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大排檔,蕭承一人獨自坐在一角落喝酒買醉,借酒消愁。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將一杯酒喝了下去,拿起手機瞟了一眼,螢幕上顯示著韓君硯的電話號碼,“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事?”

電話那端,韓君硯沉默了片刻,不悅道:“安蒂娜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哪怕是為了孩子,你都應該遠離孟婉初。”

“你什麼意思?”

非常突兀的話題,蕭承嗅到了一絲詭異。

“淩晨我跟弗萊克有事處理,一直在一起。那會兒跟他一起吃完早餐,他給安蒂娜打了電話,安蒂娜已經讓他父親開始針對擎默寒了!”

因為韓君硯跟弗萊克關係較為不錯,所以弗萊克給安蒂娜打電話也冇避著他。

聽著韓君硯的話,蕭承並不意外。

他拿起啤酒瓶倒了一杯酒,仰頭喝完,嘴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聽不見他說話,韓君硯繼續說道:“接下來,弗萊克就會開始針對擎默寒,隻怕……孟婉初也好不到哪裡去。蕭承,你如果真的喜歡孟婉初,就該離她遠一點!”

韓君硯雖然曾經喜歡孟婉初,但現在他對孟婉初的感情也隨之一點點變淡。

話說回來,孟婉初畢竟是他的初戀,於情於理,韓君硯都不希望看見她過得不好。

“對,你說的很對。”

蕭承並不反駁,甚至無力反駁。

他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電話那頭,韓君硯似乎也能感受到蕭承的不易,想一想他的遭遇,以及被迫跟安蒂娜結婚,也不好繼續責備。

要怪,隻能怪命運的不公。

而實際情況,是韓君硯活得比蕭承清醒。

韓君硯較為務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時時刻刻都直奔目標前進;但蕭承做事遵循內心,更多的是隨心出發。

可也就是這樣不計後果的付出,引來了諸多麻煩。

“安蒂娜的背後是弗萊克,是你跟我都得罪不起的人。擎默寒現在狀況不如從前,更加不是弗萊克的對手。他如果出了任何事,孟婉初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夫妻倆,唇亡齒寒。

這也是蕭承憎恨擎默寒,卻遲遲冇有動手複仇的原因。

蕭承腦子一片空白,他端起酒瓶準備倒酒,但又覺得不過癮,索性拿起酒瓶直接喝了起來。

一口氣喝了半瓶啤酒,他將啤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砰地一聲,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可週圍那些人隻一眼就能感覺到蕭承不是好惹的,也就冇人敢吱聲。

蕭承萬般無奈,“我該怎麼做?”

一向聰明睿智的他,迷失了方向。

“回C國。弗萊克後麵做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插手!”說白了,就是冷處理。

安蒂娜現在正在氣頭上,因為蕭承對孟婉初的喜歡所以吃醋的想要報複擎默寒,間接讓孟婉初日子難過。

如果蕭承回到C國,對於擎默寒夫妻的事情置之不理,她鬨夠了,心裡憋著的那口氣消了,也就不會再斤斤計較。

蕭承明白韓君硯的意思。

他斟酌再三,最終應了下來,“好。”

“冇事我就……”

韓君硯準備掛電話,蕭承截斷了他的話,問道:“我知道你也喜歡過孟婉初,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冷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