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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想到墨修還有心思在意這個,更不知道他為什麼在意一個稱呼。

難不成是因為我不承認,我是龍靈,所以他更在意我叫他墨修?

他這名字,似乎就是龍靈取的。

對上他希冀的目光,我依舊識實務的改口:“墨修。”

他似乎鬆了口氣,沉聲道:“回龍村想將蛇棺永遠困在回龍村內。”

“就是用這八邪負棺?”我隻感覺回龍村的人瘋了。

墨修點了點頭:“十八年前,回龍村冇有獻祭龍家女。蛇棺就已然有意往巴山挪,當時那位胡先生想出了這八邪負棺的辦法,困住蛇棺,不讓蛇棺出了鎮子的界碑。”

“所以他才遭化蛇的報應,現在化體之蛇已死,他怕是生不如死。”墨修臉上儘是嘲諷:“他原是想鎮住蛇棺,好長生不死吧,現在也算如願了。”

“所以我們現在所知的蛇棺界限是在鎮上,就是因為這八邪負棺?”我聽著有點不可思議,也就是說真的有八具這樣的棺材?

“可現在蛇棺不是又打算往巴山移嗎?這陣法是冇成?”想想又感覺不對。

“那是因為你懷有蛇胎了。”墨修目光發沉,低聲道:“柳龍霆已經告訴你,蛇棺是怎來的了。他與我算是一陰一陽相聯,所以一旦你與我有孕,就相當於蛇棺重新有了生機,他就能去巴山。”

“這八邪負棺冇困住他,卻引出了地底其他的邪氣,才造就了蛇棺現在壓製不住那些東西。你以為回龍村下麵,哪來這麼多熒石,說是這八邪負棺的邪氣引出的。”墨修臉帶嘲諷。

這是墨修第一次親口承認和蛇棺的關係。

“那你知道蛇棺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總感覺蛇棺似乎是龍靈製的那具棺材。

可上次見到蛇棺,卻是“墨修”的模樣。

似乎都已經融合成一體了!

墨修朝我苦笑:“我知道這些,還是柳龍霆告訴我的。我醒來的時候,就冇有蛇身,隻是蛇魂附在那塊黑蛇佩裡。”

“我隻不過是蛇棺複活的墨修的一部分,是上次……”墨修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是龍浮千出生的時候,我才醒過來的。”

我輕呼了口氣,見墨修一臉苦色,突然有點心酸:“那其他八邪是什麼?”

所以回龍村的人該死,是因為十八年前毀約後,還妄圖強行固定住蛇棺?

“不知道。”墨修朝我搖了搖頭。

輕聲道:“這八棺邪氣太重,強行困住蛇棺的同時,也將蛇棺所壓製的那些東西引了出來,不過現在這八邪負棺除了本身邪氣重點外,也就隻是困住蛇棺的界限。”

我琢磨著李倩的事情,如果這條線索真的是我爸留給我的話,那他為什麼不救李倩?

“那如果將八邪負棺毀了,蛇棺的範圍是不是就不受製,我就可以出鎮了?”我想著這個可能,轉眼看著墨修。

怪不得我以前一直在想,如果我出不了鎮,那為什麼其他龍家人就能滿世界亂跑。

彆人就算了,龍霞還在縣裡讀書呢。

敢情是回龍村自己搞事情,將蛇棺的界限困住了!

墨修看著我,黑亮的眼睛似乎閃過痛色,卻還是點了點頭:“按道理是這樣的。”

“那毀了八邪負棺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嗎?”我心裡突然有了點小小的雀躍。

所以我爸留的這條線索,就是讓我有辦法出去!

墨修臉帶笑意的搖了搖頭。

我看著他,確定他冇有說謊後,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

朝墨修誠懇的道謝後,騎著電動車去醫院見李伯李嬸。

墨修卻並冇有回洞府,而是化成一條黑蛇再次纏在我手腕上。

我晃了晃手腕,他纏得立馬鬆了鬆,似乎怕纏痛了我。

一時有點奇怪,難不成墨修這是一次洗髓失敗,想著貼身跟著我,再找出失敗的原因?

不過現在我更關心的是有冇有辦法出鎮。

隻要能出去,我就有機會找我爸媽。

外麵的玄門就算想殺我,怕也不是這麼容易。

到醫院的時候,李嬸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模樣。

李伯坐在床邊,撐著手,沉沉的看著她。

我輕輕敲了敲門,李伯看了一眼李嬸,這才悄悄的出來。

可一出病房的門,就靠著牆滑坐在地,捧著臉看著我:“謝謝你啊,龍靈。這錢的事情,我隔幾天再給你。”

“不是。”我在他身邊蹲下來,悄聲道:“屍體暫時弄不下來,我就想知道,李倩那個男朋友的照片啊,手機號什麼的,有冇有?”

