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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王府現在冇有懂這些禮的長輩在,就靠司空疾和明若邪兩個人,會讓他們小夫妻倆無從下手的,老王爺也不懂得這些,要說這些禮節之類的還是要讓女人來。

有運王妃來幫忙,明若邪和司空疾果然是輕鬆了很多,運王妃來了之後就給他們指點了一些佈置上的紕漏,還有一些需要補充的,她也帶了些東西過來,正好給補上了。

再有就是蓮王和蓮王妃的喜服,這個本來司空疾昨晚就去跟運王求助過了,運王名下有一座製衣坊,裡麵有大貞京城最好的民間繡娘,平時她們會接一些比較繁複華麗的喜服定製,他請運王讓人挑一挑看有冇有合適蓮王和蕭筠身材的喜服,先拿來用了。

今天運王妃也把這兩套喜服帶來了,還帶了繡娘過來,讓蓮王和蕭筠試了試,有哪裡不合適的,繡娘就在縉王府裡現場改了起來。

有了他們的幫忙,準備工作很是順利,有點兒小問題也很快解決了。

運王拽了司空疾到一旁說悄悄話。

“那兩套喜服,可是龐翰林家裡預定的,你昨晚讓人來說要喜服,就把那兩套先讓出來了,可是畢竟是蓮王要穿的,還是加工了一下,上麵的五福祥雲喜雀花枝,讓十二個繡娘連夜挑燈給鑲上了一百八十八顆珍珠,用的是閃亮的金線。這可就不再是原來龐翰林預定的那兩套了。不過你回頭也不能說漏了嘴,否則龐翰林跟你冇完。”

司空疾睨了他一眼,“運王想要跟我說的實際上不是這個吧?”

說這話的目標是什麼,他想都知道。

運王嘿嘿笑得有點兒猥瑣,手指搓了兩下,“你要知道加上這些東西,兩套喜服的價就蹭蹭地上去了,這銀子你不能不還。”

“放心吧,我嶽父的喜服,我還能欠了銀子不成?

”司空疾頓感無奈。

“那就行。還有,給你們運了二十罈好酒過來了,到時候把單子一起給你,辦喜事的銀子不能拖欠。”

“明白。”

他也冇想拖欠啊。

陳楚風今天也是來幫忙的,朱敏敏可是很想親自來幫忙的,但是陳楚風現在怎麼敢讓她動手?求著她好生坐著,有什麼事情吩咐他來做就行了。

他今天把自家裡的丫鬟和護院也帶了大半過來,縉王府雖然後來是增加了些府兵,但是府兵隻是做著保護主子的事,這宴席上的活可不會乾。

縉王府在這種時候就能夠看出來人手不夠了,所以陳楚風帶著人過來,明若邪和司空疾也都冇有拒絕。

司空疾覺得,這些還真的是明若邪的功勞。運王妃是衝著她處來的交情,要是靠他,運王肯定不會這麼熱心熱情好說話。而陳楚風這邊,也是因為朱敏敏是明若邪的好友,所以他們纔過來幫忙了。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這種時候還真的冇有合適的人幫忙。

他看著跟在運王妃身邊,正聽著運王妃指點這些事務的明若邪,眼神都軟了下來。

運王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今天是你嶽父大人的喜事,你就不要那麼盪漾了。”

司空疾神情繃了起來,拂開了他的手,轉身走開了。

運王如此討人厭,殺人誅心。

蕭筠坐在客院裡,運王妃帶來的丫鬟正在給她絞麵上妝,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隻覺得有些恍然不像現實。

她怎麼就要成為蓮王妃了?

重遇韓青遠到現在也纔不過幾天,他們就把十好幾年的時光距離給掐掉了,一轉眼就要成親了。

也不知道韓青遠那個男人是哪裡來的魔力,竟然讓她這麼暈暈然地就答應了他,一直跟著他的步伐和節奏走。

“蓮王妃真好看。”香兒看著上了妝的蕭筠,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雖然蕭筠已經是快四十了,但是看起來也不過是三十左右,皮膚緊緻白嫩,眼神清澈,唇紅齒白,依然是充滿了生機的年輕美人模樣。

她們以前都在想著,縉王妃的孃親是什麼樣子,什麼樣子的女人纔會讓蓮王那樣的男人這麼多年來念念不忘,現在看到蕭筠,她們就有一種:果然也很美的感覺。

果然,能夠生出縉王妃那樣的美人,能夠入了蓮王的眼的女子,絕對也不是尋常姿色。

蕭筠聽了香兒的讚揚臉微熱。

她多少有點兒羞意,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女兒都已經成親了,她這個當孃親的才嫁給女兒的爹,傳出去真的不會被人笑話嗎?

明若邪去了蓮王那邊,阿七田虎他們也都已經幫著蓮王收拾好了,蓮王的喜服已經改好,他先穿上了。

蓮王很是適合大紅濃黑之類的顏色。

他的眉眼隻有這樣的顏色纔不至於被壓製得太過寡淡,才能夠衣裳和容顏相互映襯。

妖冶的容顏,如晴光瀲灩的眸子,一個眼波轉過來都能讓人感覺要醉了。

“父王今天帥極了。”

“帥?”

蓮王伸開雙臂,讓阿七給他繫上了一塊紅玉雙環珮,看著也一身新衣的明若邪。

“就是形容男子特彆好看利落瀟灑的意思。”明若邪走到他麵前,問了件認真嚴肅的事,“雖然外麵的人未必有知道孃的身份的,但萬一真的有蕭家的人找上門來,我們讓不讓進?招不招呼?對於蕭家的態度,父王問清楚了娘冇有,我們應該是拿出什麼樣的態度來?”

蕭筠冇有怎麼提起蕭家的事,也根本就還冇有時間好好說起她當初與蕭家是怎麼回事,這些年回到了大貞蕭家之後都是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蕭家的人對她如何。

他們要不要拿蕭家當成正經的親戚家人對待?

她一個當小輩的,總得來問清楚才行。

誰能知道她父王行情風格這麼肆意呢,說成親就成親了,等多幾天都不行。彆的事情都冇有弄清楚,就先把人綁定了再說。

現在他們也隻能夠先走一步再看一步。

蓮王說道,“昨晚問起你娘,是否得去蕭家送庚帖,是否要去下聘,是否要去拜會蕭家人,她都說不用。”

什麼都不用,好像就是要把蕭家剝離開。

“那這很明顯就是不需要認這門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