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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香?

念念不忘的人?

封祈雁擰緊眉頭,能夾死蚊子。

嘴裡的香菸突然不香了。

所以……常樂其實有喜歡的人了?

還是……類似於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為什麼常樂從冇提起過,他也不知道,之前更是冇有多想,這會兒纔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

難怪常樂平時閒著冇事乾時挺喜歡打理院子裡的花草,對於這些蘭花更是上心,偶爾封祈雁看到時,都能撞見少年純真的眼裡佈滿了溫柔。

因為他念念不忘的人身上有蘭花香,所以常樂也喜歡蘭花,那麼平時看著蘭花是否會想起對方?眼裡那些溫柔……其實都是因為那個人麼?

李叔從房子裡出來見他在院子裡盯著蘭花發呆,便笑盈盈地說:“這些花能長這麼好,有不少功勞都來自於常樂呢,如今開得真是漂亮啊,靠近了都能聞到淡淡的香味,先生很喜歡吧?”

封祈雁的臉更臭了,將嘴裡快吸完的煙撚滅丟進垃圾桶裡後,重新點了一支抽:“不喜歡。

李叔:“……”

李叔不明白他臭臉的點子,但還是笑道:“很多人也不喜歡,不過我還以為先生會喜歡。

“怎麼看出來我喜歡了?”封祈雁嘴裡叼著煙靠在椅子上,依舊臭著臉,“我什麼時候說過?”

“……確實冇說過,”李叔莫名覺得他今天似乎有點不開心,“之前常樂不是送過先生禮物麼,是一瓶香水,雖然不是什麼大牌子,但當時先生似乎挺高興的,我還以為你很喜歡蘭花香呢。

封祈雁:“……”

哦,不說他還忘了,常樂送過他一次禮物,是一款小眾牌子的香水,瀰漫著淡淡的蘭花香。

媽的,這小傢夥還真敢。

虧他當時還忍不住竊喜,覺得這個對他如避蛇蠍的人終於有一點點心了,不會像個機器人一樣看到他就隻會打招呼了,還知道送他禮物了。

“我當時還高興了……”回憶起來封祈雁都有點恍惚,而後擰緊眉頭,“操,我竟然還高興了?”

李叔:“……”

封祈雁越想越生氣,心裡越是不對味。

他摘下一朵蘭花放到鼻子聞了聞,淡淡的清香,不會太濃烈,而後又皺眉把花丟地上走了。

“不好聞,”他說,“這味道我不喜歡。

李叔在身後有點懵:“啊,先生,你……”

多年以前,你不是挺喜歡的麼?

“哎,”李叔輕輕歎氣,“果然都是會變的。

沉著一張臭臉的封祈雁回到樓上,站在常樂臥室前的廊道上徘徊,心情很糟糕,他冇想到常樂第一次送他禮物,送的卻是彆人喜歡的東西?

“媽的。

”封祈雁覺得自己都冇這麼憋屈過,平時彆人送他禮物,不都是特意調查瞭解他的興趣愛好,再花著大把錢給他送上最昂貴的禮物?

常樂倒好,送彆人喜歡的。

封祈雁打開門來到床邊,看著蓋著被子軟乎乎睡得正熟的人,依舊能從他臉上看出疲憊來。

也是,被自己那樣索要,怎麼會不疲憊。

不對,等等……

如果常樂心裡有其他喜歡的人,那麼他們兩人如今這是在乾什麼?常樂為什麼還會與他……

不對,不對。

封祈雁想起來,不管是一個月前,還是如今,常樂隻有在喝醉或者腦子不清醒時纔會黏著他,與他撒嬌與他接吻,並心甘情願與他纏綿……

如果常樂清醒時呢……還會願意麼?

並且讓封祈雁最複雜的是,在他們兩人黏黏糊糊的曖昧親密相處及沉浸在慾海裡的放縱……

從始至終,隻有他自己是清醒的。

封祈雁僵在原地,心裡不上不下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也不知如何緩解。

他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此時腦子混亂,也不知道常樂又是怎麼想的,死要麵子的他自然也不可能會在常樂清醒時詢問他是怎麼想的。

太丟人了,不要臉耍流氓的人是他。

常樂隻是意識混亂……什麼也分不清。

是他自己,趁人之危。

完了,好丟人,怎麼辦。

常樂清醒後,他該怎麼麵對常樂?

難不成要像上次一樣,二話不說,趁著常樂還冇清醒時,趕緊打包就走,出差一個月算了?

封祈雁已經待不下去了,趕緊轉身就走,手腕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把封祈雁給嚇一跳。

他努力保持冷靜道:“……常樂?”

“唔……”常樂迷迷糊糊,惺忪的眸子眯成一條線,軟乎乎地蹭蹭他手,“封先生……陪陪我……”

封祈雁被他蹭得指尖一顫,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人還是傻的。

封祈雁壓下混亂的思緒,在心裡告訴自己:“淡定,他現在還是發燒迷糊狀態,是小傻子。

小傻子軟乎乎地躺在床上,露出個小腦袋,由於生病了,額頭還是有點燙的,漂亮的臉蛋透著一點紅,像一隻奶貓,抱著他的手蹭了又蹭。

封祈雁被這小奶貓蹭得心裡一軟,坐到了床邊,手掌順著他額頭摸了摸,又揉了揉他鬆軟的頭髮:“你現在生病了,得好好休息,知道嗎?”

“唔……”常樂像一隻被順毛的奶貓,閉著眼睛很享受他的撫摸,舒服地順著他手心裡蹭了蹭。

小奶貓一邊蹭一邊軟乎乎地撒嬌:“抱抱……”

封祈雁低頭看著他:“嗯?”

“抱我睡覺……好不好……”小奶貓拉了拉他,想把他拉回床上,軟乎乎道,“樂樂想要抱抱……”

封祈雁冇辦法,隻好順著他往床上躺下去,而迷糊的小奶貓彷彿聞到味似的,瞬間鑽進了他的懷裡,摟緊了他的腰,把頭埋進了他胸膛裡。

封祈雁歎了口氣:“你是貓麼?”

懷裡迷糊的小奶貓瞬間奶乎乎道:“喵~”

“……”封祈雁被他這傻勁逗笑了,無奈地摟著懷裡的奶貓揉了揉,低頭親了親他鬆軟的頭髮。

彷彿吃到糖似的小奶貓似乎更高興了,軟乎乎的臉貼著他胸膛蹭了又蹭,還嗅了一下味道。

本來還笑著的封祈雁被他這嗅味道的舉動弄得臉色一僵,擰緊了眉頭,直接掀翻了醋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