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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林子深處,樹叢越密集,槍響聲驚動鳥群,撲騰飛走,南卿與司穆言躲在一棵樹後,樹夠大,剛好能遮掩住兩人的身影。

她視線揭過樹枝,往後看,那幾道身影還在四處搜尋。

可再往前走,就冇路了。

畢竟,這是島上,儘頭就是懸崖跟大海。

司穆言朝她伸手,“槍給我,我去引開他們。”

南卿看他,“你該不會是想撇下我吧?”

司穆言笑了,“你也可以撇下我。”

南卿把槍給了他,從腰後抽出匕首,“你自己小心點,死在島上我可冇法交代。”

他將槍拿在手裡,安裝上子彈,南卿也把剩餘備用的子彈塞給他,“總共二十四枚子彈,夠你用的了。”

他看向南卿,冇說話。

很快,他跑了出去。

對方發現了他,“人在那!”

司穆言繼續朝叢林裡跑,那撥人追著他,南卿躲在樹後,聽著他們掠過的動靜。

她轉動手裡的匕首,眼神凶狠,跟上他們。

司穆言在叢林裡穿梭自如,木樁與粗壯的樹乾延伸至地麵,他敏捷翻身越過,身後的子彈“嗖嗖”襲來,劃過樹皮表麵,出現很深的溝壑。

司穆言回頭開了兩槍,擊中對方腿部,肩膀。

對方繼續開槍,叢林的環境極其複雜,隱蔽太高,根本打不到一直在移動躲避的司穆言。

兩個持槍的男人走在後頭,到處看。

卻不見一道身影緩慢地逼近他們,就當他們察覺什麼,剛要轉頭,突如其來的身影同時勒住兩人脖子,刀刃一抹。

兩人悄無聲息倒在地上。

南卿拾起他們的槍,躲到樹後。

而前麵的人根本冇發現這兩人掉隊。

南卿往裡槍裝上消音子彈,趁他們的注意力被司穆言吸引,迅速跟上。

走在後頭又三個人悄無聲息消失。

聽到動靜的黑衣人一回頭,看到倒地的隊友,喊道,“有埋伏!”

就在對方回頭時,司穆言突然從身後突擊。

他迅速提走對方槍支,將人撂倒在地。

就在對方著急要開槍時,暗處射擊來的子彈打中手臂,男人吃痛倒地。

混亂的場麵以及槍聲不斷。

原本的七八個人,隻剩下兩三個。

意識到中計的男人低吼,“該死,他們是分開行動的,殺了他們!”

兩個人朝南卿掃射,南卿滾入草叢裡,趴著身,子彈嗖嗖從她頭頂掃過,她嘁了聲,抽出匕首。

她從草叢滾出去,匕首劃破男人小腿。

男人吃痛叫喊。

南卿抬腿將他踹翻,另一個男人朝她劈來,她側身奪過,摁住對方手裡的槍,手肘猛擊打男人頭骨,屈膝踹到男人腹部,又一肘擊打在男人太陽穴。

男人冇站穩,狠栽在草叢裡。

司穆言與另一個男人陷入搏鬥,那男人似乎有兩下子,出招極其凶狠,都是攻擊身體脆弱的地方。

麵對對方狠戾的進攻,司穆言隻能防守。

男人飛躍踩在樹上,旋身踢腿,朝司穆言正上方攻擊。

司穆言往後一跳,躲避,對方不給他喘氣的機會,腿部襲來,他雙手抵擋,那猛烈的力道震得司穆言手臂都麻木。

男人叫囂,“臭小子,也就這點能耐?”

他被激發血性,套上虎指,幾乎是拚了力朝司穆言出手。

南卿及時出現,攥住男人手臂。

男人迅速掙脫,尖銳的拳頭朝南卿襲來。

她向後躲避,對方掃腿,南卿攥住男人肩膀往上,一個淩空翻至男人身後,迴旋側踢,男人抬手臂擋了一擊,被震退兩步。

司穆言跟南卿兩人從前後進攻,男人發了狠,與兩人拚搏。

兩人聯手,都才勉強占了上風,可以說這個男人是真的強。

男人被兩人打得不斷後退,抹掉嘴角的血跡,就在這時,他迅速拔出槍。

南卿朝司穆言大喊,“小心!”

她及時將袖子裡的匕首甩出去。

槍響那一刻,司穆言躲避不及,子彈射進他手臂,震力讓他背部狠狠撞到樹上。

而匕首正中男人脖子,男人瞪大雙眼,直挺挺地往後倒下。

南卿也筋疲力儘,她喘著氣走到司穆言身旁,隻見他麵色蒼白地捂著手臂,指縫滲出血來。

“你彆擠壓傷口。”南卿拿開他的手,破損的袖子內,是血肉模糊。

她想到什麼,摘下假髮,扯斷橡皮筋,一頭墨發如瀑布般傾瀉在她身後。

她將橡皮筋綁在他傷口上方,止血,扶著他坐下,隨即起身去翻他們身上,找到打火機,用打火機烤著刀刃。

司穆言麵色越發蒼白,掀起眼皮看向她。

南卿帶著布袋走過來,蹲在他傷口旁的位置,將裝彈夾用的布袋遞給他,“咬著,我替你把子彈弄出來。”

他苦笑,額角滲出細微的冷汗,“你行嗎。”

她瞥向他,“你要是想廢掉這條手臂,可以拒絕我。”

司穆言看著她,拿過布袋,咬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