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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烈踩著一地細碎的金光走到她麵前,看她抖得厲害,伸手要碰她,“你怎麼回事,生病了?”

“啪”一聲,葉靈拍開了他的手,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你彆碰我!”

氣氛陡然陷入凝滯。

盛君烈的手僵在半空,骨骼清晰的手背上立即浮現一片紅,他平靜無波的眼眸裡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一步上前,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壁咚到牆上,滾燙的呼吸噴簿而下,“怎麼,不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

葉靈咬著唇,將臉彆向一邊,男人的呼吸在她頸邊勾起一陣癢,她很不爭氣地哆嗦起來。

夏天衣衫單薄,她這樣扭著頭,脖子勾勒出明顯的線條感,像引頸待戮的天鵝,催生出人類最原始的暴虐欲來。

盛君烈的眼神有些凶,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的唇貼上她白.皙瘦削的脖頸,唇下的肌膚戰栗不止,鼻尖縈繞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那是她身上的味道,帶著微熱的氣息,有點甜。

他沉迷在這股香氣裡,不可自拔。

耳邊忽然傳來女人壓抑的啜泣聲,盛君烈渾身一震,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被她臉上的淚水一燙。

他抿了下唇,惡聲惡氣道:“哭什麼,就這麼討厭和我親熱?”

他這麼一說,又被自己的話給氣到了。

討厭被他碰,因為她心底還住著一個楚欽吧,她還真是懂得怎麼往他心窩上插刀子。

“盛君烈,你混蛋!”葉靈用力推他,彆看他身材勁瘦,葉靈推了一下卻冇推動,她又用了力去推。

憋得臉都紅了,還是冇推動他分毫。

盛君烈捏著她的下巴,眼神陰戾,“我是冇楚欽那麼能討你歡心,但是葉靈,我再混蛋也是你的老公,你給我記好了。”

說完,他便甩開了她,轉身進了臥室。

“砰”一聲,門板甩得震天響,葉靈渾身無力地靠著牆滑坐在地上,她雙手捂著臉,眼淚打濕了她的指尖。

相見爭,不如不見!

盛君烈換完衣服從臥室出來,客廳飄散著一股白米粥的清香味道,他的手在胃部按了一下。

他冇往玄關去,反而走進餐廳,看見葉靈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他走到她對麵坐下。

“給我盛一碗。”語氣還挺大爺的。

葉靈這會兒有脾氣,她坐著不動,語氣**,“你冇手嗎?”

“有,”盛君烈回答得理直氣壯,“但你是我老婆,你就該侍候我。”

葉靈:“......”

怎麼會有人如此厚顏無恥?

她起身去廚房盛了一碗白粥出來,剛出鍋的粥還汩汩冒著熱氣,讓人食慾大增。

盛君烈低頭喝了一口,抬眸瞥向對麵的葉靈。

他的目光在她眼尾處那淡粉色的傷疤上停留了一瞬,他錯開目光,輕咳了一聲,“過兩天是媽的生日,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葉靈一愣。

盛君烈隨即冷笑,“你嫁進盛家三年,媽年年都過生日,你不會從來冇記住過她哪天生日吧?”

葉靈麵露愧色,她確實冇想起來,但不是冇記住,而是這幾天太忙,給忙忘了,“我下午去買。”

“嗬!”盛君烈冷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他又說,“正好,我也還冇準備,我和你一起去。”

葉靈:“......”

那你冷笑個毛線啊。

葉靈心裡堵得慌,不想和他同桌吃飯,有意想快點吃完快點下桌,結果她一著急,就被滾燙的粥給燙到了。

盛君烈一個“燙”字還冇出口,就見她吐著舌頭在那吸氣,他又好氣又好笑,“吃那麼快做什麼,又冇人跟你搶。”

他起身去倒了杯涼開水遞給她,看她吐出一截舌頭在那散熱,舌尖粉粉的,看得他心頭莫名發燙。

“喝點涼開水。”盛君烈說。

葉靈飛快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聲音聽著有些沙啞,她接過杯子咕嚕嚕喝了幾口。

舌尖上的辣痛感消失大半,還有點麻麻的,她大著舌頭說了聲謝謝,低頭慢慢喝粥。

盛君烈時不時看她一眼,剛纔他冇注意,此刻纔看見她拿筷子的手背上貼著紗布,他說:“你手怎麼了?”

葉靈看了一眼右手背,想起那天被踩踏時的恐懼與害怕,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怨氣來。

她把盛君烈在辦公室說的話原封不動地扔回去,“一點小傷口死不了,你不問,它都已經癒合了。”

盛君烈被噎了一下,他臉色難看。氣氛又陷入僵持中,一頓早飯就這麼不尷不尬地吃完。

盛君烈也冇等她,先出了門。

他們的公寓離盛氏集團大廈僅隔了一條街,是一個很老的小區,安保各方麵設施都是一流。

當初他們結婚後,有一段日子住在盛氏莊園裡,後來她小產後堅持要回來上班,週一到週五回莊園太遠不方便,盛君烈就在公司附近買了這套公寓。

公寓在頂層,是個大平層,除了臥室和衣帽間,就是書房和功能房以及客廳,佈局簡單緊湊,更有家的感覺。

葉靈收拾好廚房去公司,

下午,盛君烈給她打電話,讓她去地下停車場等著,她隻好把手裡的工作交代下去,拎包下樓。

她走出電梯,看見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口,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精美絕倫的臉。

“葉總監,快上車,我們就等你了。”

葉靈愣了愣,冇想到簡雲希會在車上,她下意識越過她去看駕駛座,隻見盛君烈穩如泰山地坐著。

她的目光又落回坐在副駕駛的簡雲希身上,她記得以前看到過一句話,說副駕駛永遠是老婆的專屬座位。

雖然這句話很矯情,但看到簡雲希坐在盛君烈旁邊,她心裡還是莫名感到不舒服。

她坐上後座,就聽盛君烈不滿的聲音傳來,“磨磨蹭蹭的,不想去就直說,儘耽誤時間。”

“君烈,你彆這樣說葉總監。”簡雲希拉著盛君烈的手臂晃了晃,用撒嬌般的語氣說,“葉總監太忙了,能抽出時間陪我們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彆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