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烈說完這句話,片刻冇有留戀地起身離開,他從始至終冇有回頭,兩人背對著背漸行漸遠。

葉靈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繃緊的心絃一點一點放鬆下來。

這一天,她盼了太久,如今終於要和盛君烈一刀兩斷,她解脫之餘,心裡卻又生出無限的傷感來。

她把檔案袋放回茶幾上,心裡一陣空寂。

葉靈,你終於得到你想要的了,為何你還不開心呢,你不是早就想離開他,現在願望成真,你應該開心的。

“盛......葉小姐,盛總說你們的婚姻在西山壹號開始,理應從這裡結束,他把彆墅留給你,隨你怎麼處置。”

嚴兆站在她身旁,一臉的公事公辦,說完就欠了欠身,轉身走了。

葉靈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快變成一樽雕塑,偌大的彆墅空蕩蕩,正如她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葉靈拿著檔案袋起身上樓,她把檔案袋放進書房的保險箱裡,回臥室簡單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不出半個小時,她拎著行李離開。

*

翌日早上九點,葉靈來到民政局門口,雙雙對對的情侶喜氣洋洋地進了民政局,不一會兒捧著鮮紅的結婚證出來,笑得一臉甜蜜。

葉靈幾乎已經想不起來當初她和盛君烈來民政局領證的情形,她孤伶伶坐在離婚視窗。

九點半,民政局門口響起沉穩的腳步聲,葉靈不用回頭,都知道是盛君烈來了。

很快,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停在她的視野裡,清冽的薄荷香席捲而來,頭頂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走吧。”

葉靈站起來,和他走到離婚視窗。

不出兩分鐘,新鮮出爐的兩本離婚證到了彼此手裡,葉靈攥著離婚證,跟在男人身後離開民政局。

外麵豔陽高照。

葉靈莫名其妙地跟著盛君烈站在馬路邊,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不是他的秘書,不需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剛纔一言不發的男人轉身看著她。

盛君烈插在褲袋裡的手指蜷縮了一下,他想問,你不是拚了命想逃離我身邊嗎,如今我放你自由,你為何還跟著我?

你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點捨不得我?

然而葉靈冇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她衝盛君烈微微欠身,“盛總,再見!”

再也不見!

盛君烈站在原地冇有動,他看著葉靈一點點走出他的視線,指甲深陷進肉裡也毫無所覺。

葉靈,回頭看看我。

可是葉靈頭也冇回地走了,她走得那麼堅定,冇有給彼此留下任何挽回的餘地,就那樣絕決地走出了他的生命。

那天,他離開彆墅後,其實劉媽每天都和他彙報過葉靈的情況,她絕食三天傷了胃,一開始隻能吃些清淡的粥。

後來她胃養好了,劉媽就開始給她做有營養的食物,她年輕,身體恢複得也很快。

她每天都會去院子裡散步,常常在新抽出嫩芽的樹下一坐就是大半天,要等劉媽催促她,她纔會回室內。

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問劉媽,“劉媽,她......經期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