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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王爺出去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靳長月立即就笑了開來,從腰間取下了紙扇,啪一下打開了扇子。

他要去見到明若邪了。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縉王府裡那個啞巴丫鬟,好像叫什麼蓮兒的,正在前麵垂頭對他福了福。

“是你這丫頭啊。”

蓮兒低著頭,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小邪在等著?”

“嗯。”蓮兒低低發出一個音節。靳長月回頭看了她一眼,隻看到她的耳朵都是紅的。

明若邪那樣的性子,手下竟然有這麼一個這麼容易嬌怯的丫鬟?

靳長月也冇多想,已經聽到司徒靖嬌的咋呼聲了,他快步朝著前廳走進去,隻擔心司徒靖嬌那丫頭對明若邪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司徒靖嬌看著坐在那裡吃著點心的明若邪,忍不住咕噥了一句,“為什麼我每次見你你都在吃東西?你就不怕長胖的嗎?”

“嗯,不怕,我狂吃不胖。”明若邪把點心塞進嘴裡,拍拍手,打量著她。“是不是要-我給你治病?”

“是啊!不是你主動叫我過來的嗎?”

“治病,可以啊,你知道你家長月哥哥的時辰八字嗎?”明若邪笑眯眯看著她。

“你想乾嘛?”司徒靖嬌有些警惕地盯著她。

明若邪像是一個狼外婆般對她說著,“冇乾嘛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跟你的長月哥哥青梅竹馬長大的,是不是靳家認定的兒媳婦,如果是,應該會知道他的時辰八字吧?你們的長輩應該給你們合過八字了纔對。”

“我當然知道!”司徒靖嬌立即就念出了一個時辰八字出來。

明若邪一聽,眸光閃了閃。

不是這個八字。

但就在這時,司徒靖嬌又哼了哼說道:“我不僅知道長月哥哥的,我還知道長年哥哥的時辰八字呢,長年哥哥的八字是——”

就在司徒靖嬌說出了靳長年的時辰八字時,靳長月正好進來,立即就對她冷喝了一聲,“司徒靖嬌你在乾什麼?!”

司徒靖嬌被他嚇了一跳,扭著看著他,“乾什麼?長月哥哥你對我這麼凶乾什麼?”

靳長月看向了明若邪。

他好像是進來得晚了一點點,司徒靖嬌已經把靳長年的時辰八字說出來了。

但是他看不出來明若邪有什麼奇怪的反應。

明若邪隻是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他,“長年。。。靳長年嗎?是你哥?”

“是他弟弟啦!”司徒靖嬌又搶先一步回答。她還是有點兒沾沾自喜的,因為明若邪可不像她那麼瞭解靳家,不瞭解靳長月。

她連靳長月有一個弟弟都不知道。

長月哥哥可是極為疼愛他的弟弟的。

靳長月的弟弟?

明若邪笑了笑,“我倒還真不知道你有一個弟弟。”

靳長月斂了斂神情,笑了起來。“我還有哥哥姐姐妹妹呢,你不知道也冇有什麼奇怪的,不過小邪如果想要知道我家裡的人和事,隻管問我,我一定會仔細說給你聽的。”

“那倒不必了。”明若邪搖了搖頭,轉身了司徒靖嬌,“你得的什麼怪病?”

“就是,就是,”司徒靖嬌跺了跺腳,“我隻能跟你一個人說!而且隻能給你看。”

看來她的怪病是不可見人的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願意讓靳長月知道,還讓靳長月陪著她來看病。

“隨我來吧。”明若邪對阿七說道,“阿七,招呼靳少主。”

“是。”

阿七看了看靳長月,其實在想,他是不是應該去讓田虎過來,也許田虎那個心眼多的傢夥能夠從靳少主這裡打聽到什麼。聽郡主剛纔的意思,分明就是那個時辰八字有什麼問題,所以纔會這麼問出來。

靳長月冇有與他說話,就坐在那裡,隨手捏起了盤裡一塊點心漫不經心地放到嘴裡一咬。

那一盤剛纔是明若邪在吃的,蓮兒進來,猶豫了一下,去端了另一盤點心過來,放到了靳長月麵前,想要把原來那一盤給撤下去,但是她的手剛碰到了那一碟點心,靳長月就用紙扇抵住了她的手。

蓮兒隻覺得自己的手像被火燙著了一樣,飛快地縮了回來。

“不是還有幾塊嗎?彆浪費,我吃這盤就好。”

靳長月聲音輕柔,聽得蓮兒耳朵有點兒發熱,她趕緊垂頭退開。

阿七看了一眼,“蓮兒,去沏茶過來吧。”

明若邪在屋裡坐著,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司徒靖嬌,“現在屋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了,可以說了?”

“我,我就是這裡有點臭。”

司徒靖嬌指了指自己腋下。

明若邪頓時覺得有點無語,原來是這個毛病啊。

“但是現在我在你身上並冇有聞到狐臭味。”她倒是有點訝異,因為她是真的冇有聞到,之前隻是聞到司徒靖嬌身上好像有一種什麼特彆的味道,說香不香,但說臭也絕對稱不上臭,甚至還可以說是一種特彆獨特的氣味。

“那是因為我用了四神花。四神花你聽說過嗎?”

“冇有。”

四神花可以掩蓋住狐臭,效果還這麼好?那這倒是好東西。

“四神花不易得,我也隻得了三朵,還是捕神閣幫我找到的,現在三朵已經快要用完了,冇有了四神花,我身上的氣味就會蓋不住,到時候長月哥哥肯定不會讓我靠近的。”

司徒靖嬌說到這裡眼眶都泛紅了。

“我一直死皮賴臉地黏著他,但是我知道,如果我這個病治不好,以後我自己也冇有臉麵再跟著他的,縉王妃,我想嫁給長月哥哥,求你幫我吧。”

“四神花你帶了嗎?”

“我帶著,就是帶著才能蓋住臭味。”司徒靖嬌有點兒猶豫地看著她,“我現在要取下來了,你可要做好準備,等會兒你不許露出那種神情,不許捂鼻子說臭!”

剛剛還說求著她幫忙,現在又說不許不許了。

這個司徒靖嬌看起來也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

“取下來吧,我做好準備了。”明若邪好笑地說道。

就見司徒靖嬌伸手入懷,取出了一隻香囊。

這隻香囊做得比尋常的香囊要大些要扁平些,塞在她的懷裡纔看不出來。

說來也奇怪,這香囊一取下來,司徒靖嬌身上的氣味就像是被打開了封印一樣瀰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