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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夜修堇坐在書房查賬本,很快發現這幾年來,黑崎組管理的三堂,有數筆流動資金去向為空白。

而且每筆資金數目不小,總共六十萬yb,摺合rmb是四百多萬。

他將南石叫進來,南石是南三爺安排給他的幫手,他把手中賬本遞給南石,“暗中去調查一下,這筆賬單的去向。”

南石接過賬本,點頭,“好的。”

他離開後冇多久,夜修堇便收到了南三爺的簡訊。

另一邊,巴京商會。

富麗堂皇的客廳,候著一群黑衣人,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眼角處有一道不明顯的凹陷疤痕,使得他深邃的眼睛,更為凶狠。

此刻,站在他麵前大腹便便的男人額角滲著冷汗,從頭到尾,大氣都不敢喘。

這時,一個女人走進來,站在他身旁,“普佐先生,已經檢查完了,所有進貨的酒都是部分參假的劣質酒。”

普佐嘬了口煙,青白色的霧靄遮住他陰晴難辨的神情,“巴京商會為什麼會出現這批酒,布格,你得給我解釋清楚。”

從頭到尾,冇有過重的語氣,更不見半分怒火,可他的氣場卻能淩駕眾人之上,將人震懾住。

那叫布格的男人顫抖地掏出手帕擦拭冷汗,“普佐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是按照您的吩咐,入手這批貨的。”

他將雪茄擱在菸灰缸,“你的意思是,我讓你入手這批劣質的酒水嗎?”

“不是不是。”布格抖得厲害,背脊早已經被汗水浸濕,聲音越虛,“是我的疏忽。”

普佐靠向後,手臂橫在椅背,眼神諱莫如深,“你知道這筆損失有多大嗎。”

格布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普佐拿起桌麵上的酒水,起身走到格布麵前,手握在他肩膀,“我讓你管理商會,是我非常相信你,你不會讓我失望,這件事如果查不出來,我就把你大卸八塊剁碎,我家後院養著那幾條非洲鱷,已經很久冇吃過人了。”

格布隻感覺肩膀麻木,渾身寒顫,始終不敢多說一句,“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

普佐拍了拍他肩膀,將杯中的酒飲儘,他鬆開手,杯子旋落在地麵,撞擊得粉碎。

他揮手,帶著人離開。

格布差點冇站穩,若不是身邊的手下攙扶著他,他雙腿真要軟下去,他推開手下,怒吼,“趕緊去查,查到底是誰再暗算我們,快去!”

雅築山莊。

南卿坐在雅間酌著茶水,屏風前,一位身著旗袍的女人用琵琶演奏高山流水,無論是曲藝還是環境,都具有傳統特色,充滿東方藝術韻味。

薑暖暖還挺驚訝的,她看過音樂劇,話劇,戲曲,但這場麵都還是在電影或者拍戲的時候,才見到過。

南卿端起茶杯,慵懶靠在桌台,“這高山茶,配上這美人演奏的音律,倒也是一番美妙的享受。”

她轉頭看向南卿,“你是挺會享受的。”

南卿拂了拂杯蓋,“人活著,不就是享受當下嗎,我看你也悶得慌,帶你出來享受這當地風情,也不讓你白到島上來一回。”

薑暖暖喝進茶水,“你們南家在島上,還真像過著隱世桃源的生活。”

“那是因為我祖父的原因。”

南卿擺手一笑,“我祖父比較傳統,經常教導我父親,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將來也是要落葉歸根,一家人遷到島上來,他就不喜歡什麼都要按照西方的風格,所以就保留了傳統風。”

“島上是不如你們大陸的城市熱鬨繁華,可這片小地方,五臟俱全,該有的還是有,要是冇有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誰不想過上閒雲野鶴的生活啊。”

薑暖暖低垂著眼,在來島上之前,她一直以為東洲島是個很混亂,且惡勢力橫行的地方。

直到來了島上之後,她才發現,她現在所能享受的這片寧靜,正是因為有南家。

如果普佐的勢力真的擴展到南家,吞掉南家,那麼,東洲島還有這樣的寧靜之日嗎,在南家做生意的這些外地人,又會麵臨什麼樣的損失呢。

光是黑崎芳子那樣的囂張跋扈,都已經讓不少商人忌憚,又何談普佐那些恐怖的勢力?

南卿這時接了個電話,她起身出去接聽,薑暖暖獨自坐在雅座,視線不經意掠過大堂。

她似乎看到了誰,心猛然一顫,隻一眼,那道身影如同深深烙印在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