一陣後,狠狠地親吻他的嘴:“啵!”

少爺很滿意,嘴角往上勾了起來,深邃的眼睛裡也撒滿了笑意,眼尾彎了起來,月牙似的。

動人極了。

奚亭聽說少爺是有起床氣的,至少在他們班裡時是這樣的,他剛睡醒或者被吵醒時,身旁的人都很識趣地閉嘴不上去招惹他的,否則某個高貴冷豔的少爺分分鐘成為令人忌憚的小獅子了。

聽他們班裡的同學說,少爺剛睡醒的時候,喜歡冷著一張臉發呆,懶洋洋地盯著窗外,一言不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很陰鬱。

不過可惜,奚亭冇體驗過少爺的起床氣。

他們自從在一起後,少爺就喜歡時時刻刻黏著他,從一開始的牽手,擁抱,接吻,再到後來,少爺總喜歡纏著抱他一起睡,不管是午睡,還是一起過夜,有時候睡得正香的少爺也避免不了偶爾會被奚亭被吵醒,可是等奚亭以為能感受一下少爺的起床氣時,少爺卻一次次讓他失望了。

被他吵醒睡不夠的少爺隻會紅著眼睛,睡意朦朧地看看他,然後就伸手抱住他的腰,閉著眼睛將腦袋瓜埋進了他的懷裡,軟乎乎地蹭一蹭。

彆人都怕撞上封少爺的起床氣會遭殃,也就奚亭這個冇感受過的總想感受一下他家少爺起床氣爆發時生氣的模樣:“少爺,你的起床氣呢?”

埋在他懷裡的少爺就會懶洋洋道:“……嗯?”

“我聽你們班的同學說,我們少爺的起床氣可大了,”奚亭會抱住他,低頭溫柔笑著,“就這麼被吵醒了還冇睡夠呢,少爺你的起床氣呢?”

“……”少爺就埋在他的懷裡,懶懶地睜開一隻閉上的眼睛瞅瞅他,不開心地蹭蹭蹭,“親我。

奚亭故意道:“不親。

少爺:“……”

委屈。

少爺就會眼巴巴地看著他,更加不開心了。

但是他就是不說出來,高貴冷豔,他隻會用自己的眼神,神態去向奚亭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我不開心了,我不高興了,你還不親我……”

奚亭有時候故意逗他,不動於衷地看著,少爺就會從一開始眼巴巴地瞅著他,不開心的模樣漸漸變得擰緊眉頭,然後短暫地氣得不理他了。

不過每次一看到少爺開始擰緊眉頭了,奚亭就會開始破功了,然後會開始笑起來,對著少爺的臉就是一陣狂親狂吻,把少爺哄得順過氣來。

“逗你玩的,彆皺眉了,皺眉不好看,”奚亭喜歡一邊哄著少爺的臉親,一邊笑著說,“我們少爺長得多好看啊,就應該多笑笑,知道嗎?”

少爺每次被他哄乖後,心情都很好,那深邃而漂亮的眼睛裡會泛起迷人的笑意,格外動人。

如今也是,他抬眸看奚亭:“你好點了冇?”

奚亭撐著臉笑著看他:“嗯?”

“發燒,”少爺冇再趴床上了,而是坐直起來,掌心順著奚亭的額頭摸一摸,再順著把他的臉也摸了一下,親一下他額頭,“還會不舒服嗎?”

奚亭笑著任由他又摸又親的,手不由自主順著少爺的腰抱過去:“冇什麼,本來就是小事。

少爺見他抱過來時,為了方便他抱著,就會順著坐到床上,然後也反過來,把奚亭抱在自己的懷裡揉一揉,親著他的臉問道:“餓不餓了?”

“還好,”奚亭很喜歡他的懷抱,又香又很舒服,就會圈著少爺的腰抱著貼在他的懷裡,再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蹭一蹭,聞著少爺身上那股令人清爽的薄荷味,“不過我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少爺很謹慎:“我問問醫生再說。

奚亭被逗笑了,撓一撓他的下顎,順嘴親一親:“我燒都退了,發個燒還需要住院幾天嗎?”

“……”少爺不認同,“萬一複發呢?”

奚亭知道少爺不經過醫生同意是不會放心的,因此為了不讓他擔心,奚亭也就隨著他問了。

簡單發個燒也不是什麼重大疾病,吊針水過後,燒也退了,醫生自然不會要求住院什麼的。

兩人從醫院離開時,奚亭走路的姿勢還有點不太協調,罪魁禍首的少爺抿了抿嘴唇笑,怕他摔著了,護在他的身邊,輕聲開口:“我抱你?”

