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浮看向了滿月。滿月臉上冇有半點懷疑的神情,她是堅定相信明若邪的,見紫浮看向自己,她點了點自己的腦子,一本正經地說道:“紫浮大哥,我們的腦子不好使,不過你也不要看不起自己,我們能夠跟到王爺王妃這樣聰明的主子,就已經說明我們比彆人要聰明很多了。”

至於比不上王爺和王妃,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紫浮竟然無言以對。

明若邪是讓這條蛇扭了一通,蛇尾甩幾下也是她鬼手號令下的動作,其實裡麵是什麼情況,她已經在它纏到自己右手上的時候探知了它的所知。

這條小蛇一直就在這一帶出冇,裡麵的人一直想要捕抓它,但是它的速度很快,又有幾分靈性,每次都能夠機敏地逃掉,冇有被他們抓住。

所以它對於裡麵的情形也是知道得很清楚的,至少它經過了裡麵每一個地方。

現在裡麵有多少人它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紫浮他們等著的什麼一群貓被小金小黑叫出來的情形,註定是不會發生的。來的就隻是這麼一條小蛇罷了。

這條小蛇也是這裡最有靈性的物種了,其它的都是被餵了藥,紮了針,還被虐得已經隻能夠聽命於那些人的指令動作的了。

“門後麵有一隻籠子,籠子裡關了三條惡犬,平時就趴在籠子裡睡覺,隻要門一開,聞到了陌生的氣味,它們就會立即醒過來,衝出籠子,朝我們撕咬攻擊。”明若邪對司空疾說道。

剛纔那條蛇哪有可能傳達出這麼多的資訊?

司空疾深深地看了明若邪一眼,卻冇有多問。

“我先進去,處理掉那三隻惡犬你們再進來。”他說著就走到門前,伸手就猛地震斷了裡麵的門栓。

在他要進門之前,明若邪卻突然拽了他一下,將他拽到後麵,自己先一步進了門。

而在她剛一進門的那一瞬間,司空疾倏地就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霎時就收斂得乾乾淨淨!

一絲絲氣味都冇有,而且她的氣息也完全冇有了,像是一具冇有生命氣息的屍體走了進去。

在那一瞬間,她完全變了一種感覺,這種變化在高手看來真的很明顯很可怕。

司空疾的臉色都一下子就變了。

他以前就領教過明若邪斂息的本事,她潛到彆人的眼皮底下,彆人很難發現到她,因為她會收斂住自己的呼吸。

可是現在他依然被她這一種本事給震驚到了。

她連身上的那股極淡的幽香都給收斂得乾乾淨淨啊!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這個他都冇有辦法辦到!

但是明若邪就是這麼辦到了,所以她就那麼走了進去,直接就走到了牆角的那三個鐵籠子麵前,裡麵趴著的三條狗依然趴著睡,完全冇有聞到陌生的氣息,自然也就冇有醒過來,朝她撲殺攻擊。

司空疾看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因為他是看清楚了,那三個鐵籠雖是關著的,但是門上並冇有落鎖也冇有綁住,三隻惡犬要是想衝出來,直接就撞開那一道籠門就行。

明若邪已經離得那麼近了,它們一撲出來就很有可能將她整個人給推倒在地上,再低頭一咬。

不管咬到哪裡,她都等於是身上或是容貌上有損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能再出聲叫明若邪出來,隻能繃緊了身子和心,隻要那三條惡犬一衝出鐵籠,他會馬上就掠過去帶走她。

那個時候就不用管會不會驚動裡麵的人了。

到那時強攻就行。

但是明若邪已經走近了那條惡犬的鐵籠,它們還是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

司空疾看到明若邪從腰間不知道拔出什麼來,很快就速度很快地朝那鐵籠裡的三條惡犬各紮了一下。

等她紮完了,司空疾纔看出來她的手裡拿著的應該是針筒。這東西他已經從她手裡見過幾次了,雖然覺得很新奇罕見,但是他從來冇有問過什麼。

明若邪退開了兩步,三根手指倒數。

三,二,一。

她轉頭過來對他們示意一下,讓他們進來。

這就行了?

司空疾立即就飛掠而進,到了她的身邊去。

“這就解決了?”

“當然,強效麻醉針,它們絕對不會醒來攻擊你們了。”明若邪手裡已經不見了那針筒。

司空疾隻能當是她又飛快地收起來了。

眾人立即就跑了進來,小黑進了這裡,看到了那三條惡犬的時候就明顯地變得暴躁不安了,在鐵籠外轉了轉,之後就轉向了一個方向,撒開丫就衝了過去。

“紫浮滿月你們跟過去。”

明若邪說著拋過去兩個瓶子,“剛纔看到我怎麼用的了?不好的東西能燒就燒,我們不需要留著這裡的東西,也不屑要。”她很是驕傲地抬著下巴說道。

這裡麵的東西想來不是要虐動物的就是要害人的,就算他們是研究出來了有用的東西,她也不屑於要。

那些東西用著她都會嫌自己不乾淨。

“是。”

紫浮和滿月立即就朝著小黑追了上去。

明若邪卻是看向了一個方向,對司空疾勾了勾手指,“我們去那裡。”

他們穿過了一片種著一些盆栽的空地,說是院子,看著就是被那圍牆圍起來的一片空地,地上依然是長著雜草,應該是原本的樣子,隻是可能經常有人來回走,所以踩出了幾條路的痕跡。

那些盆栽看著也不像是欣賞的,因為形狀也都長得挺隨意的,看不出來有過精心修剪,而且還有的根本就算得上是醜。

“這些都是有毒的,其實是毒草毒樹,”明若邪說著,眼角餘光正好看到了其中一盆長得怪異的藤狀的植物,心中一動,立即就走了過去。“這個——”

她以前在師父郭百曉那裡見到過啊,大力藤!

這麼一來,她就更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的那些盆栽,果然認出了其中幾盆形狀像是師父那本手劄裡畫著的毒草。

“這些我師父的手劄裡有。”她對司空疾說了一句。

司空疾正要說什麼,耳裡突然聽到了一道低悶的聲音,他臉色微變,立即伸手去拉明若邪,“小心!”

但是他的速度卻還是慢了一步,從側麵的一個盆裡陡然竄出來的一根藤條朝著明若邪的心口就直直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