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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被我的黑髮吸食生機,因為求生的本能,展開雙翅膀,瞬間就從白微的寒冰中掙脫開了。

鳳凰涅槃,一旦掙脫,原本的彩羽好像瞬間片片化成了火焰,宛如一隻火鳳般騰於空中,一展雙翅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我的黑髮雖然已經不怕普通的火,可這種鳳凰的烈焰,還是直接就將黑髮燒斷。

我這次連痛意都冇來得及感覺到,隻聽到那紮入鳳凰體內的黑髮“滋”的聲響。

等黑髮全部因為痛意,自主縮回來,身體纔跟著傳來了一陣尖悅的痛意。

這就好像刀口太快,瞬間割傷,在受傷的那時是感覺不到痛的!

眼看鳳凰展翅長嘯,在空中盤旋著,朝著旁邊的幾座山上飛去。

我連忙引著飄帶,朝空中一揮,將兜在胸前的阿貝往白微懷裡一塞:“彆耽擱,先讓潮生帶你們走!”

潮生摺紙都能折出一隻畢方,當初我罪夜奔逃的時候,也見過空幻門畫日而來,那就好像真正的太陽一樣。

有潮生帶他們離開,應該也不會受傷。

“你呢?”白微一手抱著阿貝,朝我沉聲道:“你黑髮對上鳳凰烈焰,根本冇有勝算……”

我根本冇時間聽她說話,神念齊湧,將飄帶化成一張大網,朝著那隻鳳凰就兜去。

璀璨的極光飛快的迎上了鳳凰直撲而下的烈焰,我趁著鳳凰火勢被擋,飛快往上,手捏著那把石刀,神念湧動將石刀化成一根長矛,對著被極光攏聚困住的鳳凰就投了過去。

我有過神念附箭,射殺青折的經驗,隻是那種感覺太過傷神,我後來連穿波箭都很少用。

這會石質長矛直射而去,我再次將神念彙聚於長矛之上,引著長矛飛快的穿透了極光,直接紮在鳳凰的腹下。

神念附著,一投所至,避自然是避不開的。

可鳳凰一聲長嘯,炙熱的鮮血灑了出來,直接透過極光落在地麵,都好像一團團燃著的汽油。

而且鳳凰後麵明顯是有人操控的,一經受傷,鳳凰也無心念戰,直接展翅就要朝東方跑。

“墨修!”我連忙以神念沉喝一聲,引著飄帶追了上去。

這隻鳳凰跑了冇什麼,可剛纔她落在地上的血都還在燃著,連土都燒焦了。

它腹下還插著那根長矛,雖說鳳凰展翅也能一去千裡,可一旦有血落下,就是火災。

再者它既然是風家囚困的,跑回去,也不過是被風家利用。

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它跑迴風家了。

在飛羽門這個地界,將它滅掉,是最好的!

神念一引,我雙手大展,引著飄帶,化成漫天極光,將整個山穀都圍住,強行將鳳凰困在中間。

就在我引著飄帶佈滿山穀的時候,就見下麵,兩道燭息鞭宛如兩條靈活的火蛇一般,嘩嘩的朝上湧來。

跟著“啪”的兩聲,燭息鞭纏住了鳳凰的雙翅,用力將它拉住。

墨修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我旁邊:“這畢竟是鳳凰,我這燭息鞭也殺不掉它。”

他雙掌握著燭息鞭,同時掐著法訣,朝天一指。

隨著他一指而上,原本隻是飄蕩著極光的空中,突然一道悶雷響,跟著一道道閃電對著鳳凰直擊而下。

鳳凰雖不怕雷擊,可被粗壯的雷電劈到,身形也轉折著晃了兩晃,又是一聲聲的淒鳴。

瓢潑大雨,瞬間落了下來。

大雨澆在鳳凰燃著的彩羽之上,卻根本落不下來,遠遠的就蒸騰成了水汽。

冇一會,空氣中儘是瀰漫著的水蒸汽,看上去霧朦朦的。

可無論墨修引雷還是降雨,鳳凰依舊在極光中飛撞著,翅膀拉扯著燭息鞭,連墨修都被扯動了。

鳳凰淒鳴,飛羽門那些異鳥連靠近都不敢,嚇得縮在樹林裡不動,更不會說過來幫忙了。

“怎麼辦?”我冇想到,鳳凰這種東西,真的這麼厲害。

墨修也隻是掐著法訣,將雨收了,卻依舊引著雷一下下的往鳳凰身上擊。

雷電如索,一下下的擊打在鳳凰身上,它幾次想展翅逃離,我都引著飄帶將它拉住。

急得它幾次昂首大叫,腹部的石質長矛,因為劇烈掙紮,透體而出,朝下落去。

隨著長矛落下的,還有一噴噴呼呼燃著的熱血。

我連忙引著飄帶,將長矛拉住,同時用飄帶裹著那一噴噴熱血。

因為下麵何苦和九尾依舊纏鬥在一塊,我原本以為九尾狐這種東西打架,也是鬥法的,可見何苦和九尾的樣子,就好像普通的狐狸打架,露著獠牙撕咬,各自九根尾巴抽得跟九條鞭子一樣。

她們本就該是一體,自然纏鬥得難解難分。

就這一會,飛羽門佈置的會場,已經被毀得連渣都冇有就算了,連旁邊的山壁都被狐狸尾巴抽出了幾道溝子。

我怕鳳凰血落下灼傷了何苦,用飄帶將鳳凰血引落到旁邊後,又飛快上升,握著長矛,將黑髮附在長矛上,瞄準剛纔射穿的傷口,猛的將長矛投了過去。

有著神念加持,幾乎指哪打哪。

黑髮附在長矛上,並冇有被火灼到,一入鳳凰傷口內,我立馬引動黑髮,朝著鳳凰體內紮去。

鳳凰感覺到痛意,一聲長嘯,撲展著雙翅,居然掙脫了墨修的燭息鞭,轉首就朝東方飛。

可剛一動,墨修直接化成一條巨大的黑蛇,昂首就將鳳凰纏住。

有無之蛇的蛇身,根本不懼火。

可也被鳳凰的火焰照得通體透亮。

我瞬間就感覺通體一陣火燒般的痛意,連黑髮好像都因為痛意而纏轉著。

可我根本冇有沾到火……

我看著纏著鳳凰的墨修,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原來神蛇一族的婚盟,說是能生死相依,轉移疼痛,是真的!

所以墨修看上去冇有受傷,可這會纏著鳳凰,依舊也會感覺到痛意?

我突然有點不太明白,以前墨修做那麼多事,受那麼多傷,他總是以他不過是一道蛇影,受傷冇有關係,而讓我彆擔心。

可這會,因為那道婚盟,我明明確確的感覺到了痛。

以前墨修也痛吧?

隻是他一直用他是道蛇影,來做藉口,總說自己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