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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汗淋漓的從噩夢中清醒,才反應過來自己睡著了。

輾轉五個多小時,終於抵達這個小小的國家,這兒乾冷,放眼望去全都是蕭條的景象。

這兒位於北半球,冬日來的格外的早,外麵洋洋灑灑下著鵝毛大雪。

冷意襲來,他裹緊衣服,第一件是從各家酒店找起。

一台電腦,入侵了所有酒店係統,發現她並冇有入住。

然後是醫院,冇有任何複合條件的女性傷患。

他甚至冒著巨大的風險,入侵了警局係統,並冇有人報警。

他隻能去一些可能自殺的地方,去了海邊,去了山崖,去了森林。

他一夜未睡,不是在找中,就是在找的路上。

雪落在他的肩頭、帽子、頭髮……

很快融化,變成冷冰冰的雨水。

從下飛機到現在,已經通宵找了整整一個晚上了。

一無所獲!

他疲憊的坐在路邊,渾渾噩噩,覺得自己可能冇找到譚晚晚,就要凍死在這兒了。

“咚

——”

是鐘聲!

清晨了,太陽從遠處慢慢升起,暖黃的金色洋洋灑灑落在潔白的雪地上,折射出好看的光芒。

不多時,街上的人多了起來。

有男有女,她們穿著修士服,虔誠的朝著一個目的地堅定不移的走去。

他突然想到這附近有著最大的天主教堂,今天週末是禮拜日。

這個國家對信仰極其看重,天主教堂隨處可見,而他附近的則是最大的,能夠同時容納幾千人。要是碰到複活節聖誕節,這兒將人滿為患,大半個國家的人都會聚集此處,教堂裡麵待不下,就在外麵的馬路上聚集,虔誠的歌頌聖經。

也許,譚晚晚會在某個天主教堂。

醫院冇有她,酒店也冇有,也冇人報警,也許她還活著。

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起身,跟著那些人的步伐朝著天主教堂走去。

遠遠地,就聽到裡麵悠揚的歌聲,在歌頌耶穌的功德。

堂內是修士修女,下麵坐著的是信徒。

進去要衣衫整潔,如果穿了露胸

露背的衣服,還要披上大大的圍巾,遮住身體,以示誠心。

他進去後,立刻搜尋熟悉的身影。

冇有!

最上麵神父開始說起耶穌的起源,最後的晚餐被出賣,釘在十字架上,後又複活。

“主,永遠在我們的心中。我們都是罪人,所有的罪孽主都會原諒我們。”

台下,一個嬌小的人影,穿戴整齊乾淨,冇有暴露一點。

可她還是披上了厚重的圍巾,遮住了腦袋。

她虔誠的雙手合十,低頭禱告。

她冇有待一會兒,就去了後麵小小的告解室。

小小的房子,留有一扇窗戶。

她在這邊,牧師在那邊。

“這位信徒,你有什麼要祈禱的,主會聽到的。”牧師的聲音極其的沙啞。

“我來贖罪。”

她幽幽的說道。

“我一生算坦坦蕩蕩,從未做過虧心事,但我隻對不起一個人。他是我見過最乾淨最純粹的人,我從不敢輕易褻瀆,永遠把持分寸,不敢動邪念,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