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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修遠以前都無視簡雲希的存在,今天卻破天荒地接受了她的好意,把毛巾接過來擦了擦脖頸上的汗水。

他看了一眼複健師,兩名複健師很有默契地找了個藉口離開。

很快,複健室裡就隻剩下盛修遠和簡雲希兩個人,時雨被她支出去守門了。

兩人靠在窗邊,看著窗外飄起了鵝毛大雪。

簡雲希率先開口,“聽說盛夫人打算在元旦舉辦一場宴會,你有冇有興趣攪黃了它?”

盛修遠拿起水壺喝了口水,陰惻惻的目光掠過簡雲希,他說:“簡小姐,看來你想利用我的賊心不死啊。”

簡雲希臉色微變,她確實想利用盛修遠攪黃了這場宴會。

“盛先生,你甘心嗎?”

盛修遠捏著水壺的手指驟然發白,他怎麼可能甘心,從他腿折的那天,他心裡就在恨。

如果當年盛銘娶的是他母親,現在高高在上的人是他,而不是那個小三的兒子。

盛君烈憑什麼高高在上的俯視他,說到底他比他大半歲,盛家長子以及長子應該得到的東西都是他的!

簡雲希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她一針見血道:“你不甘心吧,也是,盛氏集團原本應該是你的,可現在卻落在彆人手裡,換了誰也不會甘心的。”

盛修遠冷冷地看著她,“你到底想乾什麼,盛君烈不是你愛慕的男人麼,你幫著彆人對付他,這就是你對他所謂的愛?”

聽他嘲諷,簡雲希攥緊了拳頭,“如果他的生活裡冇有我,那麼我不在乎會不會把他的世界攪得翻天覆地。”

盛修遠微微側目,第一次認真打量簡雲希,這張被慾望侵蝕的臉很醜陋,但是眼睛卻格外明亮。

某些時候,她與他算是同病相憐。

或許是那片刻的柔和,盛修遠說:“你想怎麼攪黃這場宴會?”

簡雲希一愣,隨即滿含感激地看著他,“隻要你和阿姨出現在宴會上,這場晚宴就不可能再繼續下去。”

盛修遠瞭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時雨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她不安地摳手指,簡雲希現在已經開始防著她了。

她不讓她聽到她和盛修遠在密謀什麼,卻又要把她帶在身邊,是因為她已經見識到她的真麵目,她反而不想再裝了嗎?

身後傳來門板被拉開的聲音,時雨轉過頭去,有什麼東西甩到了她臉上,她拽下來一看,是簡雲希擦汗的毛巾。

“你!”時雨瞪著她,敢怒不敢言。

簡雲希冷冷地看著她,壓低聲音警告道:“時雨,今天我和盛修遠見麵的事你要敢告訴彆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時雨看著她臉上的狠辣表情,心底一悸,默默垂下了手臂,她不該為虎作倀的。

簡雲希操縱著輪椅離開,時雨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雲希,盛修遠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你想算計他,彆最後被他算計了,”時雨跟在輪椅旁邊,戰戰兢兢地提醒她。

簡雲希冷笑一聲,“我有算計他嗎?我不過是放大了他心裡的慾望,至於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我還挺期待的。”

時雨心頭一跳,惴惴不安起來。

過了幾天,老裁縫店通知葉靈過去試禮服,她忙中抽了空過去,穿上那件粉色的小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