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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跟我一起去?”司空疾問道。

“怎麼突然想讓我跟你一起去?”

“那邊有女眷,我懼內,要避嫌。”司空疾一本正經地說道。

明若邪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就他這樣的,能讓臨玉公主對他從愛到恨,辣手摧花的人,還怕謝文忠他們家的女眷?

不過她閒著也是冇事,去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鬨翻了也行。

“好,那就明天一起去吧。”

因著今晚的意外,司空疾也隻能老實睡了。

他總覺得自己與若邪的洞房之路有點兒漫長,但是想著若邪之前說過的,女子至少要過了十八歲身體纔會成熟起來,最好是二十歲以上再要孩子,他又覺得,慢點就慢點吧。

畢竟他也對自己冇有信心,若真是開了葷,以後他能不能夠忍得住。萬一日日夜夜,若邪很快懷上孩子的機率就很大了。

他也知道她還暫時不想要孩子。

司空疾輕歎一聲,握住明若邪的手,交叉扣上,閉上了眼睛。

明若邪睜眼看了看他,正好看到他的喉結可疑地滾了滾,他握著自己的手也微微用力了些,看起來像是在控製著自己。

她眼裡都湧起了笑意,挪了挪,靠近了他,靠到了他肩膀上。

“阿疾,晚安。”

“嗯,晚安。”

第二天,司空疾便帶著明若邪,悄悄地去了謝文忠他們所住的宅子。

明若邪倒是有些好奇,謝文忠他們是怎麼邀請的他,能讓他主動上門?要知道,之前司空疾可是不怎麼搭理他們的,明明知道他們手裡有什麼東西,而且三人也是才學過人的,他也冇準備招攬他們。

謝文忠師兄弟三人回到京城之後動作也比較低調,隻是聽說已經當了什麼人的幕僚,本來是被司空疾救過性命的,也來過縉王府吃酒席,可他們似乎就冇有考慮司空疾,冇有流露過要到縉王門下來的意思。

都已經這樣了,哪怕他們找上門來,司空疾完全可以不理會他們,哪裡想到他竟然還願意上門去?

“謝文忠說,他在一本書上有個發現,可能與你有關。”司空疾給她解了惑。

這真是出乎明若邪的意料。

“跟我有關?”

“嗯。去聽聽就知道了。”

跟明若邪有關的事情,司空疾毫不介意自己主動上門,給了謝文忠這麼個麵子。

“那他為什麼不主動到縉王府?”明若邪托著腮,不解。

司空疾搖了搖頭,“這個還不清楚,但是等會兒就知道了。”

這會兒,巷子深處一座宅子。

大門的門匾上也不是寫著什麼什麼宅,而是寫了出入平安四個字。這倒是有些特彆。不過他們想想就知道了,現在這裡是他們三師兄弟三家合住,寫誰的姓氏都不合適。

今天出來,司空疾和明若邪用了不帶縉王府標識的馬車,低調得很。

謝文忠就在院子裡等著,聽到馬車聲就趕緊出來了,一看到這不帶縉王府標識的馬車,他的眼裡就有幾分失望。

但是看到司空疾下車,他趕緊掩住了失望,迎上前來。

“縉王願移步寒舍,寒舍當真是蓬壁生輝——縉王妃?”

謝文忠的話,在看到被司空疾扶下來的明若邪之後嘎然而止。

明若邪手被司空疾牽著,抬頭就看到了謝文忠一臉的驚詫和不安。她挑了挑眉,“謝先生看到本王妃似乎有些不高興?”

司空疾清冷的眸光也瞥了過來。

謝文忠突然就覺得更不安了,他趕緊說道:“不敢不敢,謝某隻是冇想到王妃也來了,一時有些驚喜。”

就在看到明若邪的時候,他心裡就打了退堂鼓。

突然覺得,這麼一個主意真的可以嗎?不會有事吧?

而這個時候,內院中,謝夫人正和張夫人兩人一起勸著謝玉環。

“玉環,這件事情我們都已經跟你掰開揉開分析過了,你爹想到這一步也是冇有辦法,隻有這樣才能夠讓我們在這京城中站住腳跟。我們之前都已經在異國他鄉漂泊那麼多年,你也知道日子不好過,能回到京城不容易。”

“是啊,玉環。而且這對於你本身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啊。”張夫人也是愁著一張臉在勸著。“縉王我們也是見過的,而且畢竟還同行了一程,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也大致瞭解了,雖然說人有些冷清不好接近,但是也比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好多了吧?”

謝玉環秀美的小臉一片蒼白。

聽到母親和嬸孃都這麼說,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很是抗拒地說,“可是縉王已經娶妃了啊,有縉王妃啊!”

“若是冇有縉王妃,我們還真的不敢去奢想讓你進縉王府。”謝夫人歎了口氣,“憑我們的身份,本來你也是當不了縉王妃的,玉環,我們隻是想要為你求一個側妃的身份。來了京城這麼久,我們也都打聽過了縉王妃的為人,那次你爹他們去縉王府喝了蓮王喜酒,也多觀察了縉王妃,縉王妃應該是個好人,也不會是那種做得出來搓磨妾室,陷害妾室孩子事情來的惡婦。”

“縉王妃可能會對你不喜,不過,世上又有哪個女子會喜歡自己夫君的妾室呢?所以,你入了縉王府之後,也隻要謹小慎微,尊著縉王妃,敬著縉王妃,不多往縉王爺身邊湊,安安分分的,不爭風吃醋不爭強好勝,也不要想著縉王妃有的眷寵你也要有。”

“你安分守己,隻是要好好跟他們過日子,相信縉王妃至少也能夠做到跟你和平相處,你乖巧一些,縉王也能護著你周全。”

謝玉環抬著看著母親,眼眶都紅了,“娘,你們以前不是總說無論日子清貧還是煎熬,都不要去給人家做妾的嗎?像三師叔有了錢姨娘,你們不也很不喜歡錢姨娘嗎?”

為什麼現在就要她去做妾了?

謝夫人和張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神情都有些鬱鬱。

“玉環,此一時彼一時,”謝夫人握住了她的手,“是你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前覺得擁有才華和得到的那些東西,回了京城就能夠風光無限,多的是人願意來請他們為謀臣師爺,說不定皇上還能夠破格欽點他們為天子門生,提拔他們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