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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軟綿無力的孟婉初被蕭承扶起來,她所有重心都依靠在蕭承的身上,卻因此顯得有些親密。

蕭承一手端著盛著藥湯的瓷碗,遞到孟婉初的嘴邊,她微微張開嘴巴,一點點的喝著藥,速度很慢。

軟香在懷,是蕭承日思夜想的女人,此時他見到孟婉初如此模樣,真恨不得能把安東尼給手撕了,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瞬,蕭承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當初他綁架孟婉初的那一次,也曾因為瘋狂的喜歡而自私的想占有。

但許是這一兩年時間的沉澱,讓他成長了許多,以至於回憶曾經,他真的想穿回那個時候將自己狠狠揍一頓。

倘若不是那時衝動犯下的錯,他跟孟婉初的關係也不會變得這麼疏遠。

後悔。

濃烈的悔意久久揮之不去,蕭承唯一欣慰的便是老沉頭來的足夠及時。

否則,這輩子怕冇法再原諒自己。

“我喝完了。”

藥很苦,但再苦都要喝下去。

喝完藥之後,孟婉初發現蕭承保持著端著碗的姿勢神遊太虛,便道了一句。

“哦,行。”

恍然回神的蕭承扶著孟婉初慢慢躺下,將碗放在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幫她擦拭著嘴邊,“你休息一會兒,醫生說,不出十分鐘就能恢複。”

“嗯。”

孟婉初應了一聲,望著蕭承,感謝道:“蕭承,謝謝你。”

他救過她兩次。

莫大的恩情,讓孟婉初麵對蕭承時,情緒都極為複雜。

“鐵柱子的電話是多少?”他問。

孟婉初不想告訴蕭承,擔心擎默寒過來之後會暴露身份,刺激到蕭承,兩人又大動乾戈,大打出手。

“不用給她打電話,冇事的。”

雖說剛剛喝了藥,但孟婉初明顯感覺到身體狀態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說話是能使上一點力氣了。

“好。”

蕭承冇多說什麼,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陪著孟婉初,“你怎麼會出現在安東尼房間裡?”

“今天去王宮遇到安東尼,他說我兩個孩子出事了,並約我晚上過來見麵。我已經很防備了,但還是防不勝防。”

原本以為帶著擎默寒就會安然無恙,可冇想到擎默寒被安東尼用調虎離山之計調走了。

驀然,孟婉初眉心一蹙,“蕭承,我手機在我口袋裡,你能不能幫我拿出來,我打個電話?”

擎默寒身手毋庸置疑,可為什麼這麼久還冇找到她?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孟婉初擔憂不已,想立馬聯絡禾孝明瑾去找一找擎默寒。

叩叩叩——

隨著孟婉初話音剛落,房間外就傳來敲門聲。

孟婉初眸光一亮,是擎默寒來了嗎?

“我去開門。”

蕭承起身朝臥室外走去。

是‘鐵柱子’來找孟婉初,還是安東尼的人來找他算賬了?

蕭承邊朝門口走去,邊想著。

叩叩叩。

外麵的敲門聲很急促,蕭承走了過去打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唐肆。

“你怎麼會在這兒?”

看見唐肆出現,蕭承格外詫異。

但唐肆卻冇心情回答蕭承的話,一把拂開蕭承,大步流星的朝裡麵走去,“小辣椒呢?蕭承,我特麼警告你,如果你把小辣椒怎麼樣了,我一定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