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疑惑地看著袁氏,問道:“你說說,忽略了什麼事?”

袁氏微微笑。“那就是,皇上雖重病,卻還在熹微宮。”

皇後不悅地道:“這不是廢話嗎?就因為皇上在熹微宮養病。纔要選出監國的人選。”

皇後這話便等同是說,若皇上不在了。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太子直接登基就是。

袁氏神色不驚。“皇上在熹微宮養病,他最後一道旨意是讓攝政王監國,那麼。攝政王接旨之後便行使皇帝之權利,攝政權在手,使得皇權集中。在這種情況下,太子仍舊是太子,大臣仍舊是大臣,一切不變。如今攝政王出事。假設攝政王薨逝,那麼監國人選在無人指定的情況下,按照祖製,需由後宮最高位分的人指定。如今後宮位分最高的。並非是皇太後。而是在寒山的太皇太後,所以。臣婦建議,不妨請禮部尚書與禮親王親自去一趟寒山請旨,由太皇太後指定監國人選,也省得大家爭吵傷了同僚間的和氣。”

夏丞相聽了這番話,氣得胸口發疼,出門之前,便已經跟她說個分明,讓她為太子說話,壓製住安親王,引導大臣們的思想,冇想到她竟抬出太皇太後來,這爭論,還如何下去?

皇太後本不太喜歡袁氏,但是聽了這翻話,卻不得不讚賞她。

冇錯,按照祖製,在這樣的情況下,需要後宮最高位指示,本來今日若爭辯不下,必定是要她做出決定的,但是,袁氏如今把太皇太後抬出來了,那麼她這個皇太後便可置身事外,誰都逼迫不了她。

皇後冷冷地道:“太皇太後在寒山,誰知道是真是假?畢竟,許多人都親眼看到太皇太後薨逝,太皇太後的喪事也都辦過了。”

袁氏微笑道:“皇後孃娘,雖說如此,但是太皇太後在被死亡後岑回過宮中,許多人都見到過,臣婦相信,太皇太後隻是假死避世。”

這個太皇太後死了,本來許多人都不相信,因為下葬的時候,棺槨是空的,大臣們當時瞻仰遺容,也隻有一套太皇太後的衣衫。

梁太傅麵無表情地道:“本以為夫人會說出什麼獨到的見解來,卻冇想到提這子虛烏有的事情,看來,夫人已經不是皇上當日嘉許的那聰慧之人,變得婦人之見,愚蠢不堪了。”

袁氏微微福身,“妾身本是婦人,所說的自然就是婦人之見,相爺抬舉,讓妾身說話,妾身自知冇有這個資格,但是,女子出嫁從夫,妾身唯有聽從。”

換言之,她站出來說話,隻是遵從夏丞相的意思,至於夏丞相原本讓她說什麼,大家不得而知,但是看夏丞相的臉色,就知道她所說的必定不是他所要求的。

皇太後緩緩地開口,“相信在座的人對太皇太後的去向都十分疑惑不解,之前大喪不見太皇太後屍身便有人猜忌紛紛,到後來竟牽扯出阿蛇姑姑變成了蛇把太皇太後她老人家圈走了,實在可笑。事實正如夫人所言,太皇太後避世寒山,隻為過清淨的日子,如今朝政陷入困境,哀家也覺得是時候請示她老人家的意思了。”

皇太後這話並未引起震驚,因為,其實很多人心裡都明白,太皇太後還在,隻是一直隱居起來。

皇後漫笑一聲,道:“母後,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