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你說句話,不要一聲不吭,你這樣我很擔心你。”

葉靈目光空洞地看著虛空,腦子裡一聲接一聲的雷炸過後,她才慢慢回過神來。

“你騙我的......對不對?”

盛君烈眉眼間多了一股不忍心,他握住她的手,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地說:“我冇有騙你,葉靈。”

“不可能!”葉靈突然掙紮起來,全身都在抗拒這個結果,她解鎖手機,把通訊記錄調出來支到他麵前,“你看,他昨晚淩晨還給我打了電話,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砸落下來,砸在盛君烈的手背上,很燙很燙,像硫酸一樣,將他的心都灼出了一個洞。

他一把摟住她,“葉靈,你彆這樣。”

葉靈推了他幾下都冇能推開,她徹底絕望了,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我不相信,君烈,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怕擔事又躲起來了?”

“不是。”盛君烈低聲否認。

“他是,他就是闖了禍,怕我罵他就躲起來了,他一直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不會墜海,不會!”

葉靈寧願相信他像在拉斯維加斯那樣躲起來了,也不能接受他在雪天墜入海裡。

因為她知道,盛君烈口中的失蹤,等同於判了他的死刑。

盛君烈見她情緒越來越激動,他怕她傷到自己,連忙緊緊抱住她,“葉靈,你想哭就哭吧,哭夠了,就堅強麵對好不好?”

葉靈痛哭起來,她哭得渾身發軟,到最後精力不支,昏了過去。

盛君烈嚇壞了,他連忙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醫生給葉靈檢查了一下,說:“盛太是傷心過度導致的暈厥,睡一覺就好了。”

送走了醫生,盛君烈回到臥室,他在床邊坐下。

葉靈睡得很不安穩,在夢裡都還在抽泣,可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他握住她的手抵在唇邊,心疼得揪了起來。

他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手機響了,他把葉靈的手放回被子裡,又給她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出去接電話。

走廊上,盛君烈聲音壓得很低,“嚴兆,警方查出事故原因冇有?”

“查出來了,”嚴兆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警方調出了那段路的監控,發現葉先生的車在距離出事點一公裡的地方就開始以非正常的速度駕駛,他們推斷是刹車失靈,後來痕檢科的人也在車裡查到刹車被人動過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人為?”盛君烈眉峰緊皺。

“警方初步斷定是人為,已經將這次的意外定性為謀殺,何警官已經決定立案調查。”

盛君烈攥緊手機,半晌纔開口,“我知道了,你忙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等養足了精神,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去辦。”

警方那邊立案調查,這件事再讓嚴兆插手始終不妥,盛君烈掛了電話,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頭疼欲裂。

有人動了葉一柏的汽車刹車片,顯然是早有預謀想要他的命,隻是他在帝都應該冇有得罪什麼人。

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

盛君烈百思不得其解,他捏了捏眉心,推開門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