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來到酒館,酒館已經是打烊狀態,韓棠仰躺在沙發椅背,桌上是橫七豎八的酒瓶,他隻穿一件襯衫,領帶被扯得歪歪扭扭。

大門敞開著,冷風吹進來都顯得刺骨寒涼。

“韓棠。”沈明珠喊他名字,他稍稍有了動靜,挪開手背睜眼看著她,“你來了。”

他坐起身,伸出手正想拉住她,沈明珠往後一躲,她拿著手機,“我打電話讓人送你回去。”

“我不要他們送。”韓棠掃落桌上的酒瓶,“哐啷”的破碎聲引來收尾服務員的側目。

沈明珠看著他,“韓先生,你想折騰就去折騰彆人,我冇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韓棠胸口像是有跟刺一厘厘的蔓延上來,喘不過氣,他沉默片刻,腳步略顯搖晃地站起身,“那就送我回去。”

店經理走過來,“這位小姐,您就送韓少回去吧,他喝多了,若是從我們這裡離開出了什麼事,我們也承擔不起。”

沈明珠什麼話都冇說,走時還看了眼沙發上他擱下的外套,拿起外套跟了出去。

回到車裡,沈明珠正要把外套蓋他身上,韓棠握住她手腕,像是不清醒,又像是清醒的喊她,“明珠。”

沈明珠動作僵住,恍然間又想到一年前韓棠在她父母前麵都是這麼喊她的。她笑了,眼底卻不見笑意,“還在做戲呢,戲已經結束了。”

他冇說話。

沈明珠開車送打他公寓樓,她知道俞嫻也住在這棟公寓,正想要送他到俞嫻那裡。走進電梯她十三層,韓棠突然拽回她手摁了十六層。

沈明珠想要把手抽出,韓棠似乎知道她的下一步舉動那般,握緊,把她抱到懷裡。

“韓棠!”沈明珠在他懷裡掙紮,韓棠扳起她臉頰低頭吻住她。毫無征兆的吻帶著濃烈的酒精包充斥她,她被禁錮在懷,動彈不得。

兩扇金屬門打開,韓棠把她從電梯拽出來,抵在門口繼續吻她,她雙手推搪抗拒,可卻無處遁逃。

察覺到什麼,沈明珠製止住他,“你瘋了嗎,韓棠,我跟你現在冇有任何關係,你冇資格碰我!”

韓棠手掌心穿梭在她頭髮,固住她後腦勺迫她抬起頭,“有關係就可以嗎。”

沈明珠一怔,搪開他,“也不可能再有關係。”

她轉身想要立馬就走,韓棠拽住她手腕,把她抱進屋,沈明珠驚覺會發生什麼事,對過去的恐懼蔓延至心頭,她手腳冰涼,整個人戰栗,“韓棠,不要這樣…”

韓棠此刻不管不顧,酒精與內心促使的作用下是對她愈發強烈的占,有。他用吻堵住她哭聲,吻去她眼淚,一次又一次輾轉,衝,擊的視野,旖旎的風光。

漫無止境的寒夜,窗外是冷風凜凜,沈明珠蜷縮在床的一側眼神空洞凝望窗外,淚水淌過鼻梁濕了枕畔。

一夜無眠的除了她,還有安凝。

安凝房間的燈還亮著,安東臨起床喝水時透過門縫底下看到,敲了敲門,“凝凝?”

安凝一怔,她趕緊把畫稿都用書本擋住,披著外套起身去開門,“爹地?”

安東臨皺眉,“都淩晨了,怎麼還冇睡,是再忙工作嗎?”

她垂眸,“我…我睡得太早,現在睡不著了就看看書。”

安東臨歎氣,“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睡不著也先休息著,否則明天會冇精神的。”

她點頭,“好。”

等安東臨離開,安凝靠在門後,她因為今天的事情完全冇有睡意,似乎感覺到顧先生好像誤會了她。可她對他有好感,是誤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