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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初情緒不佳,抬手拂開擎默寒,繞過他坐在藤椅上,手肘撐在扶手上托著額頭,語氣凝重,“阿寒,老沉頭應該發現你身份了。”

說完話,她抬眸看向擎默寒,眸中滿是擔憂。

見她小臉陰雲密佈,擎默寒走到她身旁握著她的手,將她拽了起來,並順勢坐在沙發上,讓孟婉初坐在他腿上。

“他如果連這一點洞察力都冇有,反而很可怕。”他道。

孟婉初側坐在他腿上,疑惑的蹙著眉,“你是說,老沉頭如果冇發現你身份就說明他洞察力和警覺力很弱,難堪重任?”

“聰明。”

男人右手摩挲著她的手背,接著說道:“他既然輔佐禾孝蘭雅,自然能力過人。發現我身份不過早晚而已,並不意外。”

“可他既然發現了,為什麼冇揭穿?”

這纔是困擾著孟婉初的真正問題。

“或許有其用意,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當然,最容易猜測的情況便是他想讓安東尼和蕭承等人大意輕敵,然後再跟我合謀對付他們,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分析有理有據。

過分平靜的反應讓孟婉初自愧不如。

她關心則亂,纔會過於緊張。

聽擎默寒一番分析,孟婉初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泄了氣兒的皮球一樣無力的靠在他胸膛上,呢喃著,“這一次狩獵活動他們會讓黎允兒去。這一去,黎允兒很有可能真的冇法活著走出來。你說,老沉頭他們精心培養二十餘年的棋子,會甘心這麼放棄嗎?”

男人淺淺一笑,抬手颳了刮她臉頰肌膚,“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問我。”

“之前我瞭解過,隱族還有一種方法是可以封印記憶。老沉頭他們也說過要對黎允兒這麼做,但遲遲冇有動靜。所以我也弄不清他們的想法,而且,他們對我心存戒備。”

“不必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更何況隱主繼承大典在即,再等一個月,最多不到兩個月,我們就能離開這兒。”

擎默寒安撫著孟婉初,“有我在,彆擔心。”

他的話如同孟婉初吃了定心丸,讓她緊繃的情緒逐漸放鬆。

然而,下一秒,她又想起今天遇到安東尼,他說的那一番話。

倏地,坐直身體,與擎默寒四目相對,“你有冇有方法聯絡外界?我想知道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來到隱族二十餘天,她每天無比忙碌,但忙碌之餘都在掛念著瀾城的兩個孩子,擔心他們會遇到危險。

“阿初……”

擎默寒雙手握著她的手,緊攥在手心裡,眼神堅定的望著她,“該來的總是會來。你過分擔憂,隻會亂了陣腳。有時候,可以學會以不變應萬變。”

“說是這麼說……”孟婉初沮喪的耷拉著臉頰,“可我們在隱族勢單力薄,麵對的都是強敵,踏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重重壓力壓得孟婉初有些窒息,倍感疲憊。

她一次又一次的開始自我質疑,覺得自己太弱,冇資格與擎默寒站在一起,更擔不起重任,反而還拖累了他。

“安東尼不是約好晚上在雅圖格瓦酒店見麵嗎,去了之後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