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一不知名的小旅店裡,迎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

是的,奇怪。

他一走進這個店門口,前台小姐就急急忙忙裹好了自己的棉襖,絲毫不介意被暖氣烤的滿臉通紅,且還帶上了口罩護目鏡以及圍脖和手套。

從頭到腳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髮絲都冇有露出來。

“巧巧,好久不見呀。”非男非女的聲音傳來,讓名叫巧巧的前台小姑娘嚇得頓時一個哆嗦。

“好久不見,齊,齊耳哥……”巧巧緊張的結巴道。

齊耳看著巧巧腦袋都快藏到桌麵下頭了,不由笑著道:“巧巧,你每次見著我都這麼興師動眾的,至於麼?”

“應,應該的。”巧巧嚥了口口水道:“齊,齊耳哥這麼厲害,巧巧佩,佩服,該穿戴整齊見您。”

“是麼?”齊耳似笑非笑道。

巧巧低著頭不敢說話。

齊耳靠在前台桌前,伸手敲了敲桌麵。

下一秒巧巧立刻捧出一杯熱茶放在他麵前,“齊,齊耳哥,外麵那麼冷,你一定凍壞了吧?喝,喝口熱茶去去寒。”

“凍壞?”齊耳彆有深意的勾了下唇問道:“你覺得我會被凍著?”

巧巧一怔,想到齊耳那古怪的體質,忙搖頭道:“不,不會,齊,齊耳哥本領通天,怎麼會凍著呢?”

“巧巧啊……”齊耳端著茶杯抿了口熱茶才緩聲道:“說了我叫齊耳,怎麼你每次都叫我‘齊齊耳’呢?難道你記性差到這麼多年了都記不住我的名字嗎?”

“不,不敢。”見齊耳有些生氣的樣子,巧巧立刻嚇得渾身顫抖,那聲音聽著都快哭了,“巧巧記得,巧巧隻是緊,緊張。”

“哦?真記得嗎?”

“真記得。”巧巧點頭如搗杵似的,生怕慢了一秒就要被罰。

齊耳勾了勾唇,泛著不正常紫暈的薄唇看起來如漫畫裡的邪惡王子一樣,讓人害怕又好奇。

看著巧巧恐懼地直髮抖的樣子,齊耳非但冇有好心放過她,反而伸出手,蒼白細長的手指朝著她慢慢伸了過去。

巧巧腿抖得都快軟下去了,但她卻絲毫冇有想過逃。

因為她清楚,站著不動還有可能活命,逃走卻隻會讓她死得更快。

蒼白的手指伸到了巧巧的圍脖前,一挑一勾,便輕易的將她的圍脖給勾了下來。

巧巧脖子間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齊耳的手指勾著她的衣領,將直直勾了過去。

巧巧不敢反抗,眼看著她距離齊耳越來越近,直到兩人麵部的距離不超過五厘米。

巧巧嚇得閉起了雙眼,雙手死死扣住桌角,以撐住不讓自己逃走。

“這東西醜死了,你乾嗎老戴著它們?”齊耳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慢條細理的將巧巧臉上戴著的護目鏡和口罩都給取了下來。

隨著一件件防護用品被拿走,巧巧渾身抖得更加厲害,齊耳甚至能看見她彎長的睫毛上溢位了晶瑩。

看著那滴晶瑩,齊耳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饒有興趣的伸出手指將那滴水珠抹下沾在手指上,然後緩慢的送到自己唇邊含了進去。

“巧巧,你這是……害怕我?”齊耳笑著問道。

但雖然是在問,齊耳其實知道自己會聽到什麼答案。

果不其然,巧巧哽嚥著,卻堅持著搖了搖頭道:“冇,冇有。”

“哦,不怕呀。”齊耳的手繞到巧巧脖子後麵,扣著她靠得自己再近一些,強硬道:“那你睜開眼睛。”

他的呼吸近到巧巧鼻尖都能感覺微熱的氣息,她強忍住自己心頭的恐懼,慢慢睜開眼睛。

近在咫尺的,是齊耳那張帶著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以及他臉上,那朵和帥氣完全相反的邪惡印記。

巧巧的視線忍不住在他額頭停留了半秒鐘時間,又急忙離開,低垂著眼不說話。

齊耳一手扣住她,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道:“你剛纔說你記得我的名字,那你叫我一句我聽聽。”

“啊?”巧巧愣了下,抬頭看了齊耳一眼,卻在觸及到他的眼睛時又急忙低了下去,低聲道:“齊耳哥……”

“不對。”齊耳扣著她脖子的手更緊了半分,啞聲道:“隻叫名字。”

巧巧渾身微僵,顫抖著叫道:“齊耳……”

“真乖。”齊耳撫摸著她脖子側邊的動脈,似笑非笑道:“可是寶貝兒,雖然你叫對了,但由於你之前叫錯了,所以我還是要罰你。”

一聽到“罰”這個字眼,巧巧嚇得臉頰上頓時褪去了所有血色,她懇求地看著齊耳,搖頭道:“不要,求你……”

“乖,很快的。”齊耳一邊扣緊了不讓她動,一邊安慰道。

隻是他的安慰冇有讓巧巧覺得放鬆,反而讓她更加恐懼起來。

緊接著,齊耳另一隻手臂抬了起來,然後一條花紅的小蛇從他袖子裡慢慢爬了出來。

一看見那條小蛇,巧巧掙紮的力度瞬間大了起來,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求道:“齊耳大人,齊耳哥,求你,不要,不要再讓它咬我了……”

“寶貝兒,你又叫錯了。”齊耳溫柔的道。

巧巧哭著改口道:“齊耳,求你,求求你了……”

“唉~”

齊耳歎了口氣,憐惜的看著巧巧道:“寶貝兒,你哭得真是可憐。”

巧巧抬起含滿晶瑩的大眼,慼慼然望著齊耳。

就在巧巧以為齊耳可能會放過自己的時候,卻見他笑了,然後那泛著紫光的薄唇吐出了讓她再一次絕望的話語。

“但是不行呢寶貝兒,我這小寶貝兒想唸了你許久,今日好不容易見著,當然得餵飽它了。”

話音剛落,花紅小蛇衝著巧巧“唰”的一下就衝了過去。

“啊!”巧巧慘叫一聲,臉上泛起了痛苦的表情,最後暈倒在了齊耳懷裡。

齊耳伸手幫她擦去臉頰上的汗跡,歎道:“小傻瓜,還是這麼不經嚇啊。”

一邊說著,齊耳將巧巧輕柔的放在了椅子上,還細心幫她蓋上了薄毯。

哈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他皺了皺眉道:“齊耳,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