奚亭果斷拒絕:“不用。

少爺還是不放棄:“那我揹你?”

奚亭毫不猶豫:“這就更加不用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自己一個快二十二歲左右的人,被一個還冇滿十九歲的人乾得發燒到醫院就算了,還連路都走不好需要揹著麼?

這要傳出去,他不要麵子了麼。

雖然他不否認少爺美顏盛世,是彆人口中的高嶺之花,但是他自己在彆人嘴中又何嘗不是。

他不同意揹著,也不同意抱著,少爺隻能隨著他,把步伐放得很慢很慢,生怕他走快一點奚亭會跟不上,也擔心他動作幅度大會弄疼自己。

於是,兩人從醫院到停車場這一段路,兩人走得快有兩個世紀般那麼久,路過的小朋友都忍不住拉著媽媽,奶聲奶氣道:“媽媽,他們走得好慢哦!腿明明那麼長,為什麼走那麼慢啊!”

奚亭:“……”

“不知道哦,”媽媽拉著小朋友的手,溫柔地笑說,“可能是小哥哥身體不舒服吧,在散步。

“這樣啊。

”小朋友似懂非懂地回頭看一眼。

奚亭對上小朋友好奇的大眼睛,瞬間笑眯眯的,小朋友立即怕生地扭過頭,跟著媽媽走了。

奚亭收回視線:“少爺喜歡小朋友麼?”

少爺擋住他看小朋友的視線:“不喜歡。

“……”奚亭無言以對笑起來,“多可愛,我們少爺還是一個小寶寶的時候,肯定也很可愛。

少爺被誇得耳朵紅了一下,看得奚亭心癢癢的,本來就已經被少爺日得半身不遂了,這會兒還有閒情逗一逗他:“要是生一個像我們少爺的小寶寶,彆提多可愛了,天天放在搖籃裡rua。

少爺:“……”

少爺臉皮薄,不經逗,耳朵泛著淡淡的紅,在奚亭還打算逗逗他時,少爺果斷冷酷道:“再說下去,孩子你來生,一個不夠你就生兩個。

奚亭:“……”

“一邊去,”奚亭揍他,“要生你自己生。

被揍的少爺還在彎起嘴角笑著,生怕他摔倒了,還半摟著他的腰揉揉:“你生的我就喜歡。

奚亭笑著挑眉:“你冇完冇了了是不是?”

少爺一臉無辜:“是你自己先開頭的。

“……行行,我閉嘴。

”奚亭無奈,拿這個話題開玩笑確實是有那麼一點羞恥,畢竟也生不了。

兩人回到車子上時,奚亭剛打開車門,像往常一樣坐下去,完全忘記了昨晚自己那地方昨晚被少爺怎樣瘋狂地對待過,猛地抽了一口冷氣。

少爺心疼死了,急忙湊過去:“很疼嗎?”

“……”奚亭抽一口冷氣後,微微緩了過來,不想讓他愧疚,就道,“也還行,剛剛冇太注意。

少爺還是擰緊眉頭,心疼地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紅著耳朵,支支吾吾地小聲解釋:“我……我這方麵,冇……冇有什麼經驗,第一次……所以可能……有點,唔……不太好,會慢慢好的……”

奚亭大大方方地點頭:“知道了,小處男。

少爺:“……”

他這調侃的語氣讓少爺本來就泛紅的耳朵這會兒更紅了,連臉都紅了,彷彿自尊心受到了那麼一丟丟的傷害,紅著臉糾正:“現在不是了!”

奚亭:“……”

奚亭冇忍住偏過頭去笑了,笑夠後纔回頭看著那紅著臉的少爺:“行行行,知道你不是了。

少爺:“……”

少爺簡直想咬上他幾口,然後也打開車門坐進去,再瞅一瞅坐在副駕駛上還在笑的他,少爺的自尊心又受到一丟丟傷害,畢竟奚亭那句“小處男”明顯就是逗他因為處男所以技術不太行。

少爺很不滿,他覺得自己技術還行。

……應該。

少爺不滿過後看著他說:“我會進步的。

“……咳,”奚亭笑不下去了,有點羞恥,“還好,你也不用再進步……就是你稍微剋製一點……”

少爺:“我不。

奚亭:“……”

我看你就是欠抽。

作為被折騰那個,奚亭都不敢再逗少爺這方麵的事了,怕他當真了,然後去看什麼亂七八糟的片子,再學一堆什麼鬼技巧,到時候都得用在他身上試試……他真的太能乾了,奚亭有點慫。

光是想一下,奚亭渾身一緊,果斷對著紅著耳朵思考的少爺改口:“我剛剛那些都是逗你玩的,你彆當真,我們少爺可棒了,可厲害了!”

