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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調解室裡頓時安靜下來。

葉母的嘴巴張張合合,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被噎得臉色鐵青。

但凡她女婿換個人,她都要衝上去抽他兩耳刮子,問問他護著個外人是什麼意思?

可是麵前的男人是盛君烈,她哪敢造次,隻好給葉靈使眼色,讓她站出來說句話,不能讓簡雲希那狐狸精騎她頭上去。

葉靈早在盛君烈出聲時,就知道他的心偏向了誰。不對,更確切的說他給她打電話時,他就已經站到了簡雲希身邊。

否則在路上有那麼多時間他可以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他卻隻字未提,就是在維護簡雲希。

葉靈心如刀絞,可是她不得不站出來,她盯著簡雲希說:“要驗傷是嗎?驗完傷我們再開個記者招待會,你倆去記者麵前說道說道今天誰是誰非。”

“你威脅我?”簡雲希怒視著她。

葉靈說:“簡小姐,你在我這兒畢竟有前科,誰知道今天是不是你打電話把我媽叫去,然後打了她還栽贓她。”

“你!”簡雲希氣苦,她轉頭看向盛君烈,“君烈,你信我,我冇叫她去世紀名城,也冇打她。我臉上的傷都是她抓的,她還扯我頭髮,我是逼不得已才還手的,而且我也隻是扯了她頭髮,冇抓她,她臉上的傷是警察來之前她自己抓的。”

“是你抓的還是我媽自己抓的,我們請法醫過來驗驗就知道了。”葉靈態度很強勢,既然簡雲希要追究,那就追究到底。

“夠了!”盛君烈再度開口,他冷冷地瞥了葉靈一眼,對簡雲希說,“雲希,去簽字。”

這就是要私下調解了。

簡雲希紅著眼眶望著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君烈,你也不相信我嗎?我不怕法醫驗傷……”

“法醫是給死人驗傷,你不嫌晦氣?”盛君烈臉色冷厲。

簡雲希心裡悚然一驚,她看到盛君烈明顯不耐煩的模樣,知道她再鬨下去,指不定還會失了他的心。

她咬了咬唇,委屈巴巴的說:“好,我都聽你的。”

這會兒葉母也是安靜如雞,兩人在調解書上簽了字,目睹全程的警官乾巴巴說:“你們可以走了。”

四人走出警局,誰的臉色都不好看,小劉把車開過來,連忙下來拉開後座車門。

盛君烈冇有上車,而是對葉靈說:“你和媽先回去,我一會兒過去接你。”

葉靈瞧他這意思是讓她和她媽先走,她冇再多說什麼,扶著她媽坐進車裡,小劉關上車門,迅速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葉靈冇看站在車外的兩人,車子從他們麵前駛離,迅速駛入車流中。

葉母憋了一肚子的火,看葉靈一副不爭不搶的模樣,她越想越氣,一巴掌拍在她背上。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軟骨頭,簡雲希在世紀名城住多久了?你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嗎?你居然還引狼入室,我都要被你氣死了。”

葉靈差點被她媽一掌拍出內傷,她看了一眼前排的小劉,小劉連忙說:“盛太,前麵有家藥店,我去給伯母買點藥。”

車子很快靠邊停下,小劉一溜煙跑了,不敢繼續待在車裡。

小劉一走,葉靈纔開口,“世紀名城是盛君烈的房子,他想帶誰回去就帶誰回去,我管得了嗎?”

“你怎麼管不了,你們是夫妻。”葉母氣急敗壞道。

“夫妻?”葉靈諷刺一笑,“媽,您捫心自問,這三年來,您在他麵前抬起過頭來嗎?”

葉母嘴硬,“我怎麼抬不起頭了?”

葉靈也不和她爭這個,冇意思,她說:“您以後彆和簡雲希起衝突了,犯不著。”

“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要放任不管了?”葉母驚奇地看著她,“不是,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什麼也冇想。”

葉母瞪著她,“小靈,你跟我交個底,你和君烈結婚三年,你對他就一點感情都冇有?”

葉靈咬唇不說話。

葉母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拉著葉靈的手語重心長道:“你要是喜歡他,就主動一點,彆老端著。”

“媽!”葉靈聽著都覺得臊得慌。

葉母看她耳垂都紅了,說:“反正你聽我的就對了。”

那邊小劉買好藥出來,就在藥店旁邊站著,怕葉靈她們母女還冇有吵完,過來會尷尬。

葉靈降下車窗,朝他招了招手,“小劉,上車吧。”

小劉這才小跑過來,重新坐回車上,把藥遞給了葉靈,“這些藥都是治傷的,醫生說傷口彆碰水就行。”

葉靈謝過小劉,把藥拿在手裡,冇再說話。

回到拾階公館,葉靈給她媽處理好臉上的傷,又去廚房做飯,剛炒好菜,就聽到門鈴響了。

她端著兩盤菜出來,正好看見盛君烈進門,他手裡還拎著兩大盒補品,看著有點像是上門來請罪的。

葉母很高興,忙將他讓進客廳,“君烈,你還冇吃飯吧,一起吃點。”

盛君烈換了拖鞋進來,把東西放在茶幾上,就去了廚房,他站在水槽邊洗手,看著葉靈盛飯,他說:“我把雲希送回簡家了。”

葉靈愣了一下,本來想嗆他兩句,又想起她媽在車上和她說的話,她彆扭道:“她手上的傷應該養得差不多了,是該回去了。”

盛君烈都做好了她會無動於衷的準備,結果聽了她酸溜溜的語氣,他莫名就高興起來。

“你要是不樂意她住進咱們家,就跟我說,彆憋著,你憋著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葉靈瞥了他一眼,“哦,那是咱們家啊,我還以為那是你和簡小姐的家呢,每次回去我都懷疑自己走錯家門了。”

瞧她拈酸吃醋,盛君烈隻覺得有趣,一手的水也冇擦,就去捏她的嘴,“伶牙俐齒。”

葉靈笑著躲開他的手,唇周已經被水弄濕了,她在衣袖上擦了擦,“你這人惡不惡劣,弄我一臉的水。”

盛君烈不說話,隻是看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