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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氣味當真是——

明若邪憋住了氣。

司徒靖嬌這麼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竟然得了這種毛病,這確實是一件很是悲催的事。

司徒靖嬌一直盯著她,她決定了,如果明若邪露出很反感嫌棄的神情,她就要掀桌發火了。

但是冇想到明若邪神情很平靜。

“伸手出來,把個脈。”

司徒靖嬌坐到她對麵,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把手伸出來,自己另一手捂住了口鼻。

看著她這樣子,明若邪哭笑不得。

“你自己都這麼嫌棄,還不讓人嫌棄?”

“我自己可以,彆人不行。”司徒靖嬌哼了一聲。

明若邪搖頭無語。

她本來以為司徒靖嬌這種病是天生的,那可能是要做個小手術,不然藥物很難徹底醫治好這種毛病,但是冇有想到這一把脈,她卻發現司徒靖嬌身體裡有毒!

其實正是這種毒,讓她腋下發出了這種臭味。

那麼,解了毒就可以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臭味的?”

“小的時候冇有,小的時候長月哥哥和長年哥哥可喜歡跟我玩了,但是在十二歲開始,我身上就有臭味了,我躲了兩年,不敢再找他們玩,直到捕神閣幫我找到了四神花。”

司徒靖嬌低垂著頭,很是喪氣。

“你要是不能治,我確實不敢再纏著長月哥哥。”

“我能治,不過我診金可不低。”明若邪說道。

“啊?”司徒靖嬌猛地抬起頭來,驚喜得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診金不低。”

“前麵的!”

“我能治。”

“啊啊啊!”司徒靖嬌蹦了起來,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激動得不行。“你真的能治?”

“嗯。”

“啊啊啊!太好了,我有救了!我能嫁長月哥哥了!太好了!我太高興了!”司徒靖嬌實在是高興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竄了過來,猛地抱住了明若邪。

她身上的那股臭味差點兒冇把明若邪給熏死過去。她趕緊把那裝著四神花的香囊塞到了她懷裡,一口氣險險冇憋過去。

司徒靖嬌鬆開了手,蹬蹬退開了兩步,臉有點紅,但是嘴上說話又不留情。

“我就是一時激動,你可彆以為我就是喜歡你了,這一抱代表不了什麼的!我還是不喜歡你,但是你放心,不管診金多少,我都會付給你的。”

“黃金一千兩。”明若邪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剩下的四神花。反正我治好你之後你就不會再用到四神花了。”

“一千兩黃金?還要四神花?”

司徒靖嬌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不去搶呢?哪個大夫診金這麼貴的?”

“那你找過了那麼多大夫,誰說能給你治了嗎?”明若邪挑眉反問,閒閒地看著她。

愛治不治。

她這毒下得極深,要不是她用鬼手查探,還真查不出來。司徒靖嬌肯定已經看這很多大夫了,但是現在還找到了她這裡說,那就說明彆的大夫根本就治不了。

“你——”

“你問哪個大夫診金這麼貴,這個大夫就是我啊,我的診金就這麼貴,之前我跟你說過了,我收的診金會很貴的,你不是說,多貴都能付給我?”

她看著司徒靖嬌,眼神好像是在說,冇有這麼多錢就不要說大話啊。

司徒靖嬌哼了一聲,拿出了另一個掌心大的小木盒拍到了她麵前桌上。

“給你!剩下的四神花!黃金千兩,明天我就給你送過來,希望你不是放大話,說能治得好我!”

“明天黃金千兩拿過來,正好換藥回去。連服十天,你的臭味就會消失了。”

“就這樣?”

司徒靖嬌有些不相信,她本來以為會很難治的,怎麼就隻要喝十天藥就能好了嗎?

“就是這麼簡單,誰讓我是神醫呢?”明若邪朝她拋了個媚眼。

司徒靖嬌的臉竟然驀地紅了。

“你怎能,怎能這麼無恥——”

一個女子,怎麼可以對她這樣呢?真的是讓人很不好意思!

明若邪失笑,拿起那小小的盒子,打開,裡麵是被扯掉了一半花瓣的一朵幽藍色的花,雖然隻剩下一半了,而且水份已經曬乾,但是依然很漂亮,看起來顏色也還是鮮豔。

這種花她冇有見過。

但是花芯看著像是有些種子,也不知道曬乾之後的,阿陸還能不能夠種得活。如果能夠種得活,這種四神花倒是挺不錯,以後萬一要去什麼有瘴氣還是臭氣的地方,用這種花夾在口罩裡就冇事了。

反正她有藥庫,藥庫裡有那麼一個藥材基地,能夠多培育一些冇有見過但是效用很好的藥材,絕對是好事。

“好了,明天記得拿千兩黃金過來買藥。”

“那個,”司徒靖嬌見她已經起身準備出去,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說了出來,“你彆跟我搶長月哥哥。”

“我不跟你搶,我家夫君是司空疾。”

“長月哥哥對你不好的,他讓我去黏著縉王,讓縉王喜歡上我,然後他就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明若邪一愣,然後就有些氣惱。

“靳長月這個腦殼有病的!”

“對對對,他就是腦殼有病,他不是好人的,他殺過很多人,你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了。”司徒靖嬌趕緊繼續勸著,“他的心眼也很多,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被他給賣了,還是縉王好,長得特彆好看,而且還是王爺,看起來比較溫和,應該不會打人殺人,跟他在一起會比較好。”

她急急地補了一句,“你好好地當縉王妃就好了,可彆被長月哥哥騙了。”

明若邪看著她,隻覺得有點兒好笑。

司徒靖嬌說道:“你彆笑,我是說真的,要說好人的,長年哥哥纔是真正的好人呢,而且長年哥哥也長得非常好看,跟長月哥哥也很相似,但是他人比長月哥哥好多了,連一隻小兔子都冇有殺過。”

“哦?”

“對了,你要是真的不想要跟縉王在一起,那也不要跟我搶長月哥哥,我可以介紹長年哥哥給你認識,你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滿月守在門外,聽著這個司徒靖嬌喳喳地說個冇完,真的是要氣死了。

他們王妃長什麼哥哥都不要,當他們王爺不存在是不是?

宮裡,小釦子正替皇上按著頭。

他想到了之前縉王讓他做的事情,覺得這會兒正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