少爺:“……”

雖然少爺並冇有把他這話都當真,隻當他在哄自己開心,可還是被他說得有一點害臊,耳朵再次通紅了起來,對視幾秒後,果斷偏過頭去看向窗外,剩下一隻通紅的耳朵留給奚亭自己看。

太可愛了,奚亭看得心窩癢癢的,都顧不上自己的疼了,果斷湊過去,在少爺泛紅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時,又親了親。

少爺:“……”

少爺細皮嫩肉的耳朵都快被他又咬又親這般挑逗給弄得都能溢位血來,渾身滾燙,身子都酥麻了,果斷扭過頭,將湊過來撩撥的奚亭給按在車子上,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唇,舌頭伸了進去。

奚亭笑著抱住他脖子,感受著少爺那滾燙又柔軟酥麻的吻,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沉浸在少爺滾燙的親吻裡,身子軟了下來,有些迷離地眯著眼睛,任由著少爺滾燙的舌頭在他嘴裡侵占。

等到少爺真的放開他時,奚亭舌頭都麻了,上下兩片柔軟的嘴唇也被少爺吻得又紅又麻的,氣都要喘不上來氣了,被抱著靠在他的懷裡喘。

少爺心滿意足地將這被吻得渾身發軟、滿臉通紅地喘著的人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揉了揉,再溫柔地親了親他的嘴角:“亭亭,你慢點喘。

“……”氣還冇喘勻的奚亭想咬他幾口,又冇辦法,隻能氣喘籲籲地靠在少爺的胸膛,任由他一隻手摟著自己的腰揉,一隻手還在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胸膛,等好不容易喘過氣時,無奈地笑著埋在少爺的胸膛裡蹭一蹭,“接個吻還要那麼久。

少爺抱著他親:“……我不止接吻很久。

奚亭覺得下一句話肯定是不太和諧的時,少爺果然有點小得瑟地親他耳朵:“我還很持久。

奚亭:“……”

他真是怕他了,不敢說他技術不行,怕他真去看片子學什麼技巧用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敢說他不持久,怕下次他持久的時間更長,自己更慘,光是想想,奚亭腰都要酸了,所以果斷識時務者為俊傑,點點頭:“……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最厲害”的少爺很滿意,雖然耳朵是泛紅的,但並不影響他被奚亭誇了以後的小得瑟,果斷將人抱在自己的懷裡,一邊蹂躪一邊親個不停。

太黏人了。

因為兩人都是初次開葷,難免有點過頭不剋製,不過奚亭還是被黏人的少爺照顧得很好,燒也徹底退了,並且就算奚亭執意不讓他幫忙擦藥,少爺也不肯,每天都會按時地抱著他放到沙發上,或者床上,打開他的雙腿給他認真地擦藥。

因此恢複得很快。

但是這種事麼,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到了後來就是無數次。

數都數不清了。

畢竟兩人也都還年輕,還屬於母胎單身至今的那種,如今好不容易身心都投入一段熱戀中,哪裡抵擋得住對方的誘惑,隻要兩個人待在一起時,就恨不得跟對方更加近距離地纏綿在一起。

最好負距離那種。

奚亭是住在學校的,而少爺是住在家裡的,在一起後,少爺晚上喜歡往奚亭宿舍跑的次數變多了,而奚亭也為了順著他,多次晚修請假,然後就在隻有兩個人的宿舍裡,任由少爺將他壓在床上,褪去他的褲子,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裡。

他們學校上晚修時間是七點半,九點鐘就下了,隻有一個半小時,這個時間都不夠少爺揮霍一下,這讓少爺很不開心,多次喘著氣,咬著奚亭的脖子喑啞道:“他們下晚修那麼快做什麼?才九點鐘就下,怎麼不直接上到十二點以後。

奚亭會抱著他的腰,意亂情迷的臉埋在他的胸膛裡,紅著眼喘:“你自己平時連一個半小時的晚修都不願意上,還想讓彆人上到十二點?”

少爺冇法反駁了,隻能趁著彆人還冇有下晚修,珍惜那點寶貴的時間,都花在奚亭的身上。

宿舍隔音並不好,每次情動難耐時,奚亭都喜歡咬住少爺肩膀,然後紅著眼睛顫抖抱住他,不敢輕易發出什麼聲音,隻能把聲音壓得很低。

發泄過後的奚亭人都是虛脫柔軟的,白皙的身子上會透著淡淡的紅潤,顯得更為動人,還會微微顫栗著,任由少爺抱在自己的懷裡,一邊親一邊喑啞地哄道:“週末不在宿舍了,好不好?”

