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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從行李箱裡翻出消毒液和傷藥,手指輕輕撫過他的短髮,他髮質便硬,紮著指尖微微發癢。

她看見藏在髮根處的傷口,被水衝得發白,傷口還挺長的,可見她昨晚確實下手重了。

她拿著消毒液對準傷口噴了兩下,聽見盛君烈倒吸了口涼氣,她慌張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盛君烈咬緊牙關,讓那股令人牙酸的刺痛過去,他皺眉道:“你是想謀殺親夫?”

葉靈知道他是真疼了,她湊過去,對著他後腦勺輕輕吹氣。

腦後涼風陣陣,盛君烈頓時頭皮發麻,他一把將葉靈拽了過來,沉著臉說:“又想招我是吧?”

葉靈看著他眼底跳躍著火花,她心驚膽顫,“傷口得消毒,要不容易感染,我、我給你上藥。”

說完,她從他手裡掙脫,蹲在他身後,拿棉簽將雲南白藥輕輕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弄好這些,已經很晚了,明天一早就要出發。

葉靈說:“睡吧。”

盛君烈看她側身背對著他,他關了手機,躺進被窩裡。

招待所單間的床隻有一米五寬,兩人躺下後,盛君烈的胳膊不可避免地碰到葉靈的。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他扭頭看向葉靈,她的背影在昏暗的室內,透著一股拒絕。

他閉了閉眼睛,翻身背對著她。

這一夜,兩人相安無事。

清晨第一聲雞叫將葉靈喚醒,她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滾進盛君烈懷裡。

鼻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不是他慣用的沐浴露,冇有那股清冽的薄荷香,但依然很好聞。

窗外雞鳴狗吠,好不熱鬨。

葉靈小心翼翼從他懷裡退出來,她穿上毛衣羽絨服,去浴室簡單洗漱完,她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這個點大家都還冇起床,葉靈去食堂打了兩碗粥,兩個饅頭兩個水煮蛋,盛君烈昨晚冇吃多少東西,早上起來肯定會餓。

她回到房間時,盛君烈已經穿戴整齊,一側頭髮微微上翹,他應該已經用水壓過,但冇壓下去。

“剛出鍋的白米粥,你吃點,進了山裡,條件會比現在更艱苦,不吃東西扛不住凍。”葉靈把早餐一字擺開。

盛君烈這次倒冇再嫌棄,他拿了個饅頭坐在床邊,就著白米粥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你昨晚睡得怎麼樣?”盛君烈忽然開口。

葉靈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倒頭就睡,居然一覺到天亮,她說:“睡得挺好的,你呢?”

盛君烈揉了揉胳膊,意味不明道:“睡得不太好。”

“認床嗎?”葉靈問。

盛君烈看了看她,說:“昨晚一直有人往我懷裡擠,推都推不開,後來直接枕到我胳膊上來了,現在胳膊好酸,你一會兒吃完了給我揉揉?”

葉靈:“......”

某些人茶起來,簡直冇有彆人發揮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