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獸的腳步頓時一頓,它不解的看著我,“為什麼?笙笙,你都疼成這樣了,為什麼不讓我去找褚今許。”

僅剩的那點自尊心此時在我的心裡瘋狂作祟,我和褚今許在剛纔鬨得如此不愉快,如果現在訛獸去找褚今許的話,他還以為是我求他。

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這麼做!

“反正不許去,我就算是疼死,也不要去找褚今許!”我艱難的對訛獸威脅道,“如果你去找了褚今許,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你做好吃的!”

訛獸直立著身子,前麵兩隻爪子抓著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整隻兔子都變得十分糾結。

“可是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的話,那老褚還不得扒了我的皮,而且我受傷的時候你那麼照顧我,我不能看著你這麼痛苦下去,就算你以後不給我做好吃的,那我也要去找老褚!”

訛獸下定了決心,打開後門就跑了出去。

我動不了,也阻止不了訛獸,身體中的那團火似乎要將燃燒殆儘,太難受了,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膚隨著高溫在一寸一寸的變紅。

我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就跟我剛出生時一模一樣,渾身通紅滾燙得如同一個火球,所以我爸媽才把我當怪物一樣給埋掉了麼?

我的腦袋變得昏昏沉沉,這麼高的溫度,嗬嗬,怕不是要把我的腦子給燒壞。

南鶴焦急的說道,“不行,不能再耽擱了!”

他舉起刀就在手腕上給劃了一刀,麵前的少女舉著鮮血潺潺的手腕遞到我的嘴邊,他的臉上隻有焦急和無畏。

當南鶴割開手腕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嗅到了血液的味道,此時我的嗅覺甚至比平時還要靈敏,空氣中有一點點血腥味我都能發現。

“姐姐,我不怕,你喝。”南鶴堅定的說道。

我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我的聲音都變得沙啞,“小鶴,趁著我還保持著理智,你現在趕緊離開!”

“不!”南鶴拒絕,“我不會丟下姐姐一個人的!”

南鶴第一次表現得如此強硬,他凝著眉伸手捏住我的嘴,滾燙的體溫驚得他的手一鬆,但隨後他更堅定的捏開了我的嘴。

我被迫張開了嘴,南鶴將手腕上潺潺流出來的鮮血滴進了我的嘴裡,血液如同甘霖滋潤著我這塊快要乾裂的土地!

“姐姐,喝吧,喝了就會好的。”南鶴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此時,我的理智在接觸到血液時徹底崩塌,我主動含、住了南鶴的傷口,汲取著甘美的血液。

溫熱的血液進入我的身體中,卻彷彿千年寒冰般在滅著我身體中的這團火。

我聽見南鶴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我想鬆開南鶴,可我的身體卻不聽使喚,身體中犼的聲音一直在蠱惑著我。

“姐姐......”南鶴虛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南鶴......

就在此時,模糊的視線裡一道白色身影翩然而至,他一把拂開了南鶴,同時壓在我身體上禁錮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