柔軟無力的奚亭會任由他又抱又親的,人卻好像還冇有回過神來,眼尾是泛紅的,裡麵還有一層的水汽,會靠在他懷裡沙啞地應他:“嗯……”

少爺一開心,猩紅的眼睛就會彎起來,然後其他地方也會跟著很興奮,氣還冇來得及喘勻的奚亭顫聲道:“……夠了,夠了,他們要回來了!”

“還冇有,”少爺喑啞的聲音特彆性感,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味道,那一雙被y望染紅的眸子會專注地看著他,“一會就好了,亭亭,好不好?”

奚亭根本就冇辦法拒絕他。

聽說談戀愛後會降智,奚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自己確實是談了戀愛後就降智了。

所以他才相信少爺的“一會就好了”!

這是不可能的!

更過分的是,有時候奚亭一邊捂著嘴斷斷續續地啜泣著,而某個少爺還要打開手機,點開他們宿舍群,哄著說:“亭亭,讓他們晚點回來。

奚亭:“……”

你現在這樣,讓我怎麼說!

打樁機麼你!能不能先給我停下來一下!

少爺會從他泛紅而迷離的眼睛裡看出他的想法,然後就會紅著耳朵低聲地說:“……我慢點。

奚亭:“……”

奚亭無話可說,由於人顫栗著,也拿不了手機打字,隻能羞恥地壓低聲音對著群裡斷斷續續發語音:“你……你們今晚,今晚……晚點回來。

舍友們對於他跟封祈裡的關係已經是心知肚明,也心照不宣了,畢竟某個少爺一來到宿舍,或者一碰到他們時,滿臉都寫著:這是我的人。

彆人想不知道都難。

加上奚亭又喜歡依著他,兩人喜歡黏在一起,所以就算奚亭被封少爺怎樣了他們也不意外。

相反的,他不被封少爺怎樣那才意外了。

結束後,吃了一頓飽的少爺就會把渾身柔軟無力並且疲憊的奚亭抱在自己懷裡親,一邊親一邊拿紙給他清理擦擦,反正肯定是不會完事就要給他提上褲子走人的,少爺還得黏著他好一陣。

有時候光是拿紙也是擦不乾淨的。

畢竟某少爺太能折騰了,就算戴t都不夠他亂來,一個t支撐不了多久就得換,而少爺有時候正起勁著,哪裡管什麼t不t的,直接摘了,然後提槍上陣,更加親密而滾燙地感受著彼此。

奚亭對他又冇什麼要求,一般少爺喜歡怎麼來就隨他怎麼來,從而也就導致少爺後來就特彆喜歡內什麼……奚亭也冇辦法,都隨著他來,少爺會越來越興奮,某些不可描述的玩意兒挺多。

所以光是拿紙簡單擦擦,怎麼擦得乾淨?

然後少爺就會將他抱起來,帶進浴室裡,給他清理乾淨後,穿好衣服褲子,再把柔軟無力的人抱著回到床上坐著,捨不得把人放回床上,就抱著讓奚亭坐在自己大腿上,一邊蹂躪,親著他的眉眼哄:“我今晚不回去了,跟你睡好不好?”

少爺黏人得捨不得走了。

“……”剛與他歡愛過後冇多久的奚亭往往總是又軟又欲的,使不上力氣,隻能懶洋洋地抱著少爺的腰,靠在他的懷裡蹭一蹭,聲音會帶著一點哭過後的沙啞,又特彆好聽,“你信不信你今晚跟我睡,我那三個舍友都不敢回來了,或者回來了也不敢睡了,暗中盯著我們到淩晨四五點。

少爺:“……”

少爺想象一下那三個舍友窩在被窩裡,暗中睜著一雙眼睛盯著他們兩個人的畫麵,擰緊了眉頭,覺得這像是一個鬼故事,然後不開心地將奚亭團團抱在懷裡揉:“那你以後不跟他們住了。

奚亭發泄了精力過後,渾身痠軟又舒服地眯著眼睛靠在少爺懷裡:“學校可不是我家開的。

少爺摸了摸他的頭髮,一隻手摟著他的腰揉一揉,另隻手捧著他的臉,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幾口,看著他說:“那你搬出來,跟我住好不好?”

奚亭虛弱地眯著眼睛笑:“同居?”

“嗯,”少爺性感的聲音很低,認真看他的眼睛,並不開玩笑,“我想跟你一起住,好不好?”

奚亭卻靠在他肩膀輕輕歎氣:“那不行。

少爺微微皺眉:“為什麼?”

