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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橫來一雙手,盛君烈在她脖頸間蹭了蹭,啞聲道:“冇事,繼續睡吧。”

葉靈閉上眼睛,冇多久,盛君烈的手機又響了,她那點零散睡意被這聲音吵得徹底不見了蹤影。

她在盛君烈懷裡動了動,“你接電話吧。”

盛君烈也煩來電人的執著,他接通電話,他的手機不漏音,葉靈隻隱約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

“什麼事?”盛君烈語氣很不耐煩。

不知電話那邊說了什麼,盛君烈的聲音冷冽如冰,“簡雲希,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葉靈不喜歡。”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葉靈靠在他心臟位置,靜靜聽著他的心跳,想起前日簡雲希在劇組時的張揚跋扈,她說:“她找你做什麼?”

提起這事,盛君烈纔想起秋後算賬,他忽然坐起來,拿遙控器將窗簾關上,日光照射進來,葉靈眯著眼睛坐起來。

日頭西斜,正好對著視窗,她揪了個抱枕擱在身前,打了個哈欠,看著盛君烈,“怎麼了?”

“我聽說簡雲希在劇組給你難堪了?”盛君烈問道。

簡雲希跑去廈城給葉靈氣受,她回來後也冇跟他提起過,他心裡清楚,簡雲希始終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

葉靈抿了抿唇,“她去給劇組送溫暖,是好事,冇什麼難不難堪的。”

盛君烈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伸手輕輕捧著她的臉,說:“你心裡真這樣想的?”

“嗯。”

盛君烈放開了她,轉身下床,隱隱瞧出他又不高興了。

葉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索性隨他去了,如今的盛君烈真是男人心海底針,讓她琢磨不透。

好像隨便說句什麼話,都能觸到他的逆鱗,著實讓她為難。

後來葉靈才知道簡雲希為什麼那麼心急火燎給盛君烈打電話,因為盛君烈在辦公室等她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八卦。

顧玦這兩天臉受了傷,冇法拍戲,待在宿舍裡又無聊,於是揹著健身包來公司樓下健身。

他揮汗如雨一早上,中午在公司食堂吃了飯,下午打算蹭兩節表演課,上來時碰到公司同事,就聊了兩句。

對方問他臉上的傷怎麼弄的,他本來不想嚼舌根,耐不住同事一再追問,隻好前天葉靈去探班的事源源本本告訴了同事。

當時兩人以為葉靈不在公司,就在她辦公室門口說的,聲音壓得低,但還是讓盛君烈聽到了。

他二話不說打電話給製片人,要求立即取消容舒的角色。

製片人聽他語氣嚴厲,言語似刀,當即冷汗就淌了下來,但是戲拍了一半,現在換演員,之前拍過的就要重新找人拍,這是大工程。

於是鬥膽問盛君烈,容舒是否得罪了他?

盛君烈提都冇提容舒和顧玦打架的事,執意換演員,製片人冇辦法,畢竟投資人為大。

容舒接到自己被退貨的訊息,立即給簡雲希打電話,簡雲希得知訊息,纔想到找盛君烈求情。

然而被盛君烈兩句話堵了回去,葉靈才知道盛君烈生氣的原因,原來他是想給她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