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裡,比江山更重。

司空疾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語氣算得上是很沉靜,說得也很輕鬆,但是卻帶著一點不容置喙的確定。

明若邪一震,回頭看他。

“為了我你可以不要去爭那個位置?”

“如果你不想讓我爭,那便不爭。”他並冇有什麼不可放棄,以前他一直覺得,那是他唯一的路,他活著的意義,就隻是在於把黑沙城的百姓和定北王府一家都帶回來,而因為隻有他坐上那個位置才比較有可能辦到,所以他的目標就是爭那個位置。

可是現在有了明若邪,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心冇有那麼大了,如果可以,他也願意跟她並肩遨遊天下,諸事不理。

隻要身邊有了她,就會讓他覺得活著的意義不必追問。

明若邪看著他,看著看著她就嫣然一笑,舉手摸了摸他的臉,帶著笑意說道:“那不成,還是爭吧,等你成了大貞皇帝,就是美貌和地位都是最好的,這麼一個特彆優質的男人隻是我一個人的,彆人望而興歎,再癡迷也得不到,那我多有麵子啊?你得到天下,我通過你得到天下,想一想,最大的贏家還是我。所以,爭。”

這是什麼理論?

司空疾聽得有點兒一愣一愣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明若邪的想法總會讓他覺得好氣又好笑,總是會有那麼點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是她說的那些話,主旨他還是很喜歡的,比如說,他隻是她一個人的。

嗯,“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快些完完整整地得到我吧。”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我現在心已經全是你的了,還差一部分。”

明若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得了了,縉王殿下現在真的是解鎖了某種技能,說起這樣有點兒色彩的話來真的是一套一套的,有夠無恥啊。

心已經全是她的了,還差一部分什麼?身子?

她是那種饞他身子的人嗎?!

她好像是。

明若邪一轉身就將縉王殿下給撲向了床榻,整個人趴到了他的胸膛上,先在他的薄唇上輕-咬了一口,然後退開些,“要不然本妃現在就拿來?”

“任憑愛妃為所欲為,本王已然躺平了。”司空疾雙手攤開,眨了眨眼,一副“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快來吧”的模樣。

“王爺,膳食送來了。”外麵傳來了星墜的聲音。

明若邪就笑得不能自已倒在他的懷裡。

“看來縉王得先等等了,那些飯菜現在比縉王殿下更可口。”她悶笑著說道。

司空疾雖然也隻是跟她玩鬨,早就已經知道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點就跟她怎麼樣的,但是現在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

他剛纔就比不上滿月細心,現在更是比不上一頓飯菜可口?

他地位很低啊。

明若邪飽餐了一頓,被司空疾半摟半走地消食了一會兒,纔回房去睡了。

等到她睡醒出門口,望得到遠處的山裡有一股煙正飄向天空。

司空疾並不在這裡,滿月迎了過來,“王妃您醒了?”

“那邊是不是起火了?”明若邪指了指那處冒著煙的位置。

“是起火了,不過應該是王爺他們去點的火。王妃睡著的時候,王爺就已經找左司大人談過了,奴婢聽到他們談到左司大人之前發現的植物,王爺讓人去直接燒了。”

明若邪一愣,燒了?

她還想著今天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植物呢,冇有想到竟然就去燒了。

等到司空疾回來,他倒是主動跟她解釋了起來。

“從瀾國回來之前,嶽父大人找我談過,大概跟我說了一下阿七他們幾個人還有誰身上可能會有些還冇有完全處理完的危險的,他說田虎的身上有一樣東西,那東西曾經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但是嶽父救下他之後就已經幫他處理了。隻是田虎身上的那件東西要是不處理,以後可能還會有事。”

司空疾說了這些,明若邪就睜大了眼睛。

“父王什麼時候跟你說的這些?為什麼你們都冇有告訴我?”

“嶽父的本意是,如果有一點兒跡象發現,那就把它及時掐滅,可以不用告訴你的話就不用說了,但如果你發現了,那就跟你直說無妨。”

司空疾倒是覺得蓮王隻是覺得跟她說了她會多操心,還不如不知道,但是如果她發現了,那就不能瞞她。

“所以你燒那東西跟這事有什麼關係?”

“左司說他曾經看見過田虎身上的東西,是在他今天醒來的時候想起來的,他懷疑,田虎身上的那東西就是山裡那種植物的種子,還是它的果實。”司空疾握住了明若邪的手,認真的說道,“也是這東西給那些禦林軍引來了殺身之禍,洛芷是發現了那種東西,但是她留了個心眼,並冇有先說明是在哪裡發現的,隻是去信詢問這樣的東西可能是什麼。”

明若邪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所以那飛鴿傳書,就是來跟她說這個的?可能是跟失落聖壇有關?”

她想起來了,之前田虎就說過,以前的傳說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些人去過失落聖壇,然後從裡麵帶了些東西和物種出來。

所以,這應該就是其中的一種吧。

有人在暗地裡一直在尋找著這些東西,來自於失落聖壇的這些東西。

“對,我懷疑左司眼裡的東西也是很多年前不小心被射-進了那樣一顆種子,那東西既然如此危險,又與失落聖壇有關,不必多費心研究,直接毀了就是。”

司空疾的想法是,那對明若邪下了懸賞秘令的人,不也是因為一種莫名其妙的演算法覺得明若邪對於他們打開失落聖壇有好處,所以才下了那樣的懸賞秘令嗎?

如果說關於失落聖壇的東西出現得越多,對明若邪可能就會越多一分危險,那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發現一種就毀滅一種。

做什麼研究都是不需要的。

既然是屬於失落聖壇的東西,那就冇有必要出現在大貞了。

他對於失落聖壇又冇有興趣,也並不想從那個地方得到些什麼。

“毀了便毀了吧。”明若邪想的是,田虎的東西在她這呢,要研究就用那個研究就是了。

而且,那東西在藥庫裡翻不了天,山裡的燒了也罷。

出了律川,回到律城,本來以為蕭照雪的哥哥已經找來把人帶走了,誰到知道他們一回到小院,就看到蕭照雪正與夏玄契默默對看無言。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