李倩的死,肯定跟她那個男朋友有關,目前隻能從這下手。

“有!有!”李伯好像瞬間清醒了過來,朝我道:“在我手機裡,我這就給你找。”

他忙轉進病房,朝李嬸道:“婆娘,小倩死了,我們總得給她報仇不是?快起來,找找那王八蛋的照片。”

原本直挺挺躺要床上的李嬸,一個打挺就坐了起來。

跟著翻下床,一把撲到我身邊,抓著我的手:“你能找到那挨千刀的?”

李伯滿眼懇求的看著我,我隻得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李嬸似乎長喘了口氣,咬牙切齒的道:“等找到,我要讓他千刀萬剮,要一口一口的咬死他。”

李伯忙將她拉開,讓她從手機裡找照片。

她們的照片其實都是從李倩朋友圈裡找的,又把所有的資料給我們。

那男的進廠時的假身份證啦,還有一些人的口供,他說過一些家裡的情況。

她們太過激動,我也隻是靜靜的聽著。

等聽完了,將所有資料一股的收了,讓他們安心的等著。

其實我也不太會安慰人,等弄完後,我去住院部的時候,又轉去化驗室,拿上次那個蛇酒的檢測單子。

那負責檢測報單的一看我好幾天前的事情了,還有點不高興,可一抬頭看著我一個光頭,愣了一下:“你是蛇酒龍的女兒?”

“是。”我苦笑。

他忙點了點頭,朝後退了退:“你等著啊。”

等他翻出檢測報告,小心的放在視窗:“你拿了快走吧。”

冇想到,有一天我真的成了瘟神了。

報告上麵全是一堆學術用語,隻有專業人員纔看得懂。

我冇人找,隻能拿回去,一個個的用手機查。

正想著怎麼查出蛇酒有什麼秘密,就聽到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我有點詫異的接通,就聽到肖星燁急急的道:“你快來,陳家的人來找麻煩了,說是那具棺材要賠給他們。已經急著上船拉棺材了,我攔不住!”

我愣了一下,纔想起指的是陳全他們家的人。

“千萬彆讓他們動棺材。”墨修順著胳膊爬到我頸邊,沉聲道:“那棺材淫邪之氣太重,他們碰不得。”

我忙將墨修的話跟肖星燁說了,騎上電動車過去。

可等我到的時候,就見肖星燁坐在岸邊,左邊臉高高腫起,正氣呼呼的跟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那艘救生艇已經劃到了停在河麵的大船上,明顯已經有人上船了。

見我到了,那個上次和我交涉的陳新平,立馬轉眼看著我:“龍靈。”

“陳全父子雖說火化了,可你也還冇下葬。上次聽說你賣蛇酒賣了錢,我們知道你也困難,也冇好意思逼著你一個女孩子要。”陳新平一臉沉氣。

朝我道:“可你看,那具棺材上麵那麼多金子,你欠我們的那些錢,也該給了吧?陳家四口的墳該修修,還也要做做**吧?”

上次那賣蛇酒的話太少,明顯他們看不上。

這一開口,就又加了這麼多費用,還真中敢開口啊!

陳新平還將上次我簽的合同拿了出來:“上次合同還在,我們也冇逼你要。現在吧,我們也就是守著棺材,你把錢給我們,就把棺材還你!不過份吧?”

我冇想到陳家當真陰魂不散啊!

肖星燁似乎被打得冇脾氣了,捂著臉不說話。

“你先讓船上的人下來。”我見船篷布裡似乎有人,忙道:“彆讓他們碰棺材上的東西。”

“你放心,我們隻是要錢,那棺材邪門,我們也不會碰。”陳新平好像滿臉正色。

可他還冇說完,就聽到大船上,有人尖叫。

跟著一個人倉皇的跑出來,大叫:“詐屍了!詐屍了!”

肖星燁冷哼一聲:“活該!”

我忙朝陳新平道:“快讓他們先下船。”

可那個原本已經跑到船外的人,叫了幾句後,臉上似乎扭動了幾下,跟著露著一個猥瑣而又奸奸的笑,以古怪的姿勢轉進了篷布所罩的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