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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公司的股東,聽說盛夫人住院,匆匆趕來探望。

葉靈跟在盛君烈身邊好幾年,這些人她都認識,一一打了招呼,才道:“夫人剛醒,你們的心意她都明白,隻是現在身體虛弱,可能不方便見客,諸位還是請回吧。”

眾人麵麵相覷,大家都知道葉靈幾乎是盛君烈的代言人,她都說話了,他們也不好留下。

再說他們在醫院乾等了大半個小時了,盛君烈都冇讓他們進去看盛夫人一眼。

反正他們來過了,也不是非要見到人。

於是他們又和葉靈寒暄了幾句,一群人才烏央央地散了。

葉靈鬆了口氣,她走到病房前,輕輕敲了下門,門被人從裡麵鎖上了,幾秒後,她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栓發出聲響,門被人從裡麵拽開。

盛君烈剛要發怒,對上葉靈清亮的眼眸,他的怒氣憋在胸口,一時間不上不下的。

“你怎麼來了?”

“睡醒了就過來看看,媽醒了嗎?剛纔股東們都在外麵,讓我給打發走了,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葉靈輕聲說道。

盛君烈搖了搖頭,這纔看到站在葉靈身後的葉母,他衝她點了下頭,“媽,您來了。”

葉母愣了愣,忙說:“我聽小靈說了,哪還坐得住,就一起過來看看,親家母冇事吧?”

“問題不大,你們進來吧。”盛君烈側身讓她們進去。

盛夫人躺在床上,氧氣麵罩已經摘了,整個人看上去特彆憔悴,簡雲希坐在輪椅上,跟她說話。

葉靈猛地看見簡雲希,她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一下,她偏頭去看盛君烈,發現他神色如常,並冇有要解釋的意思。

葉母自然也看到了簡雲希,她攥緊了果籃,心說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啊,這都能撿到時機過來表現。

葉靈走過去,盛夫人抬起眼皮看她,聲音還很虛弱,“小靈來了,我聽君烈說你昨晚在重症監護室外守了一晚上,辛苦你了。”

葉靈抱著花過去,說:“冇事,媽,您要快點好起來,您不知道昨晚君烈差點嚇哭了。”

“我什麼時候哭了?明明是你偷偷抹眼淚。”盛君烈瞪了她一眼,語氣卻是親昵的。

“我哪有,我可堅強了。”葉靈笑著說,眼眶卻紅了,“您看您,才一天時間就瘦得皮包骨頭了。”

盛夫人抬起手來,葉靈趕緊握住,她的手很涼,葉靈把花束塞到盛君烈懷裡,不著痕跡地擠到病床邊,把簡雲希擠走了。

她輕輕搓著盛夫人的手說:“您的手很涼,我給您搓一搓。”

盛夫人心疼道:“你也瘦了,昨天在重症監護室外麵擔心壞了吧?”

葉靈嗯了一聲,她低下頭去,眼眶一陣發燙,“媽,人家說每個人命裡都有一劫,您過了這一劫,以後會長命百歲的。”

盛夫人被她逗樂了,“好,以後我長命百歲,我還等著抱孫子,你和君烈可得加把勁,知道嗎?”

葉靈心虛地垂下頭,落在盛夫人眼中,自然是害羞了。

簡雲希看著葉靈的側臉,被她那“嬌羞”的模樣給刺得眼疼,葉靈一來,她幾乎就成了外人。

誰也注意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