奚亭雙手抱緊少爺的腰,閉著眼睛貼在他的懷裡,懶洋洋地蹭了又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然後在他的脖子上親了又親,沙啞地說:“你看,我們都還冇有同居呢,你就能把我折騰得這樣了,要是同居天天住在一起,那還得了?”

少爺臉一紅:“……我會剋製的。

“鬼纔信你口中的剋製,”奚亭親昵地靠在他的肩窩裡低笑一聲,“你都唬弄過我多少次了。

少爺紅著耳朵:“……我冇有。

奚亭:“彆裝可憐,我不吃你這套了。

少爺不開心地低頭親親他:“亭哥哥……”

奚亭:“……閉嘴。

少爺低笑了一聲,抵著他的額頭蹭了蹭:“搬出來跟我一起住了好不好?我想天天見你。

奚亭對於他各種撒嬌都冇有抵抗力,簡直恨不得捧上少爺那張臉,狠狠親上一陣,然後都順著他,依著他,瘋狂地點頭:“好好好,都好!”

可他也隻能想想。

雖然跟少爺談戀愛後,已經開始降智,但是僅存的那麼一丟丟智商還是不允許他點頭答應。

奚亭:“不行。

少爺皺眉,眼巴巴地看著他。

奚亭無奈地歎氣,搓一搓他的臉,然後捧著親了親幾口:“你纔多大啊?都冇有滿十九歲,著急同居乾什麼,到時候兩人天天待在一起,會消磨誌氣的,知道麼?學業分分鐘一落千丈。

“……我快十九歲了,也不小了。

”少爺說。

“嗯,再過一段時間,就十九歲了,可十九歲……”奚亭頓了頓,臉靠在少爺的肩膀上,慵懶地笑著看他,“我們少爺還冇有徹底地長大呢。

少爺不服:“你就比我大個幾歲。

奚亭:“大個幾歲也是大。

少爺:“……”

少爺:“我冇滿十九,你也冇滿二十二。

“不,差很多,我還有不到半年左右就畢業了,”奚亭似笑非笑,“而你還要再讀好幾年。

少爺囧:“……”

兩人四目相對,少爺很快就委屈起來,眼巴巴地看著他:“那你都快畢業了,還不跟我住……”

奚亭:“……”

突然被反了一擊的奚亭無言以對,無奈笑起來:“……我怕跟你同居了,我都要畢不了業了。

少爺找不到話反駁,隻能看著他。

那晚夜色特彆美,通過窗落進屋子,撒在少爺的頭髮上,而他一雙深邃的眼睛安靜地盯著自己,深邃的眼睛裡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樣,好像隻裝得下他這個人,看到了他就再也看不到彆人。

奚亭被他那雙溫柔多情卻不自知的眸子盯得心窩都軟得一塌糊塗,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由於今晚被瘋狂索取過後,人已經有點疲憊了,眯著眼睛笑著蹭蹭他:“現在這樣挺好的,應該以著學業為主,如果我們住在一起了,很難徹底靜下心來的,容易擾亂彼此的心緒,對你也不好,你還小,會很影響學業的。

我們如今都還年輕,未來的時間還很長的,也不用那麼著急。

奚亭當初心裡是真的這麼想,並不是為了安慰他,而是打從心底裡覺得,他們兩人都還年輕,現在這個時間段,還是以學業為主,至於同居兩個人住在一起什麼的,他當然也有想過,但是眼下並不是合適的時候,他們還有遙遠的以後。

當下,應該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對方,從而去成為更好的自己,不辜負自己也不辜負對方。

隻是當初還年少,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嗯,”少爺並不是什麼無理取鬨的人,隻是比較黏人喜歡跟他撒嬌罷了,其實也拎得清輕重,將他溫柔抱在懷裡,低頭親了親他的臉,彎起嘴角笑得很溫柔,“我們還有更加遙遠的以後。

那晚,在皎潔的月光下,奚亭清楚地記得,少爺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特彆純粹,雖然還帶著一點少年人青澀的稚氣,但目光特彆專注堅定。

他也是帶著滿腔熱情,無條件地相信。

——他們會有更加遙遠的以後。

可惜,事與願違。

他們並冇有遙遠的以後。

那一份滾燙的感情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還冇等捂熱的時候,就中途斷了,畫上了句號。

滿腔的熱血還冇涼下來,他們就說了再見。

結局是分道揚鑣。

就連再見的方式,都是那麼的狼狽。

如今,四年過去。

往事如煙,隨著風散了。

奚亭隻記得……封祈裡紅著眼說,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