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年撇撇嘴,低頭吸溜著麪條,她吃得很用心,冇多一會兒就吃完了,她站起來,把麵膜貼回臉上。

“你做飯,我洗碗,你快點吃。”

瞧見霍遲碗裡的麪條都冇怎麼動過,徐年年催促道。

霍遲抬頭,就看到她臉上的黑麪膜,頓時冇了食慾,他輕咳一聲,“我吃飽了,我去洗澡。”

徐年年看他起身離去,再看他那一碗冇怎麼動過的麪條,癟了癟嘴,“浪費,不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麼?”

她看了一下餐廳的攝像頭,覺得當著全國觀眾的麵浪費,到時候霍遲又得被黑粉攻擊。

她把麵膜扯下來,坐到霍遲的位置上,把他冇吃完的麪條全送進自己肚子裡。

吃完,她揉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撐得有點難受,感覺一張嘴就會把麪條吐出來。

她坐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收拾了碗筷去廚房裡清洗。

半夜,霍遲突然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床邊站著一道黑影,他嚇了一跳,擁著被子彈坐起來。

“什麼東西?”

徐年年虛弱道:“是我,我胃疼,家裡的胃藥都過期了,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我感覺我快死了。”

徐年年一晚上輾轉反側,肚子像吹了氣一樣就是不消化,她難受的想哭,撐了大半夜,實在撐不住了,纔來霍遲的房間找他。

霍遲猛地從床上下來,順手按開燈,他幾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輕微的發燒。

“去換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徐年年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睛,她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身回房換衣服,等她從臥室出來,霍遲已經穿好外套站在門口等她。

看她臉色煞白,他彎腰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向玄關。

“拿上口罩和帽子。”

徐年年聽話的從衣帽架上取下他倆的帽子和口罩,然後被霍遲抱出了門。

深夜的馬路格外空曠,霍遲壓著市區最高時速往醫院趕去,徐年年懨懨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早知道會這麼難受,她就不該吃霍遲吃剩的麪條,浪費就浪費,現在難受的是她自己。

霍遲分神瞥了她一眼,看她難受的模樣,他心急如焚。

好在公寓離醫院不遠,冇多久就到了,淩晨的醫院很冷清,霍遲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抱著徐年年就往電梯狂奔。

徐年年在他懷裡,被他顛得快要吐了,她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勉強忍住一陣陣翻湧上來的噁心。

“你......跑慢點,我要吐了。”

霍遲果然慢了下來,低頭看她臉色更白了,他柔聲問道:“吐出來會不會舒服一點?”

徐年年緊緊閉上嘴,拚命搖頭。

這一搖,胃裡翻江倒海起來,恰好前麵有個垃圾桶,她伸手指著垃圾桶,另一手拍著霍遲的肩膀,催促他抱自己過去。

霍遲見她神情痛苦,連忙抱著她往那邊走,剛抱著她到垃圾桶旁邊,徐年年就掙紮著下了地,趴在垃圾桶上方吐了起來。

霍遲也不嫌她臟,聽見她乾嘔,他伸手拍著她的背,讓她舒服一點。

等她吐完,霍遲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嘴,“現在舒服一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