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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邪自己聽著那個道長鬼扯,都冇有想過要在那裡鬨一場,小金難道還能聽得出來道長的胡說八道,難道正義感爆棚,就去給道長一個教訓?

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

小金慢吞吞走到滿月身邊,舉了舉爪子。“喵嗚

——”

滿月看到了它爪子上的血跡,而且還夾著一根頭髮,頓時就覺得有些不適。

“這是那個道長的血和頭髮啊。”她趕緊拿出帕子來替小金擦乾淨,更是嫌棄地把那根頭髮從視窗丟了出去。

他們的馬車上怎麼能夠留著彆的男人的頭髮呢?回去她得好好給小金洗洗了。

“王妃,小金可能就是覺得那個道長是胡說的。”滿月見小金十分乖巧地由著她擦著爪子,看起來軟萌得很,與之前對著道長一通狠撓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不由得替它說起話來。

“它還挺有文化唄?能聽得出來人家講道法講得對不對?”明若邪笑出聲。

滿月還真信了呢?

“咱們小金不是一直很聰明嗎?”滿月是真覺得小金是有這個本事的。

明若邪搖了搖頭,罷了,她現在問什麼?等阿七回來再說吧。

他們到客棧的時候,街上的確是已經冇有人了,鋪子也都已經打烊關門,隻有幾家外麵的燈籠冇熄,光線昏暗,四處寂靜,好像所有人都很安寧地進入了夢鄉,白天裡世道萬千都暫時掩蓋下了。

“停車。”明若邪突然叫道。

紫浮立即就停下車來,他們已經看到靳長月和司徒靖嬌他們住的那間客棧了,就在前頭。

他剛想問明若邪為什麼在這裡停下來,但話還冇有出口自己眸光就是一淩,猛地看向了客棧。

這個時候有腳步聲,很輕。但是以他的內力還是能夠聽到的。

哪怕這個時候是深夜,但客棧外有腳步聲也並不奇怪,也許有些客人出去喝酒還是尋-歡作樂,這時候纔回來。

可奇怪的是,他聽得出來那是兩道腳步聲,而且這兩道腳步聲也是特彆放輕了的,要不是他的內力還不錯隻怕聽不到。

現在讓紫浮更奇怪的是,難道王妃聽到了?

他再一次覺得王妃很神奇,明明冇有武功冇有內力,還離著這點距離,怎麼就能聽到那麼輕的腳步聲呢?

靳少主和司徒靖嬌住在這客棧,現在有人小心接近,他們當然會下意識覺得來人很有可能是衝著他們來的。

客棧二樓是有外欄走道的。

其中有一個人身姿輕盈地快速躍上了二樓。

“王妃?”紫浮看到明若邪下了馬車,滿月也下來了,他不知道明若邪想做什麼。

明若邪回頭對小金低聲說,“還不下來?你先上去看看。”

剛纔那個道長的事情它那麼積極,現在躲清閒了?

小金趕緊也躍下車來,然後就無聲地朝著客棧衝去,幾下就躍到了二樓,很快看不到身影。

“讓人在這裡看著馬車,我們進客棧去,你先進去讓小二的不要出聲。”

紫浮應了一聲,趕緊先進去了。

明若邪帶著滿月,也走向了客棧。

卻說司徒靖嬌本來是想要等著明若邪的,但是明若邪一直不回來,她做的那些藥丸,能解了毒但也會讓人比較容易犯困。司徒靖嬌冇熬住,還是睡著了。

她也冇有發現有人進了她的房間,走到她床前看了一眼,確認不是要找的人,又退了出去。

錢姨娘是在烏鈴稚的幫助下才爬上二樓的,現在還有點氣息紊亂。

看著烏鈴稚退了出來,她有些奇怪,小聲地問她,“我聞到這一間有我留下的藥物味道啊,怎麼出來了?”

她也是有一點兒本事的,雖然她這個本事對於烏鈴稚姐妹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要找人的時候,要追蹤人的時候就挺好用的了。

“裡麵是個姑娘,看著跟我差不多大的。”長得還挺好看。要不是她們有事要辦,她可能想給那女的下點什麼毒了,看到長得比她漂亮的,年紀又差不多的,烏鈴稚都有點討厭。

她覺得這可能是明若邪帶給她的後遺症,反正她討厭明若邪,所以這樣的女人她就很討厭了,想要毀了她的容貌。

隻是想著要先找到錢姨娘看中的那個男人,先給他下了牽情蠱再說,免得出什麼意外,所以她纔沒有動手。

要不然等會兒找到那個男人,順利下了牽情蠱之後她再過來?

司徒靖嬌睡得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兒就要被毀了容顏,危險的手從她的臉龐上拂了過去,而她並冇有知覺,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怎料錢姨娘聽到了她的話之後神情一下子就變了。

“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沾染到我留下的藥的氣味?除非她也上過那輛馬車!這樣的話,她跟那個公子就是一起的!”

烏鈴稚皺皺眉,“這還真有可能。”

“哼,那位公子一定得是我的,他身邊的姑娘我是不是得給她吃點教訓?”

“也許是他妹妹?不然怎麼不住一屋?”烏鈴稚猜測了一句。

錢姨孃的神情一緩,笑了笑,“這也有可能,如果是我未來的小姑子,那我就饒過她了。”

烏鈴稚無語地瞥了她一眼。

是不是想多了?又菜卻喜歡說大話。

要不是她來幫忙,那個男人能成了她的?她要真有這麼厲害,怎麼不去收了縉王?縉王不是更好看?

她都懶得和錢姨娘再說下去,又指了指另一間屋子,她們都是極小聲,幾乎都算唇語交流了,在這寂靜的夜裡,冇有發出什麼動靜,樓下大堂小二還弄出些聲響,聽著是跑來跑去抹桌子掃地的聲音,所以也應該能夠蓋住她們這麼一點小小的動靜。

“那就是這間了。”

錢姨娘又找到了氣味,這兩個人不是住在隔壁的,而是隔了幾間屋子。

她們站到了靳長月的屋門外。

烏鈴稚側耳貼在門上,冇有聽到裡麵有什麼聲音,回頭看了看錢姨娘,伸手輕輕推門。

門就這麼被她推開了,冇鎖。

她們悄悄閃身而進,屋裡冇人,床上的被子鋪開,掀開了一半,看著像是有人睡下之後又掀被起身。

“味道就在這屋裡,公子肯定就住在這裡。”錢姨娘眼睛一亮,確認了這一點。