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知道那件事之後就再也冇有跟她聯絡過,而且也不知道她後來被送到莊子上去了,我一直以為她在靜陽侯府裡,”蕭十一喃喃說,“而且我也是在最近才知道她認為了你,你對她很好,很是寵著她……”

蕭十一說著看向了明若邪。

說的“她”當然就是指明若邪。

在今天之前,她對明若邪的感情很是複雜。

在她看來,這是她的外甥女,是親人,但因為明若邪的存在總是會讓她心痛難忍,她又不能對明若邪做什麼,連悄摸著詛咒她或是希望她過得不好都不行,所以她隻能儘量不去聽關到明若邪的事情。

有人提起縉王妃的時候她都會儘可能走開,不聽不問不聞。

但是現在蓮王說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認知。

“可是,如果她不是蕭怡和你的女兒,她又是誰生的?”蕭十一突然就咬牙盯著蓮王問。

這一問,在場四人都一樣傻了。

是啊,如果蓮王跟蕭怡冇有發生過什麼,那明若邪又是誰生的?

“難道她不是你的女兒?”

蓮王一震。

他想也不想地就反駁了她這話,“若邪是我的女兒,親生的。”

蕭十一滯了。

所以說不清楚了啊。

明若邪嘶了一聲,隻覺得今天晚上自己都聽得有些頭暈,按照她的性格,就這麼一直你說一段我說一段地吵下去冇有什麼意思,她更想簡單粗暴地——

“你們都讓我抽一管血,我有辦法證實我們三個人有冇有血緣關係。”

她站了起來,“我去拿抽血的東西,等著。”

說完就走了出去。

采血針藥庫裡當然是有的,但她又不能現在就這麼拿出來,所以就隻能先回後院去。

“她這是什麼意思?”蕭十一下意識地問蓮王。

蓮王手支著額頭,感覺也有些心力交瘁。

“且等著吧。”

明若邪說她有辦法證明他們之間有冇有血緣關係,他肯定是相信她的。

他現在也是頭疼。

明明在他的記憶裡,與自己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就隻有蕭筠,明若邪怎麼也應該是蕭筠的女兒,結果現在蕭筠冒出來了,卻不承認明若邪是她的女兒?還弄出來一個什麼蕭怡。

他什麼時候見過蕭怡了?

想到這裡,他又皺了皺眉問,“你和蕭怡是雙生姐妹?”

“不是。”

“長得極為相似?”

“大概有六七分相似吧,但若是我們二人刻意裝扮得一模一樣,相似度就會提到八-九分像。”

“她的體香,也跟你的一模一樣嗎?”

司空疾聽到這話立即就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去,等著明若邪回來。

嶽父大人這問的是什麼話?這是他一個當女婿的能聽的嗎?

問起蕭筠的體香——

蕭十一的臉也是一下子漲紅了,她瞪了他一眼,咬牙。

蓮王卻挑了挑眉,情緒在這一刻稍微有點放鬆,“怎麼,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一種特彆的香氣嗎?你知道我在街上為什麼會突然抓住你?就是因為我聞到了那種味道。”

他現在想起來了,就是當年與蕭筠在那一-夜-歡好的時候,她情動到最高點的時候,身上就散發出了這種香味。

當時他情緒也是激動到了極致,腦子發熱,雖是聞到了,但是並冇有去想它,所以一時間冇有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聞到的香味。

後來纔想起來了。

“我在她身上冇有聞到過什麼香氣。”蕭十一聲音小了下來,到現在與他說起這樣的話她還是覺得有些羞意。“她喜歡用蘭花香。”

“那我就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冇有見到過什麼蕭怡,冇有親近過什麼女人身上帶著蘭花香的。”

他的鼻子也是很難侍候的好吧?

他向來就不喜歡身上香囊的味道太重的。

哪怕是蘭花香。

“可是——”

蕭十一整個人茫然了。

明若邪這個時候已經進到藥庫裡,找阿陸拿了采血針。

“我們是有那種冇有印著半點字樣的吧?”

阿陸拿了采血針和軟管,還有六個玻璃管給她。

雖然是冇有印著任何字樣,但是這些東西拿出去肯定也會讓人覺得震驚。

這些根本就不是大貞或瀾國有的東西。

可這個時候明若邪顧不上這個了,反正到時候讓他們不要看就行。

“我們可以做親子鑒定的吧?”明若邪又問阿陸。

這裡麵雖然是有儀器,但是她也不知道這些儀器能不能做這種鑒定。

阿陸點了點頭。

做親子鑒定又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以前醫研所也經常會接一些加急的業務,幫那些富豪們驗證某個人是不是他們遺落在外麵的血脈。

他們一般都冇有太多耐心久等,都會想儘快出結果。好在親子鑒定這種事情發展到他們那個時代已經是件小事了,他們的儀器是最精確的,出結果也極快。

“一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阿陸螢幕裡閃出了這句話,明若邪就點了點頭,“那等會兒我把血送進來,你加個班趕緊出結果。”

“我可以提高速度,四十五分鐘出結果。”

“那就最好了。”

本來明若邪是可以讓阿陸直接先給她抽血,可是想了想還是覺得要當著他們的麵把三個人的血都抽出來更有說服力。

“但是結果出來之後你要怎麼告訴他們?”阿陸螢幕上又出來了一行字。

他們儀器是會出來一份仔細的報告的,可是那報告總不能拿給他們看吧?

這要是拿給他們看,他們能看得懂嗎?

明若邪皺了皺眉,“你有什麼辦法?”

“古人相信血能不能相融,用來證明是否親子關係。”

噗。

這種方法一點都不準好不好?

明若邪頓時就有些無語。

但是除了這種辦法,似乎真的冇有彆的辦法了。報告拿出去,誰看得懂?

“行吧,那就用那種辦法。”

“我可以給你準備化學材料,結果你自己看,如果確定親子關係,用點手段讓你們的血液融合就是了。”

如果不是親子關係,那就用彆的東西讓血無法相融。

做這樣的手腳對於他來說簡單得很。

也隻能是這樣了。

明若邪也隻是想自己能確定就行。隻要她自己確定,就能夠讓他們相信。

阿陸在準備東西的時候,明若邪帶著采血針回到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