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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前世是誰,我真猜不出來了。

巴山歲月太悠長,我們所知與龍靈有關的人,除了墨修,我們也不知道有誰了。

連龍岐旭是阿娜所生的,我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看牛二的樣子,似乎是想起前世的事情,所以最後來看一眼龍靈。

但一問及前世的身世,牛二就沉默了,冇有再說話,反倒是慢慢的將那個牛頭麵具又重新戴上了,沉眼看著風城裡麵的纏鬥。

這也就是不想再說的意思!

我眯著眼,還想著厚著臉皮,問一下潛世宗的事情的。

畢竟現在潛世宗出現就這麼幾次,可對玄門的震懾還是挺大的。

尤其是那個孢子粉,連龍靈都能滅掉,真的是很好用啊。

阿熵也有真身,如果這孢子粉能放阿熵身體裡,是不是也能成?

“你就不關心墨修嗎?”風望舒見我一直瞥著牛二,一邊對我施著轉輪術,一邊朝我道:“萬一他被那道神識給吞了呢?萬一冇有熬過天譴呢?”

她對墨修,一直都比我上心的。

我眨了眨眼,朝牛二道:“那條本體蛇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你說墨修能打贏那道神識嗎?”

“何悅。

”風望舒有點很不認同的看著我,又瞥眼看了看牛二。

朝我低聲道:“潛世宗無反覆,誅神除異,一去不回。

所以以玄門中,才威名赫赫。

也就是說是凶名?

我冇想到是這樣的,可也確實有點意外啊。

這“無反覆”,是殺人無反覆。

轉眼看著牛二:“是這樣嗎?”

風望舒對牛二好像有點天然的懼意,見我還問牛二,又低頭看了我一眼。

“是。

”牛二雖然有點煩,卻還是很悶悶的應聲:“何悅,你是不是很擔心?”

我頓了一下,就聽到牛二在牛頭麵具裡悶聲道:“墨修已經融合了那些龍蛇大神的殘骨,經天雷淬鍊,同時汲取那道神識,等出來之後,會很強大的。

那道神識,終究隻是殘留的,天雷過後,就會消散。

我心思被看破,不由的低咳了一聲。

牛二又將麵具取下來,嗬嗬的吸著氣:“你知道那道神識厲害,怕墨修傷得太重,不敢看?卻又擔心,時不時瞥一眼就轉開,就這麼害怕嗎?”

這大概就是一種矛盾吧,又想看,又怕不忍心看。

我緩緩閉著眼,輕嗯了一聲。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

也就在這時,就算閉著眼睛,我都感覺到眼皮外一道刺眼的光線閃過。

跟著就是強烈的空氣波動,就好像又有什麼突然爆炸開。

連帶著風望舒都被吹得朝後退去,連身形都穩不住。

更不會說抱著我了!

我感覺自己被裹在那條披帛裡,如同狂風中的風箏。

身體時上時下,就算冇有撞到什麼,可這麼吹著,也很難受。

正打算試著引動黑髮,可頭髮痛得好像都冇有,根本引不動。

也就在同時,我感覺心口一陣劇烈的痛意傳來。

就好像有一把尖刀,猛的紮進了心裡。

我根本不受控製,就吐出了一口血。

跟著就聽到那條本體蛇幽幽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你每殺我一次,就等於殺她一次。

我的心在她體內,我每毀一縷神識,她的心也就傷幾分。

要不然,你以為我們給她換一顆心,容易嗎?”

我腦袋轟隆隆的作響,就算心口痛得好像要炸開,卻也明白,墨修滅掉了那縷神識。

風城裡麵的烏雲越發的密集了,風望舒好像在念著咒,可根本冇用。

就在我感覺自己要被狂風吹走的時候,一雙手穩穩的扶住了我的肩膀,跟著一聲低吼。

一道金光閃動,牛二戴著的那個牛頭麵具,瞬間變大,擋在了我們前麵。

轉眼看了一眼托著我肩膀的牛二,他朝我點了點頭,就小心的放開了。

風望舒趁著風勢弱,急急的迴轉,然後在牛頭麵具之後,借用石劍布了一道石牆擋住了牛頭麵具眼鼻孔裡吹過來的風。

這才朝我道:“冇事吧?”

說著,正要伸手再將我抱起。

可她好像也傷得重,手都抬不起來了。

“我抱著她吧。

”牛二憨厚的臉閃過無奈,伸手朝我走了過來:“怕是後麵還會有……”

他話還冇說完,手剛碰到披帛,我就感覺身體突然就被什麼朝後拖去。

本能的想握住石刀出手。

牛二雙眼閃過金光,猛的上前一步,卻又頓住了。

我跟著就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然後就聽到墨修聲音發沉的道:“多謝,我來吧。

我忙扭頭看了一眼墨修,他除了眼睛又變回了黑亮色後,其他都冇有什麼變化。

可風城裡麵的烏雲,還冇這麼快散去。

我們本以為怎麼也得等風城裡麵的情況停下來,墨修纔會出來的,卻冇想這麼快,他就出來了。

“恭祝蛇君從無到有無了。

”牛二朝墨修虛虛的拱了拱手,臉上依舊是一臉憨厚。

墨修將我身上裹著的披帛扯開,遞迴給風望舒:“給你們惹麻煩了。

我先帶何悅回巴山養傷,等你們收拾好了,我們再商量後一步怎麼辦吱。

他說著,直接將我摟在懷裡,朝牛二道:“牛二也會代表潛世宗參加吧?”

牛二虛虛的朝墨修拱了拱手:“敬待蛇君佳言。

他說著,轉眼看著我道:“這世間原本有三個龍靈,真、轉、影,可現在真正的龍靈就算被真菌寄生轉化,可也熬不過剛纔那樣的天譴之雷,估計連神魂都隨那道神識一起消散了。

我轉眼看了看風城那邊還密佈著的烏雲。

龍靈的神魂和一縷本體蛇的神識一起消散,這也算是死同穴吧!

“轉世的那個,就是龍岐旭的女兒,她畢竟帶著龍靈的一魂一魄轉世,卻也同時毀了。

這世間,隻有何悅,你這一個龍靈了。

如若那道龍靈咒再起,承受信仰之力的,也隻有你。

”牛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眼睛卻盯著墨修道:“而且何悅在事前,還吸收了這具軀體原本的心,等這次傷養好,怕是……”

“具體我也不知道!可現在她的天譴也冇有像蛇君的雷劫一樣落下來,怕也是和龍靈一樣,是內心遭受的心魔之類的。

”牛二看著我的目光帶著明顯的同情。

跟著卻苦笑道:“但身體溯源回本,必定會是另一個層次。

蛇君又融合了殘骨,你們兩個,怕是……”

牛二輕呼了口氣,搓了搓厚實的手掌,朝我們拱了拱手道:“希望這能改變我們現在被動的局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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