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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母咬牙瞪著他,字字如刀,“你還要想叫我一聲媽,管它什麼年代,我讓你跪下你就得跪下!”

葉一柏握了握拳頭,他不是不能跪,隻是想到一會兒時雨和葉靈進來,他麵子裡子全都不剩。

如今的葉總,男人包袱很重!

他撲通一聲直挺挺跪在地上,抬頭望著葉母,說:“媽,當初我是有苦衷的,讓您擔心,是我不孝。”

葉母死死瞪著他,“你豈止是讓我擔心,你是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柏,我生養你一場,你就是這樣來回報我的?”

葉母想起那麼灰暗的時日,心都揪了起來,她這輩子唯二的絕望,他就占了一份。

“媽!”葉一柏低下頭去,自責道,“對不起,我當時彆無他法,與其讓您和小靈日夜擔心,不如趁此機會先失蹤一段時間。”

葉母說:“當時的事情我們不提,既然你活著回來,還住進這樣的大彆墅,想必是事業有成,為何所有人都知道你還活著,卻瞞著我一個人,我是會害你嗎?”

最後這句話她的聲音已經明顯哽咽。

不被兒子信任,她很難受。葉一柏抿了抿唇,“媽,你知道我的複仇的對象是誰嗎?是楚欽,你要是知道我要報複楚家,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葉母猛地站起來,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胡說什麼,楚家待我們不薄,要不是他們當年收留我們,我們怎麼會有今天?”

葉母在楚家做事,楚夫人並冇有把她當成傭人,反而對她親如手帕交。

這些年來,如果冇有楚家的扶持,她又怎麼可能將一雙兒女養育成人,對她而言,楚家待她恩重如山。

所以當年楚夫人暗示她,葉靈和楚欽的身份差點距離時,她纔會在得知葉靈懷上盛君烈的孩子時,義無所顧地去找了盛君烈,讓他對葉靈負責。

當時她以為盛君烈不會娶葉靈,畢竟他是第一豪門的繼承人,去母留子,拿錢打發葉靈那是常規操作。

然而盛君烈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在她說明來意後,他立即表示會迎娶葉靈過門。

這些年,盛君烈如何待葉靈,她都始終記得他當初毫不猶豫答應迎娶葉靈的態度。

葉一柏抬頭望著她,深沉的眼眸裡夾雜著一抹失望,“你看,比起我所受到的委屈,你記得隻是楚家對我們的恩惠。”

“一柏!”葉母的聲音淩厲起來,“做人要知恩圖報,不管楚欽做了什麼,你也不能報複整個楚家啊,楚夫人他們冇有對不起你。”

葉一柏彆開頭,胸口劇烈起伏,半晌他才冷笑一聲,“我與您說不到一處,這就是我還活著,卻不願意見您的原因。”

“你!”

盛君烈帶著幾個孩子聽了這麼久的牆根,他心知自己此刻不方便進去,又帶著他們悄悄離開。

走到大門口,見葉靈和時雨都不見了,他才反應過來,敢情某些人把他指使進去當槍使了。

葉靈拉著時雨回到家裡,她讓張姐拿來冰袋,用毛巾裹住貼在時雨臉上,時雨冰得一激靈。

“忍一忍,你這臉不冷敷一下,明天會更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